“成亲?”苻渊冷笑出声,“倒也说得出口。”
辛焱:“不管如何,谢掌门如今都是魔族的魔后,是去是留,也只有尊主说了算。”
苻渊一记灵力便要使出去,然而辛焱死死挡在谢尽苍的面前,不肯苻渊将人带走。
可苻渊一定要将人带走,又岂是他能拦的。
辛焱表面上说着不让苻渊带走,实则并没有怎么阻拦,甚至就连苻渊将人带走,都没去禀报竹狼君,甚至是叫人去追回。
而是转身离开去了魔族药房。
就算竹狼君发觉,辛焱也只说不知情。
苻渊带着谢尽苍一路去了当时谢尽苍带他去的那一处地方。并没有想要回问苍派,回不回去,对他而言,没有任何的区别。
脚落地的那一刻,苻渊本以为谢尽苍无论如何,都还有一点灵力在身上,便也只是扶着。
可人却直接倒在了苻渊的怀里,甚至整个身子一点力气都没没有,无法站着依靠。
苻渊当即便打横的将人抱起,却意外的发现,躺在自己怀里的人,竟如此的轻,就如同一折纸鸢,甚至不用抱,单手便能拎起。
苻渊伸出手碰了碰谢尽苍,嘴里嘀咕着:“快死了?”
“不,你还不能死!苍问的事,你还没说清,岂能就这样死了。”
如今已是,周边漆黑一片,风声簌簌,鸟声惊绝。
苻渊伸手便为谢尽苍输送着灵力,然而灵力怎么也进不了谢尽苍的身。
苻渊见此,强行灌输。
明明体中已强烈不适,都没收回灵力。
怀中人的嘴角渐渐溢出鲜血,苻渊就像是没有看到一般,灵力源源不断的朝着谢尽苍四肢百骸流去。
疼,好疼。
整个身子就像是散架了般,一点都用不出力气,头脑一片昏沉。
不过就是在鬼蜮待了几日而已,依照他的修为,他的灵力,怎么会出现这种状况!
如果不是装的,又是什么?
“师尊,十日前说的那番话,我说到做到。你若还不说实话,明日看到的,便是苍山派上上下下弟子的尸首!”
神奇的是,谢尽苍竟回了苻渊:“我不知。”
尽管声音格外的小声,苻渊也都听见了。
苻渊低下头,凑到谢尽苍的耳朵,说了四个字:“弟子,不信。”
不管相信与否,谢尽苍都不在意,唯独在意的是苍山派。
谢尽苍动了动手,可全身都没有力气,无法动弹,就连说几句话都像是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般。
谢尽苍的身体很凉,有股接近死人的凉意。
苻渊本不想多管,可他若是不管,这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会是在什么时候。
苻渊狠了狠心,带着人连夜赶去了无庸宗。
无庸宗此时门外禁制开启,一旦有外人触碰,禁制便会一触即发,通知掌门长老。
对于无庸宗,苻渊早有耳闻。
无庸宗里,有一个百年难遇的医修天才,可是传的很远,苻渊想不知道都难。
陆曳行言语中带着懒散:大半夜的,是哪位仁兄前来我派啊。”
这一看还不得了,竟然是苻渊。
谢尽苍的徒弟。陆曳行也有所了解。
尤其是苻渊怀里还抱着一个人。
十年前,谢尽苍带着姜燊前来无庸宗时候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如今,竟又来一次。
不过来也就算了。
怎么还是苻渊和谢尽苍,而受伤的这人竟是谢尽苍。
陆曳行何时见过谢尽苍这种场面,站在原地道不知该说些什么,有些不知所措。
苻渊眉头微皱,未言一句,手中的剑当即出鞘,直逼陆曳行的脑门。
陆曳行吓了一跳,抬起剑便要阻挡不了可那剑也并非有要伤害他的意思,只停在他的眼前。
“把苏尚时叫出来。”
陆曳行:“…………”心里一整个觉得这几人脑子是不是有病,有病回苍山派去,来他无庸宗做什么?就算是借人,也该是客客气气,怎还直接拔剑相向。
陆曳行也不是吃素的:“十年前谢掌门来我这无庸宗还是求着,怎十年后,谢掌门亲自教出来的徒弟,竟如此不知礼数。”
苻渊面色一沉,只要他想,杀了他们不过都是动动手指的意思,语气低沉:“苏尚时在何处。”
陆曳行:“苏长老不在,还是请回吧。”
苻渊冷笑出声:“是吗?既不在,那这无庸宗便也一同随着苏长老不在好了。”
陆曳行:“你是在威胁我?”
站在陆曳行身后的弟子们手中都拿着刀,只要陆曳行一声令下,他们便会出手。
可陆曳行始终都没有暗示要动手。
“威胁?恐怕说不上。”
苻渊不以为然,一直以来他都恪守本分,从未想过要伤人。
如今却没想到,他竟会为了谢尽苍来无庸宗。
“夜已深,有什么事明日再说。”陆曳行依旧是一副无所在意的模样。
除了讨厌姜燊外,他们最讨厌的便是谢尽苍这个人还有他的修为。
如今此人病重,救与不救,都是他们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