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到的时候,你们的地上的异兽都能堆成小山了,想想以后有你们这些人,我就很安心。你们参加全国武斗是吗?”刘将军看着花天夭说。
坐在中间的季从晚连头都不抬。
花天夭听说过这位将军是从平民里杀出来,屡立战功的人,一步步靠着努力爬上去的,亲民,正直。
可没人说过他这么亲民啊啊啊!
“对,”花天夭觉得不能再由自己接话了,她决定出击,“我三个都要参加,李销伤参加双人组,最后我们三个都参加随机战。”
“哦?你只参加随机战,你叫什么名字?”刘将军看着季从晚,问。
季从晚这也是碰上不擅长的事了,不说不好。
“季从晚。”季从晚闷闷地说。
将军拿出瓶水,递给季从晚,“别太拘束了,你们渴吗,想就喝口水。”
季从晚确实渴了,他也扭开来喝了。
“你是这次的大功臣啊!这个幽灵镇的价值将近一千万。”
花天夭刚拿的水就这么掉了。
一千万?
“官方垫的五百万和其他人陆陆续续添进去的钱,累积起来就是九百多万。”
九百多万,就算均分也有一百多万。
花天夭嗅到金钱的味道了。
“我不算。”季从晚的思维跟花天夭走了完全两个不同的方向。
“在这件事,有谁的功劳比你还大吗?”
季从晚看着刘将军,有些不解,但语气还是淡淡的,听起来并不讨喜。
“那你为什么觉得没有我他们就出不去?”
刘将军笑了笑,“那个剑,人骨,坑底下的东西,没有本事的人死在哪里不过是一瞬间的事。而且你也能意识到,没有你去那,他们就出不去。”
“问题不在这,不应该放在我认为,我只在刚刚说了我的看法,而你,在见到我的第一眼,就这么觉得了。”
花天夭轻轻碰碰季从晚的手臂。
大哥,你先别着急!
刘将军笑呵呵的,难得遇到一个这样的孩子,他说:“我也是身经百战的,而且一直在战斗,看人一眼就知道了,而且你身上的血太多了。”
“那花天夭呢?”
花天夭的脸抽了抽,该遇到的,还是会遇到。
“古灵精怪,很厉害的姑娘,你的丝线很有意思。”
花天夭有些不好意思,“啊,天生的,天生的。”
“不是,我是说你的运用,可攻可辅,你身上的血也不少,但没有伤,你们三个都没事,很厉害。”
季从晚看了眼李销伤和花天夭。
花天夭和李销伤对视了眼,都知道对面在想什么。
两人在异兽不断出来的时候,起了兴趣,打赌谁杀的最多,结果杀疯了,忘了数,就假装自己受伤了,杀得很奋力。
一个看另外一个受伤,也不甘示弱,装了起来。
这下好咯,谁也没受伤……
花天夭叹气,李销伤闭眼。
尴尬,丢脸。
刘将军看到两人的动作,笑笑。
“肖忧那孩子我认识,平时爱乱来,但实力是不容置疑的,你们有得一拼,考不考虑上去世界武斗?”
李销伤转头,但刘将军坐他后面,转头也没用。
花天夭睁大眼睛,季从晚眯眯眼。
“说不定能看到你们学长哦!”
花天夭脑子里转了一圈,立马抓到人。
“谢无敌!”
“哈哈哈,我就不细说了,如果你们能在随机战里表现出色,甚至拿到前三,我可以举荐优秀的过去参加选拔。”
上车以来就没说话的李销伤突然问道:“为什么是我们?”
字句里没有任何对于自己是否可以拿名次的不确定,反而是询问目的,简单直接,连遮遮掩掩的都遮一下。
抢副驾,躲着他,问问题都是这样,刘承围越来越满意自己的眼光了。
“因为你们身后没有任何家族或组织。”
三个人都没说话。
花天夭不太相信这句话,她问:“你查了?”
“看到的。”
又一次沉默。
李销伤补了句:“好眼光。”
季从晚在车上挤牙膏似的把大概讲了讲发生了什么,艺术性地省略了一部分内容。
刘将军笑了,他有些欣赏地看着季从晚,说:“很聪明,你是怎么快速想到这些的。”
《小游戏》认证榜前玩家的季从晚心想:经验怪。
他理了理思绪,淡淡地说:“猜的。”
很快,他们去到了原本的目的地。
季从晚看着窗外逐渐消失的太阳,心想:天亮了。
他们直接进酒店里,一人一间房,将军直接走了,让他们先睡,等醒后再询问情况。
有吃的,有衣服,挺贴心的,但没外套。
季从晚打算去买件外套,但现在六点,应该也没有店铺开门。他想了想,走出酒店大门,旁边一位路人突然走过来,问:“季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的吗?”
季从晚看着这人,手上还拿着一个糯米鸡。
“是这样的,我们要看着你们,以防到时候找不到人。”
“我要外套。”
“啊,我们等一下给你送上去。”
“放门口。”
那人应了下来。
季从晚上去时,白逸渐正站在他门口。
白逸渐已经洗完澡了,换了衣服,速度很快。
这也正常,毕竟所有人中,除了站在楼顶的唐粥舟,就属白逸渐身上最干净了。
季从晚看着白逸渐。
“你打算怎么处理你头发?”
季从晚自己都脏兮兮的,头发还没来得及思考。
“如果能洗干净就算了,不能就剪了。”
“我问过了,这里有洗头床,我可以帮你。”白逸渐的语气像季从晚平时说话的语气,像是在说什么无关要紧的事。
季从晚沉默了一会,他不明白白逸渐突然来帮他是为什么。
他问:“为什么?你要什么,骨剑?我不会给的。”
白逸渐闭上眼睛,感觉自己要被气死了。季从晚知不知道他愿意帮他洗头意味着什么!别人几百年都求不到的东西,现在由他来提出。
结果季从晚就问出这样的话?!
“开口就是骨剑,我看上去就那么觊觎你的东西?”
季从晚没说话。
白逸渐快被气笑了。
他是做了什么吗?
“我是你半个监护人。”
季从晚低着头,想了一圈,没想起监护人要干嘛。
但既然有人愿意帮忙,也没危险,他也不想自己动手。
“我没洗澡。”
白逸渐:“等一下敲我门。”
季从晚点头。
他进房,把头发扎起来。
洗完后,季从晚拿了一个塑料袋把衣服装起来。
他打开门,外套在袋子里,整齐地放在门口,他把外套穿上,去敲白逸渐的门。
白逸渐开门,“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