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江家是大家族,怎么会干这种自毁名声的事?”季从晚问。
小哥这才看到血旁边还有一位小孩,看上去就十岁的样子。
“告诉你也无所谓,”小哥压低声音说,“你面前这家,是旁系,不知怎么被赶出京都,来到了这小城市。趁启程市落后,就拿那些能力为非作歹。没人管,小城镇,管不来,而且,咳咳,你明白的,上一个管的还在医院。”
血点点头,“真过分。”
“更过分的是,原本那赌徒也没借多少就死在赌场里,那被他们捧在掌上的江边看上他女儿,硬是找各种借口托着。
“确实很过分了!”季从晚点头。
血看着季从晚,季从晚眨眨眼,叹气,他走了出去。
季从晚站在女孩和老爷爷面前,盯着站在打手中间的江边。
【触发任务:阻止恶徒。】
“呦,英雄救美,我的天。”江边很夸张地说。
“欸,这孩子怎么就冲出去了,我还没说这江边2-3级呢!”
“原来这家伙走的是爽文路线?”血喃喃道。
“真是冲动。”血站原地,耸耸肩,笑着回答,“嗯,这下有交代了。”
江边面容扭曲,一步步走向季从晚,两个打手跟在他左右,“怎么,小屁孩还敢出来。要我说,我这帮人你打有打不过,还不如乖乖让一边去。”
江边走到季从晚面前,停下脚步,猥琐地笑,“我弄完后也许会大发慈悲……”
江边话还没说完,右脸就遭到严重地一击。
措不及防的一个侧踢。
原本还有些零碎的说话声,也在这个侧踢后被按上暂停键。
经过季从晚短暂的思考,拿手打这东西实在是太恶心了,只能勉为其难地用脚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江边的两个打手。
但也仅仅反应过来了,季从晚更快,他先下手为强,干翻一众打手。
中途有人想用星辰力反击,被不知道哪里的高手全拦下了。
“这么猛?!”那位小哥目瞪口呆地小声说,“就格斗术就干翻他们了?”
江边惊恐地往后退,“你!你叫什么名字,你给我等着!”
江边转身就跑,季从晚捡起地上一块石头,狠狠扔向江边,“先别走。”
江边大叫一声,摔倒在地上。
季从晚没管他,反而是走到被欺负的那两位面前,“你们打算怎么办?”
那位女子刚抬起手,突然掌心感到一阵很小的疼痛,她有些错愕,手顿了一下,抓住季从晚的手。
想跪下,却给被她爷爷拦住了。
因为季从晚才十岁,所以场面有一种滑稽的感觉,尽管季从晚已经不矮了。
“谢谢您,恩人,我想求您,帮帮我们离开这里,可以吗?那个畜牲,一直拦着我们离开。”
季从晚沉默了一下,他原本只是想问问他们怎么教育江边,没想到他们希望他帮忙离开这里。
季从晚看向血,血笑笑,没说话,白逸渐问:“那你们希望怎么教训他?”
两人沉默了一会。
女子先开口问,“我亲自来可以吗?”
季从晚点头。
“到时候,不是现在,可以吗?”女子用恳求的眼神看向季从晚。
季从晚有些不知所措了。
不是现在?那是什么时候?
血看见季从晚不知所措的样子,没忍住笑了一声。
她走上前,把女子的手从季从晚手上拉开,“当然可以,你家在哪?”
季从晚看向血,眼里全是迷茫。
血拍拍季从晚的肩,“做得不错,我来吧。”
血让季从晚不动,随后走到江边旁边,这家伙已经站起来了,旁边也有不少打手一点点靠近。
江边看见血,欲望根本藏不住,什么本性暴露无遗。
血眼皮都不抬,蓄力,狠狠一脚,江边直接飞出去,吐出几口血。
她带着笑,走到江边旁蹲下,轻声讲了几句话。
江边惊恐地看着血,全身都在颤抖,血的身后像是张开了两双翅膀,手中高举镰刀,带着灿烂的笑容,割下他的头颅。
江边口吐白沫,晕了过去。
旁边的打手看到江边晕倒,心中犹豫了一下,看到血看向他们,心中一慌,也假装两眼一番,倒在地上。
血扫了一眼。
真会演……
她双手插兜,管都没管就走到季从晚身边。
看向那女子,“带路。”
不知怎么的,恐惧蔓延上她心中,女子不敢动。
“姑娘,不要急,跟我来。”老爷爷看了眼孙女,温和地回答。
血微微歪头,叹了口气。
等他们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血联系人连夜带走这对爷爷和女子,母亲已经死在兽群里,死无全尸。
在他们离开前,血偷偷带女子去到江家。
不看不知道,这女子也是个狠人,一刀刺向江边的隐私部位。
季从晚拉了拉血衣服,“我不该冲上去?”
“不,就算你不去,那江边不是废了就是死了,当然,也可能那女子死了。”
“那你为什么表情不太好?”
季从晚记得血上去的第一个动作是扒开女子的手。
“季从晚,不要随便让别人碰你,知道吗?”血停下脚步
“为什么?”
“万一遇到坏人,你很容易被坑的,不管是谁,大人,小孩,男的,女的,一视同仁,当然,你想除外。”
季从晚还想继续问,他不认为自己会那么蠢就被坑到,可当他看到血严肃的表情,鬼使神差的,他没有问出。
【成就:见义勇为。】
【奖励:强制下线符。】
血带着季从晚走了一段路,两人拐进小巷,来到一个古老的,木制的屋子。
血的下巴朝酒楼扬了扬,“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酒楼,你要知道,在现代找酒楼可不容易。”
季从晚抬起头,“这很古代。”
“废话,里面的酒挺不错的,你可别醉了。”
两人走进酒楼。
“老板,我来啦。”血大喊。
白逸渐站在酒店的走廊上,笑着看对面的女生,“欸,你认识季从晚啊。”
花天夭压低帽子,“你谁?”
“我?我叫不渡风,礼尚往来,你谁?”
“花菱梨,你认识季从晚?”
“不熟,受人所托看他一下,欸,你既然认识,要不就带走他,毕竟看着人真的很麻烦。”
花天夭扫了白逸渐一眼,没说话,越过他就走,但三思之后,她还是停了下来,“既然是受人所托,那就老老实实做好自己该做的,他跟着我太危险了,你看好他。”
花天夭扔了一枚戒指,转身就走。
白逸渐接过戒指,若有所思看了眼花天夭,温和地问:“喂,加个通讯?”
花天夭头也没回就走了。
白逸渐坐在房间里,将戒指抛上抛下。
这是枚空间戒指。
空间戒指在这个年代已经很难见到了,难道那人来自什么隐世家族?或者是大机构?
但就算来自那些地方的人,也不会随便就拿出一枚空间戒指。
直觉告诉白逸渐,这枚戒指不是给他的,而是给季从晚的。
重新加固了阵法,他看了眼季从晚。
季从晚正好好地躺在卧室里。
不知怎么的,今天的季从晚给他一种不一样的感觉,想了想,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白逸渐也就当自己出错觉了。
血碰了碰季从晚的杯子,大口大口地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