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会被攻击?
因为伏黑说他的理想型是我——
我猛地转头,钉崎一脸恨铁不成钢,伏黑捂着脸。
“伏黑……”我讨好地笑起来,“呀,你居然在这里,我找你好久好久好久了啊……你怎么还没把水买回来啊……”
不行啊更尴尬了!
我想穿越回过去抽自己,人家好不容易表个白,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那个女人,”东堂终于又有反应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白佳乐……”我弱弱地说。
东堂重复:“白ga,baigairo?baga?八嘎咯?”
“他娘的!不要连读我的名字啊!闭嘴!!”
我用情绪化的语言掩盖自己的无能。
完蛋了,伏黑。
他好像真的不理我了。
我站在操场边,他和我隔一整个对角线,反正低着头看天看地,看真希姐,就是不看我。
不会是又钻牛角尖了吧。
我掰着手指头数,昨天晚上尝试告白被我打断,今天直接抓住机会就爆破我,不是吧,哥你咋这么倔呢,非要我义正言辞拒绝你,你才发觉自己多错是不是?
重点是我也狠不下心来拒绝这小子啊,就算是个普通朋友回绝我都要打三遍草稿,伏黑人家还是三朝元老(指小学初中高中都是朋友),我哪敢惹元老诶!
我人是来帮忙的,不是越帮越忙啊!
我舔着脸越过操场去找他,他都不用抬头就知道我来了,两腿一倒,反正和个大爷一样抱肩抗拒交流,我说三句他嗯都不嗯,好像在宇宙中失联,我是那个传信号的信息基站。
哥诶,到底谁喜欢谁,为什么喜欢人的成了活祖宗,我个倒霉的还得伺候你!
真希姐和钉崎一左一右把我架走了,真希姐遗憾道:“伏黑好像很伤心呢,连午饭都不愿意做了……哎呀,这样勤劳的伏黑,可从来没有这样过。”
钉崎点我狗头:“这都什么事啊,不早和你说咯,做个假情侣让他高兴高兴吗——不成事的,连哄孩子都做不到。”
真希姐缓和一下:“别说了钉崎,这是白佳自己的事,我们只是说点话。”
钉崎唉声叹气:“良药苦口啊,我说再多她不听,又有什么用诶!”
我脱离这对王牌相声搭子,就颤抖着手打电话。
“老黄啊……”
“咋了,小佳乐?”老黄那里有点吵,好像它在什么人来人往的地方,“咋你说话这么委屈了,我看你这一言不合就要开人天灵盖的狗脾气,也没人能欺负得了你啊?”
“我可以说谢谢夸奖吗……”
“没事,你又没开我天灵盖。”老黄嘴不停。
“……我这下是真想开人天灵盖了,真想知道那小子脑袋里都想什么!”我心中激愤,实在忍不住全倒了,“非要我不给他面子吗?非要我说不喜欢吗?我说不出来!他就尽逮着我折腾!找我的事!”
“哎呀哎呀,”老黄听我说完,他笑了出来,我听到它手里的麻将牌倒来倒去,“傻的,瞧瞧我家闺女,傻得还可怜呢!”
“我哪里傻!”我不满意,大声喊。
“你们这群孩子就是太偏激,”老黄手里的麻将垒在一起,它似乎想起很远的事,声音长长的,“人啊,妖怪啊,如果要做亲人,就得吃点闷拳头呢,在外面是体面的,不劳烦别人,怎么对你就极尽刻薄冷漠咯……把脾气朝着你,是舍不得你,是宝贵你,多少人盼着有人和自己不讲理……老了才知道了。”
“……哦,”我声音小了下来,又别扭地说,“也是,他不和我闹,又有谁包容他,是这样。你那边呢,还好吗?”我转移了这个尴尬的话题。
“翻江倒海的哪吒走了,去日本祸害日本咒灵去了,你们老白家安保压力一下子就下去了不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老黄光笑。
“诶?意思是我走了,你还要照顾老白家吗?不是说那些怪只吃我这样的十全大补丸吗?”我奇怪道。
“对啊,我现在就在你老家呆着呢,虽然你们家现在只有你和小白(大伯),但是毕竟血脉在那里,还是有点小玩意来作死,我偶尔来看看就行了。”
“可是我小时候也没见过你啊?”
真是奇怪,既然这样有天赋的生来就十全大补,我去日本之前在城里上幼儿园,偶尔也回到老家,但是我也没有出过事。
老黄那边一声呼喊,好像有人在打麻将,我仔细听,听见有老太太老当益壮,大喊:“胡了!胡了!”
可能太吵了,老黄挂电话了。
我却更奇怪了,没有天赋的其他家人只是有点小玩意儿骚扰,但是我应该是在没有遇见老黄前被鬼怪缠身才合适啊。
老黄干家仙的活儿干得感动社畜,因为它其实干活就贯彻一个字:“懒”,有心情就回去看看,没心情就和老友搓麻将。照它说,是因为三代人都没出有天赋的,血脉以为断了,就不注意我们家了。
那我到底怎么回事?在他之前,是什么保护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