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神秘人站在舞台上,面具下的眼眸闪烁,如星辰般熠熠生辉。他的舞步骄傲而优雅,每一个转身都像是在讲述一个未完的故事。
伴随着音乐的起伏,踢踏舞步的每一次踏击,都能引起台下观众的一阵欢呼和掌声。
罗念声随着音乐跟着舞台一起摇晃着身体,杰克紧紧依偎着里昂,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似乎在与舞台上的节奏同步。
只有严堂静静地坐在角落,说不清是酒精的麻痹,还是现场气氛太过火热,他有些想伸手去抓舞台上游走的身影。
面前的酒杯已经见底了,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如浪花般在心中不断的冲击堆叠。他的目光紧紧跟随着神秘人的每一个动作,醉意快要淹没他的理智。
当音乐渐渐放缓,神秘人优雅地走下舞台,他从旁边的客座上抽取了一枝红色玫瑰,径直向严堂走去。在众人的注视下,他将玫瑰递向了严堂。
严堂的脑子像断了发条的钟,停止了运转,只有心脏还在胸膛里咚咚作乱。
他像个木偶一样伸出手去接那朵花,却在触碰花瓣的瞬间,被一股力量牵引,不由自主地站起身,被神秘人拉上了舞台。
引得旁边的罗念声看着神秘人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先诧异,再惊呼,最后雀跃。
舞台上,神秘人围绕着严堂翩翩起舞,他的舞步充满了挑逗和魅力。
严堂起初只能被动地躲避,但很快,台下的观众的开始吹起了口哨。他们热情的鼓励着,欢呼着,急切的期待着台上的两人能碰撞出什么火花来。
严堂避无可避,在酒精的催化下,雄性的好斗因子仿佛也被激发出来。
踢踏舞,他曾在参加大学的文艺汇演中学过一些。
于是他安静的站在舞台中间,认真的观察神秘人的舞步,心下总结着舞步的规律,接着便略显生硬的模仿起来。
随着酒精对理智的侵蚀,无端生出了许多平日没有的勇气,他开始跟随音乐的节拍,逐渐找到了跳动的节奏。
一踢一踏之间,仿佛在共振心跳的频率。
神秘人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停止了自己的舞蹈,静静地站在一旁,观察着严堂的表现。
台下的观众也因为严堂突如其来的“反击”开始情绪高涨,高声的喝彩。
随着音乐的高潮迭起,神秘人也重新回应严堂的舞步,两人的舞蹈渐渐融为一体。
他们的每一个转身、每一次眼神交汇,都精准无误,仿佛是经过无数次彩排后的默契爆发,实则却是即兴之间灵魂深处的共鸣,引起了台下观众的阵阵惊叹。
就在这时,严堂的一次回旋将神秘人逼至了舞台的边缘。神秘人几乎要跌落舞台,但严堂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拉回安全地带,还顺势取走了他手中的玫瑰。
直到严堂手持玫瑰,优雅地旋转至舞台的另一侧,神秘人才发现手中空空如也,虎口处还有一道被玫瑰尖刺划开的口子。
此时音乐缓缓落下帷幕,严堂低头轻嗅着玫瑰,头顶昏黄的灯光变得有些温暖,他感觉身子热乎乎的。
这不是灯光,是阳光吧。
他仰头闭眼,嘴角勾起微笑,神情是放纵后的轻松与自在,想要再多感受一下此刻不同寻常的温暖。
神秘人站在舞台边缘,面具下的表情复杂而深刻。周围是欢呼的人群,但他好像只能看到严堂一个。他缓缓的向严堂走去,想要触碰他身上那层薄薄的光晕。
这时,罗念声和杰克手舞足蹈的冲上了舞台,围到了严堂身边。
“啊啊啊,严哥,你就是我的神!”罗念声毫不掩饰的表达着他对严堂的喜欢和崇拜。
“严组长,你可真是个宝藏啊!”杰克也激动的拉着严堂的衣袖。
人群突然围上来,严堂觉得有些呼吸不畅,翻滚的醉意开始袭来,胃里难受极了。
“你们先玩着,我去方便一下就回。”他把玫瑰递给罗念声,随即推开人群离开。
四周的声音在他耳边扭曲变形,音乐和人声混杂在一起,变成了令人心烦意乱的噪音。灯光刺眼,每一次闪烁都像是在刺激着他敏感的神经。
他的胃里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他冲进了卫生间,右手抵着隔间的木板,干呕起来。
直到感觉胃部已经掏空,才觉得理智开始回笼,身体也变得舒爽一些。
他推开门,只见一个穿深色西服的男子正背对着他洗手,而洗手台旁边放着那个精致的白色面具,是那个神秘人?
才消下去的酒意似乎又回潮了,不然此刻的心跳,为何会如同鼓点般急促。
严堂轻轻的走到背对着的水池旁漱口洗脸,眼睛却一眨不眨的从镜子里盯着身后的背影。
视线越过柔顺有型的头发和有些泛红的耳垂,然后是高挺的鼻梁。严堂的双手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那个男人回过头,是一张从未见过的亚裔面孔。不知为何,严堂有一种期待落空的感觉,可他期待的又是什么呢?他的脸色也突然变得煞白。
男人回过头看到严堂,正准备惊喜的打招呼时,对上了严堂那张毫无血色的脸,惊呼道。
“天啦,先生您没事吧,需不需要我帮忙扶一下你?”
严堂顿感天地一片颠倒,他的身体突然间变得异常沉重,仿佛每一块肌肉都被无形的铅块拖累。
尽管室内温度适宜,他却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沿着脊背蔓延开来。视线开始模糊,眼前的景象像是被一层薄雾笼罩,色彩和轮廓都变得不再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