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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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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那人也愤愤撂下筷子,看了过去,却发现说话者正是王絮。许是碍于王絮身份贵重,他没再多言。最后还是吴寺丞举杯打圆场道:“诸位,方才雷声骤响,怕是要落雨。眼下夜色已深,还请诸位请便。”

面前众人虽都是微末小官,却也深陷官场,一只脚踏入朝局波谲之中,审时度势、察言观色的能耐都不少,不一会儿便散了个干净。

隋意倒没走,自顾自地斟了杯酒饮,待众人散尽,才开口问道:“刘主簿之事,不知吴寺丞知晓几分?”

“全部。”吴寺丞面上了无平日里嘻嘻哈哈的模样,只冷着脸满饮一杯酒,又道:“他走的那日,我还亲自去天牢中送了送他。”

隋意听罢,竟是低声自嘲地笑了两声:“那日初见寺丞,沈淮川许了我那般大的排场,不知落在寺丞眼中,又是如何的情景?”

吴寺丞深吸一口气,却没再说话,只沉默着饮尽一杯酒。

“入寺以来,全蒙寺丞大人照顾。”隋意顿了顿,看向他双眼:我是真心将你当朋友的。”

吴寺丞闻言,垂头一笑:“即使受他恩惠又如何,隋主簿有本事、也有手段,本就是当官的美玉,这点儿眼里我还是有的。如今长安风起云涌,朝中人才虽多,可......却各怀心思,真正为民立命者又有几人?古人道英雄不问出处,更何况,我看得出主簿待我之心,你不必解释这样多。”

隋意张了张口,却是哑了一瞬。吴寺丞话里话外都将她排除在“各怀心思的人”之外——

可她分明比任何人都有私心。

隋意叹了口气。

吴寺丞见她这模样,干笑了一声,又起身拍了拍她肩膀:“文官袍绣禽,武官袍绣兽,故而朝堂之上,衣冠禽兽者众。今日他为你求官,明日许就与你反目,人心易变,你与我亦是。趁着你我二人尚且交好,我可得先祝隋主簿一句,携清袖傲骨、平步青云,莫要像我这般——”

隋意仰头,望向吴常。

自她入寺以来,吴常便是那副时而木讷、时而装傻的模样。她仿佛从来没有见过他这般模样,目光悠远而深邃。

未几,隋意才听他接着道:

“功名半纸,风雪千山。”

——

那夜之后,吴寺丞又变回了先前那副懈怠的模样。若遇上了林少卿,便又装出一副不懂人情世故的木讷模样。

林少卿这人官威大得很,向来不会往他们这偏僻地方来。若来了,便是又有威风要耍。

不出隋意所料,她又一回问起

屋漏偏逢连夜雨,她托人问询了几间首饰的铺子,可无一例外,几间铺子皆拒绝了她。

春桃将她的铜钱坠递了回来:“主簿......要不,咱们再去求求林少卿呢?”

隋意摇摇头,只道:“既拿了铜钱坠去问,他们该知道是我我隋意求他们办事。江南一带见这铜钱坠如见我本人,说到底,我还是在京中扎根尚浅。”

她顿了顿,又问:“我给足了银两......他们可说了缘何不替我打制这些首饰。”

春桃摇了摇头,屋内一时无言,还是吴寺丞出声打破了沉寂:“你说的这几间铺子,像是都记在尉迟氏名下——你可与尉迟氏中人有过过节?”

隋意眉头微蹙,几乎是下意识地答道:“尉迟祺......”

“那就对了。”吴寺丞接过春桃手中的铜钱坠,摆弄了一会儿,又道:“尚书令大人只有尉迟牧和尉迟祺两个儿子,尉迟牧此人潜心礼佛,远离朝堂纷争已久、也不爱理家中大小事务。尉迟氏的铺子向来是由尉迟祺打理的,若你曾与他交恶,眼下碰了壁也是情理之中。”

他手一顿,将那铜钱坠又搁回盒子中,递还给隋意。

隋意接过那盒子,又递给春桃,吩咐道:“寻江南商铺打制定是来不及了......这样,我写明缘由,你跑一趟,送去给京中皇商瞧瞧,看看能否解燃眉之急?”

春桃低声应是,前脚刚出了门,后脚便有人叩门道:“隋主簿,皇后娘娘召见。”

隋意闻言,倏地与吴寺丞对视一眼,本欲开口问些什么,却听那人的话再度隔着门传了进来:

“皇后娘娘说了,此事不急,隋主簿且安心准备,软轿已停在司珍寺外侯着了。”

皇后这召令来得太急,隋意全无准备,本想朝来传话的女官探听一二,却不想皇后身边的人口风忒紧。

自司珍寺入坤宁宫这一路,隋意只听得那女官翻来覆去地说“我家娘娘待人和善”、“我家娘娘贤良淑德”。

说得隋意耳朵都起了茧子。

到底是皇后居所,甫一靠近便可闻见些许椒灰的辛辣味。隋意偏过头去,却瞧见了在宫门前踱步的长念公主。

她与长念到底有几分交情,隋意这便下了软轿,刚欲唤公主问她此行可是来面见皇后,便听一带着玩味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许久不见,隋掌柜倒是攀上了高枝儿、摇身一变,竟是自那日的杀人嫌犯,变成而今的司珍寺主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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