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不打,那么等到异兽杀了这里的村民,村民化成怨灵,怨气去到那柄剑那里的时候,季从晚不确定自己能否赢,尤其现在他的“星眼”能量不多。
季从晚沉了口气,继续斩杀,偶尔会把飞刀扔出,借着力气大,找准角度,杀死只异兽后,击杀下一名异兽,再靠着走位取回飞刀。
一级异兽,对季从晚来说并不难解决。
有时会有几只异兽不跟他打,季从晚要么自己去打,要么用飞刀。
蜡烛被他放在地下室,温随风不在旁边。
季从晚看向石碑,有些喘不上气。
四级出现了。
“啧。”季从晚摸上“星眼”,十几支箭从天而降,一箭杀死了一只。少部分肉厚的三级异兽没死,四级的那只灵活躲开。
刚刚摸上“星眼”的那只手掌已经皮开肉绽了,血顺着指尖滴落。
四级的异兽体型大,有两米高的,现在出来的异兽叫群狼,群居,一开始出来的那些都是炮灰,后来出现了三级就属于战士了。
这只属于战士中比较厉害的那种。
季从晚也不含糊,直接召唤出戟,手上拿剑,控住戟,一边挡住四级异兽的攻击,一边抓紧杀死那些三级。
这几个异兽还会打配合,季从晚杀得有些难。最后一剑刚落下,杀死最后一只三级,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一只新的四级,一掌把季从晚拍到地上。
从树林里赶来的花天夭他们在远处就看到了这一幕。
花天夭睁大眼睛,“季从晚!”
原本还在叫嚣着“那群村民这么对待我们,我们为什么要保护他们”的杨封也住嘴。
李销伤直接空间传送,他的传送是短距离的,但可以连续传送。现在他们距离季从晚有些距离,李销伤需要一点时间。
花天夭则返回去找白逸渐。
季从晚放下剑,他站起来,往旁边吐口血,随后勾勾手,戟就回到他手上。
季从晚身上的气势瞬间截然不同,他看着两只异兽,没管新出来的三级异兽,直接冲上去,借着灵活的身体爬上第一只出来的异兽,异兽不断拍打身体,旁边的异兽也跑过去。
季从晚用力一蹬,跳到另一只异兽身上,爬到头顶,在这只异兽手掌落下之前,纵空一跃,眼底冒着光,带着戟从天而降,插进旁边那只第一只异兽的脑袋,就像切豆腐一样。
血液喷溅而出,季从晚闭上眼睛,防止血液污染眼球。
季从晚从他身上跳下,异兽倒下。
季从晚拿着戟往前面一扫,被扫到的三级异兽瞬间被分成两份。
此时,数柄剑从天而降,扎在那只四级异兽身上。
季从晚抬头,白逸渐飘在空中,表情不太好。
石碑里又出来一只四级异兽,身后还跟着其他的三级异兽。
白逸渐落在季从晚身边。
季从晚身上全是血,几乎都是异兽的,地上全是异兽的身体。
“季从晚,你先去找封冕治疗。”白逸渐身后又出现了好几柄剑,两三剑扎下回,就杀死一只异兽。
“我没有受伤。”季从晚没有再攻击,他喘着气,说:“这里你守着,我要去办一件事!”
说完,季从晚收起戟,转身就要走,白逸渐一把抓住季从晚的手,“你受伤了,还在这里打了那么久,去,找封冕!”
季从晚看了眼白逸渐,想都没想,那只受伤的手摸上“星眼”,一支箭朝着两人握住的地方下去。
白逸渐看到季从晚摸“星眼”的动作了,他依旧握着季从晚的手,季从晚也没躲,那支箭就那么扎进两人的手掌。
一个以为对方不会那么狠,一个以为对面会躲。
“行了,受伤了。”季从晚拔出箭。
白逸渐皱皱眉,松开手。
“我会治的。”季从晚转身就走,顺便捡起地上的剑。
他现在要去密道那里,不然异兽只会越来越多。
但在这之前,他先去阿青那边问问情况,季从晚跟花天夭他们擦肩而过。
“季从晚!”肖忧大喊。
季从晚留下一句“你们阻止异兽”,头也没回就跑了。
季从晚看着阿青家,三两下爬上去,拿出戟,季从晚停顿了一下,一口血从口中流出。
“咳咳。”季从晚那起衣服随意擦擦,然后爬上隔间,拿戟切下边角,从边角进去。
“啊啊啊!”阿秀大叫。
阿青立马拿起旁边的刀,对着季从晚颤抖。
“是我,叔叔。”季从晚说。
“你,怎么在这,不,不,不是,你怎么破坏了这,出去!”
“别急,叔叔,有人在杀异兽了,你们不会有事的。”季从晚缓着语气,说,“叔叔,我问你,是不是每个进来的外来人都会被判定为邪崇。”
“你……”
季从晚冷冷地盯着阿青,身后的黑气若隐若现,他语气冰冷地问:“是,或不是。”
“是。”
“他们会被带到村长家里?”
“是。”
“当有外人进村的时候,邪崇会提前到来?”
“是。”
“你们讨厌神庙?”
“我……”阿青支支吾吾。
“村长说神庙至高无上,没有神庙你们就生存不了?”
“是。”
“你们拜的神明……真的是神吗?”
“……快了,他很快就可以成神了。”
季从晚愣了一下,说:“谢谢。”
季从晚爬出隔间,直奔村长家,他没有直接进入密道,而是先去隔间,一样的操作,季从晚一进去就把刀抵住他的脖子。
“别动。”季从晚冷冷地说。
村长不敢动。
“这么多次循环中,叶秀秀肚子里的孩子有哪怕一次,成功活下来吗?”
“我的孩子……孩子……”像是触发关键词一样,村长的手颤抖,他眼睛变红,嘴里一直重复孩子两个字,最后,像是承受不住一样。
“我的孩子要活着,他必须活下去!”村长大喊,他狂叫,随后发疯般一头撞上去,脖子被割了下来。
季从晚看着地上的尸体,尸体的头逐渐飘起,他面目狰狞,脸上的皮从上至下掉落,露出蠕动的肉。
“你……好好地去死不好吗,为什么要阻止我……”
“为什么要阻止我!”
头朝季从晚撞上去,季从晚一闪身,他所处的空间就就变成地下室。
头和原本那张巨大的脸都在地下室,周围的铁链蠢蠢欲动,只待一声令下,就可以贯穿季从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