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仁同学,性格开朗,体格健壮……健壮到可怕的地步。
我亲眼目睹日常状态下的虎杖拔腿就跑,无预热做到了三秒五十米。
好家伙,这赛车级的弹射起步,还不用考虑发动机的喷油量和进气门开闭角,只用往他嘴里塞食物,他上轻量级赛车比赛都省了车费和维修费,他自己就是战车。
虎杖很惨,因为他是被迫来到高专的,他为了从一级诅咒手底下救伏黑吞下了特级咒物,一根手指,然后他被一个叫宿傩的咒灵寄生了。
接着五条悟华丽出场,进行了一波拐带,虎杖入学成了新生,没有学费,每个月折合人民币2000元的生活补助,提供宿舍,并且得听从上级安排有任务就得出。
……去个工地搬砖一个月,都不止挣这点了。
“那手指指甲不扎喉咙吗?你也太厉害了,要是我估计还得裹上一层面包糠加上鸡蛋液,在宽油里两面炸一炸加点孜然才能勉强吃点……”我感叹不已,伏黑在旁边冷冷地提醒我,那玩意儿有毒,这么几百年才出来虎杖这么一个不被毒死的人才。
“你那个做法,我觉得听起来就很香啊!”虎杖笑着说。
“就是炸东西的标配,我做炸鸡翅做的超级好的,晚上吃饭我给你们做呀!”
“诶?晚上吗?晚上吃会胖吧!”钉崎插进来。
钉崎是一个豪爽的姑娘,是从乡下来到东京的,和我之前说的一样,她像一朵野玫瑰一样热烈,虽然和我之前的温柔女神取向有点不相同,但是我觉得玫瑰分红白,女神也可以。
天,女神害怕自己发胖的样子好可爱啊!
“是会发胖啊,那就只让伏黑和虎杖吃吧。”
虎杖微弱地抗议,我也会发胖啊……
“可炸鸡翅到我面前来,我也忍不住啊。”钉崎哀叹。
“那就没办法了,要不就明天中午吧,”我说着看向伏黑,“我们下午去买鸡翅吧。”
“嗯。”
结果下午出门钉崎和虎杖也跟着,我们四个在外面吃了顿大餐,买好的鸡翅就丢在家入老师医务室的冰柜里。
离开冰柜的时候,伏黑不知为何看起来非常烦恼,倒是家入老师笑眯眯的,把那个能躺一整个人的大冰柜轻松地合上了。
“这冰柜也太棒了,”我感动道,“里面居然什么都没有!以后想吃肉都不用下山现买了,要是再有个冰箱就好了,这样新鲜蔬菜也不用买了!”
当天晚上,我看着伏黑撬开了楼下自动贩卖机的后门,把今天买好的菜全塞了进去,自动贩卖机里的原住民冰可乐在我手里堆了三四个。
贩卖机撕心裂肺地在喊警报。
“……你没付钱诶。”我抱着满怀的可乐,绕到前面确认价格,结果贩卖机亮着警报的红灯,连价目表也看不清。
伏黑关上后门,自如地拧紧螺丝,然后在贩卖机累了又歇歇了又喊的警报声中,熟练地从兜里掏出硬币,给里面塞了400日元。
贩卖机的叫喊声在空荡荡的山中学院里,只换来死一样的寂静。
“……好可怜。”我潸然泪下,“在这样没人在乎的地方,明明勤恳工作,却还是得不到应有的待遇……都怪这儿基础设施落后宿舍只有风扇连空调都要自己装——电路老化功率极低连上冰箱就会立马断电,连电吹风都用不了,厨房都是学生自己diy出来的,煤气罐子都得自己抬上山……”
伏黑冷漠地从我怀里拿走一罐可乐,听我继续谴责了一路:“这样的招生条件,怪不得学生还得那个五条悟自己拐……甚至没有教育局督促改进……节假日基本没有,双休让回来出任务也得出,你要不考虑一下事儿办完就跟我回……”
伏黑打断了我:“四万日元是学生补助,出一次任务给激励两万日元,拔除一个3级咒灵以下算两万日元,2级咒灵大概10万日元,1级咒灵看强度最低30万日元,特级咒灵结合高层评定算钱,年终任务量前十名再补全年绩效的10%。”
我捂住自己的嘴,大脑里出现飞扬的数字和汇率,最后陈恳地表示:“我现在觉得……”
“嗯。”
“整个学校山清水秀,草木苍翠,天然氧吧,学生生活轻松惬意,教师品行高尚,行业社会地位高,服务广大群众,连补贴都人性化,除了累点危险点没什么。”
我与伏黑都笑了出来,怀里的可乐碰在一起哗啦啦响,伏黑把可乐接过,我一只手揉眼睛,笑着说:“原来你小子活得还不错啊!我白担心你了!”
我在咒术高专的生活就这么开始了。
除了不和伏黑住对门,我们两个和小时候基本一模一样,可以说是非常简单,我闯祸他收拾事情收拾我,他闯祸我收拾事情收拾他,其他时候干活两人均分,可惜我这儿情况一向不太乐观,落到钉崎眼里就是伏黑天天都在教训我。
第二天中午我们吃炸全鸡,因为觉得鸡翅吃不饱。钉崎虎杖坐在我们对面,她忽然来了一句:“你们两个,我说,果然是情侣吧?”
虎杖猛烈地咳嗽起来。
我震撼不已:“我难道在你眼里是受虐狂吗?”
伏黑认真吃炸鸡。
钉崎也惊了:“你们两个就差天天贴在一起了,而且他打你一看就是在放水,你们两个凑一起那不叫打架那叫打情骂俏啊那是!”
我辩驳:“我们两个是青梅竹马啊,贴在一起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我们小时候也天天这样……还有,你是没挨过打吗?他都是往死里打我的——哎呦,疼疼疼你松手……”
我凑到伏黑耳朵跟前骂:“在女神面前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
伏黑在吃炸鸡。
“卧槽好兄弟,你不会用的是全是油的手吧!”
“你猜。”
我边擦耳朵边面对钉崎,还欲再辩。
怎料钉崎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直接问伏黑:“不会吧,她居然真的,真的这么想!”
伏黑翻了个白眼:“对,她就是傻。”
傻你妹夫,这样说一个女孩子,小心你这辈子就爱上一个天花板,结婚仪式上我一定要狠狠笑话你。
我把吃完炸鸡的手捅伏黑脸上。
钉崎在对面念:“可恶。”
“诶?怎么了怎么了,是炸鸡不好吃吗?”我问她。
“没事,就是觉得我看起来有点像狗。”
伏黑说我们这几天休息时间很宝贵,不出意外很快就要新的任务了。连我这个交换生出任务也有钱拿,这边真是财大气粗。
虽然五条悟是我们的挂名老师,但是据说他每天和个飞机一样一飞飞几百公里远去全国各地除咒灵,脚在那里还没站热了,就要再飞起来赶酒局一样去别的地方干活。
虚假的打工人,996。
真实的打工人,007。
原因很简单,他是最强的,连这边的咒灵都被他操练起来了,据说一年更比一年强,量也逐年上升,如果不提高咒术师的人数,按照趋势不出一百年日本就能人均一个咒灵。
可以说是五条悟带来的“大咒灵时代”。
国内隔着一道海湾,目前不受影响,主要得益于这几年国泰民安,各项工程也发展迅速,管理也一年比一年到位,各位道士和尚建国前打妖怪打魔头,建国后不许成精,无照行骗的神棍都比妖魔鬼怪多,只要市场管理法治建设到位,就没什么大问题。
“已经是人的时代了。”老黄在电话里稍显沉闷。
对,无论日本发生了什么,我都知道国内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所以,找到救活那个女孩的方法后,你就不要再留了,”老黄在我耳边再次叮嘱,“你必须得回来。”
我那时候没有在意它太过坚决的态度,我太天真了,从来没有关心过我之外的故事,哪怕那是我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