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人现在确实有急事!”云莺抬高声音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还要我亲自动手?”白驹语气里的威胁意味很重。
叶小七正在好奇他将会怎样亲自动手,却看见云莺似乎很忌惮他那么做,虽然咬牙切齿双手攥拳,却还是不情不愿地跟在了后面。白驹这才漫不经心般地回过头来往叶小七这里望了一眼,喝叱一声:“什么人?可以出来了。”
叶小七的身旁,凌云度笑呵呵地站了起来,悠悠然走出去。
“你是何人?在此偷看白煞办事?”白驹眯着眼睛,威胁地看着凌云度。但是叶小七听得出来,这声音里并没有杀气,只是心里忍不住吐槽:这也叫办事?这办的算是个什么事儿?
面对白驹凌厉的眼神,凌云度坦然说道:“这里并不是官府限令的禁区,谁人不可走?你我在此相逢,未免麻烦,我不过是略微避让一番,为何便成了偷看你办事?”他叹着气摇着头说:“未免太过于霸道无理!”
叶小七心里直骂这个书呆子,幸好遇上的是白煞,如果是黑煞,谁有心情有功夫和他讲道理?真是未经世事的傻书生,他当这世上任何人都可以讲道理吗?
果然,对于这迂腐的书生之论,白煞很是不屑地笑了笑,转身就要带着云莺走。
凌云度满脸微笑着说:“恕在下直言了,大人是否对这位姑娘有意?”
此言一出,白驹和云莺都是满脸惊愕,齐刷刷看向凌云度。白驹率先反应过来,两步走到凌云度旁边,拉着凌云度走开几步,又回头对云莺说:“你且候着我。”把凌云度拉开很远才压低声音说道:“你可别乱说。”
“我如果是乱说,你为何要把我拉这么远?”凌云度依然面带微笑。
白驹又回头看了眼云莺,继续压低声音说:“先生既出此言,可有话语教我?”
凌云度说:“你如此这般以霸道形式事事命令于她,她非但不能感受你的情意,反而加剧你们之间的冲突。你倒不如干脆事事如她所愿,甚至在节骨眼上再帮她一把,也许她反而愿意贴近你呢?”
白驹叹口气说:“你有所不知,她心里有别人,我要是帮她如愿,那岂不是把她送给别人?”
“难道你如此这般,她就不念着别人了?”凌云度笑着摇头:“虽然她对你无意,但我看她对于自己的事也未能如愿。你多帮帮她,她自然会领你的情,在她断了那边念想的时候,不就想起你来了?”
白驹沉默了一会儿问:“非得这样吗?”
凌云度很认真地说:“除非,你放弃她,由她去,一别两宽罢了。”说完又叹息道:“这的确是个好姑娘,就看你觉不觉得可惜了。”
白驹微笑着一抱拳说:“谢谢先生,我可以一试。”
凌云度回到叶小七身边的时候,叶小七禁不住讽刺说:“你这么懂女人心?没少花心思哄女孩子开心吧?”
凌云度笑着说:“这不都用在你身上了吗。”说完突然很认真地看着叶小七说:“我倒是很好奇一件事。”
“什么事儿?”
“这白驹,白煞大人也算得上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高手,比他们厉害的,不说京城,就算是在整个大庆国也是寥寥无几。”凌云度顿了顿,微笑着看着叶小七:“他为何竟没有发现你在这里躲着?”
叶小七沉默地看着凌云度。很多时候,她都觉得自己再把身份隐瞒下去似乎已经很没有必要了,但却总是难以真正地做到开诚布公。此时凌云度既然有此一问,她禁不住想,干脆,把一切告诉他好了。也许,也许这个臭书生,真的会有什么万全之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