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白瑕敏锐地捕捉到这个词。

“现在不敢这么想了。”

他身上的事情实在太怪了。以前别人对他好从他身上得不到什么，但现在身份一暴露，他已经不敢确定尘无咎捞他是不是别无企图。

“那我呢？”

青敛睁开眼睛：“什么？”

白瑕定定地看着他：“你是怎么看我的？”

“你嘛。”青敛想了想，像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唇角微勾，“天之骄子，天纵奇才，我觉得你没什么必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这种人身上。”

白瑕一下听出他是在开玩笑逗自己，扯了下嘴角。

“还有什么深层原因？”

“深层原因？”青敛咂摸了半天，恍然道，“嗷，那纯粹是因为我跟你二人中必定有一者是烂人，我从不觉得有人能真正理解我，也习惯了你对我误解颇深。”

“师兄好没道理，分明是你对我误解颇多，却要倒打一耙，说是我误解你。”

白瑕说着站起身，眼里了然了几分，却又很平静。

真相已经不重要了，或许也从未重要过。

他只在乎一点，那就是：“你真的要死了吗？”

“嗯。”青敛回答。

“好。”白瑕说，“我不允许你替我去死这种事情，也不要我们一起死在这里。”

“可是你能怎么样呢？”青敛相信他，但不相信他的能力。

“诛魔阵的实质是抽取魔气或者怨力，一切倒行逆施的力量都会被处在其中的其他力量攻击，它会攻击伤害魔修和鬼魂，但不对凡人和修道者出手。”

“嗯。可是你解释这些有什么用呢？”

“我也是逆行规则的人，但法阵未曾攻击我，你可知是为什么？”白瑕目光沉静地注视着青敛，这一刹那，青敛觉得这个孩子真的成长了很多。

“因为我的体内有属于神明的生机。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恰好意味着，离君他从来不是邪神。”

白瑕说着，掏出了一块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