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渊伸出手指比了个一,就在老鸨以为他是在让自己猜时,苻渊突然便道:“一文钱。”
“一文钱!”老鸨几乎惊呼出声!这买卖!值!简直太值了,这么好看的一个人,竟然这么便宜,比买一串糖葫芦都便宜。
这买卖谁不做谁就是傻子,奈何老鸨不是傻子,一脸迎合的连应好好好,“公子真是个大好人啊!日后公子要是来我这找那些姑娘,不收公子银两文钱!”老鸨笑的嘴都合不拢。
苻渊接过老鸨手中的文钱,拿在手中,并没有收。
苻渊浅浅一笑:“慢用。”
老鸨一笑:“好勒。”
话落下的那一刻,苻渊就走了。
老鸨见苻渊一走,才能走到苍问的跟前,苍问只知他们在说一些他不能听的话,但却不知都在说些什么,距离太远,听不清。
不过这老鸨笑的倒是喜悦,想必苻渊是给了她什么。
苻渊在离开后,脸上的笑意全无,一脸的阴鸷怒意,火气冲冲的离开烟雨楼。可脚刚离开门槛又退了回来,换了一张面容,随意的坐在一处,正好能看到站在二楼中的苍问。
在手心的文钱,也在霎那化为灰烬。
当了这么多年的妈妈,眼力劲自然是要好,一看就知道眼前的这个公子并不知情自己被卖了。
“来公子,随我去一个地方。”老鸨笑着说着,随后想到苍问眼睛看不见,便又道,“公子眼睛看不见,可要我搀扶你?”
苍问并未多想,谢道:“那便麻烦您了。”
老鸨见苍问这么有客气,哎呦呦的笑了起来:“公子你呀,还真是客气。”
老鸨心里在想些什么,没有人能看的出来,如此浑浊的目光,又能看清多少事情?
老鸨一路牵引着苍问走下楼,为了防止苍问听到她口中所说的,老鸨手中更是带有一包药粉。
“有些女儿家话,公子恐怕听不得,可否请闭闭耳?”老鸨询问着。
苍问从未听过这些,道不知是何意,便也点了点头。
老鸨见苍问点头,松了一口气,这便好办了。
“我这有个七粉,可以短暂的听不见周边声音,三刻左右。公子可否能答应?”
苍问依旧是没任何的怀疑点起了头。
苻渊不同,苻渊有灵力在身,想要听到两人的对话易如反掌。
只不过他一直都在下方看着,并未离开半步。
老鸨如愿将苍问带下楼,一楼有着一个巨大的台面,通常都是给那些女子起舞所用,还未有男子站在上面过。
老鸨眼中带着无边无际的笑意:“公子小心脚下台阶。”
苍问道:“好。”
将苍问带到台面中心时,老鸨停下了脚下步伐,走到苍问身后,两手放在苍问的肩上。
老鸨:“公子坐吧。”
头一次来了个这么听话的,倒是少见。
老鸨将七粉倒出,涂抹在手上,双手握住了苍问的两边耳畔,不过霎那便松开。
“公子,公子?公子。”老鸨连连叫苍问许多声,见人没有回应,老鸨倒是放心许多。
老鸨清了清嗓音,大声吆喝起来:“各位达官贵人们,都先停停,妈妈我啊,有一件大事要讲,不耽误各位和姑娘们戏耍。”
本在戏弄喝酒的达官贵人在听到老鸨讲的一刻,目光纷纷都落在台面上,转眼间又落在坐在台面中的白衣男子。
也不知今日这又是搞的哪一出。
老鸨讨好的笑着:“这位公子家中出了难事。各位贵人也是懂得,日后便也与姑娘们一同伺候。”
如今的世道,好龙阳之癖的不在少数,只不过都没有表达在面上。
老鸨话一落下,周边一阵喧哗,甚至开始起哄。
苻渊此时倒着茶,并没有要出手的意思。
一位华服男子顿然站起身子,松开怀中暖玉,开口调趣道:“一夜多少银两啊。”
老鸨嘴角的笑憋都憋不回去,手里的帕子放在嘴角一遮一掩:“少爷想多少就多少,今夜可是这公子的第一次,少也说不过去吧?”暗示着。
“五百两银两,如何?”
随着男子的开口,周边陆陆续续也有富家老爷公子开口道。
“我出五百六十两银两。”
“一千两银两。”坐在一处不起眼,暗处的面具男子突然开口道。
众多人目光唰唰唰的看去,这叫价叫的还真是快。
黄衣袍男子道:“一千一百两银两。”
绿衣男子道:“一千二百两银两。”
红衣男子道:“一千五百两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