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夜里淅淅沥沥下了一阵小雨,清晨的土地还未干透,空气里满是植物花果的清新和雨后泥土的独特气味。三人收拾完东西在门口集合,由于是第一次出门,加上对赵叔的担忧,木楚和庄熠都没怎么睡好,而盛钦也因为父亲和木楚的那件事辗转不寐。
木楚打了个哈欠,“都收拾好了吧,那就走吧。”
“昨晚都没怎么睡,不知道我师父怎么样了。”庄熠边走边说。
“赵叔那么厉害,肯定不会那么容易出事儿的。”木楚安慰道,其实他也不知道,只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保持乐观和希望是最佳的选择。
湖阳到蓬莱的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光靠走路肯定不行,他们仨一大早就去镇上租了一辆简易的马车,四周是木头制成的框架,只有顶上是有遮盖的,本来盛钦是想用自己的钱租一辆好一些的,但是被木楚拒绝了。三人赶了一天的路终于到了湖阳与蓬莱最近的村子——玉溪村,此村位于山脚下,村子不大,夜里只有十几户亮着灯,三人找了很久才找到一家客栈,虽打着客栈的名头,实际上就是村民家里多出来的几间房,专门做那些往返于湖阳和蓬莱的人的生意。
盛钦敲了敲客栈的门,过了好一会儿,一个老妇缓缓打开一点门缝。
“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了,请问还有空余的客房吗?”盛钦作揖完问道。
“还有一间东边的房间。”老妇把门敞开让三人进来,一看他们还有马车,便让他们将马车从后门迁到院子里,以防丢了。
“这房间有点小。”老妇将桌上的蜡烛点亮,微光下隐隐约约看见房间的大致模样,一张桌子、两张长凳和一张床,桌上有一个茶壶和几个杯子,床边还有个炉子烧水用。
“你们休息吧,需要水可以去院子里自己打。”说完老妇便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了。
“今晚就将就一下吧,阿楚姑娘你睡床,我俩打地铺。”盛钦说完便去院子里打了些水来烧。木楚抱了一床被子给他俩,
三人简单洗漱完便躺下休息了。黑夜中只有月光从窄窄的窗户散落进来,寂静无声的房间内三人各怀心事,无法入睡,这时,庄熠开口了。
“其实我们根本不知道怎么去找我师父,就像大海捞针。”庄熠语气听起来很丧。
“办法总比困难多,我们先找到驿站,说不定就会有什么蛛丝马迹。”木楚安慰道。
“阿熠,别担心,我在蓬莱有旧友,说不定她能帮到我们。”盛钦拍了拍庄熠,“赶紧休息吧,明天我们还得早起赶路。”
山脚的清晨温度很低,外面一片白茫茫的雾气,“啊切”木楚一个喷嚏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冻死我了”木楚裹紧被子坐起来,发现盛钦和庄熠冻得紧紧抱在一起,不由得笑出了声。
盛钦听到动静睁开了眼睛,发现庄熠死死抱着他,再看着木楚那种看戏的眼神顿时感到不好意思,一个劲的把庄熠的手拿开。庄熠这时才有了一些醒意,他边伸懒腰边睁开眼睛,看到已经醒了的盛钦和木楚,“你俩醒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