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宜铭裹住小渔,十指交扣,嘴唇逗留在对方光滑的后颈处,留了一个小小的警示标志。
“不会有人进来吗?”小渔轻声问,他记得陆宜铭只是随手进了个公共休息室。
“我锁门了。”陆宜铭的鼻息洒在小渔项圈上,惊得那一圈都泛红。
到了这会儿,小渔已经不再躲,他和陆先生之间开诚布公说了这么多,再躲就是假了。
他只是低着头,拨弄着陆宜铭从自己指缝间穿插而来的手指。
“你说这里会不会像庄园一样,藏了摄像头?”
陆宜铭:……
“不会,我问过,这里私密性很好。不是所有人,都有我这么……变态。”
小渔紧了下手指,意图警示对方:“陆先生只是为了能随时随地看到我,才加装了完备的监控系统,这不叫变态,是负责。”
陆宜铭无声地笑,热息落在小渔下颌,吻也跟了上去。
他的手解开小渔的手,往他衬衣里探。
才探进去一点,他就被那塞进秋裤里的秋衣挡住。
陆宜铭:……
刚刚好像还是他怕人着凉往里塞的。
“怎么穿这么多?”他的手退了出来,捏着小渔的下巴,与人接吻。
小渔的声音变得黏黏糊糊:“天气预报说今晚下雪,妈妈提前叮嘱过我,一定要穿好秋衣秋裤。”
他嘿嘿两声:“其实妈妈让我也提醒你穿,但我不确定你有没有带来湖城,所以就没说,反正你如果没带,我说了也没用,你如果带了,也用不着我说,你说对吧陆先生?”
陆宜铭未置可否,却轻咬了下对方舌尖:“你很聪明,我没带来。但这种事下次还是跟我说一声,毕竟是妈妈的叮嘱。”
小渔一下就明白过来,陆先生想要的不是什么天气信息,他要的是妈妈那句话。
出门在外,谁会不想要妈妈的殷勤叮咛呢?
他想起自己还是小狗的时候,外面下雪,陆先生偷偷陪自己出去玩,没一会儿就会被冻得浑身发抖。
因为陆先生的父母没准备让他会外出,当然也不会嘱咐他穿厚些——就算出门也不会嘱咐的。小渔始终觉得,陆宜铭有时候说话不坦诚,是跟他父母学的。
后来还是陆先生自己学乖了,里头多穿一点,外出才能体面又暖和。
但现在不一样了,小渔的妈妈,也是陆先生的妈妈。
他们一起有了新的家人。
“好,我下次如实转告。”小渔仰起头看着窗外,后脑靠在陆宜铭胸口,“陆先生,想玩雪吗?”
这一次,他们不用再偷偷摸摸的,也不会有人再罚他们。
……
陆宜铭和小渔带着几个室友和大厂哥他们一同离了场。
本来这样的庆功宴也只是个露脸场合,只要把该见的人见了,也没必要多待。
大厂哥跟小渔陆宜铭在一辆车上,中途那绿书特地为陆宜铭配的司机还开岔了路,差点就把三人送去其他酒店。
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大厂哥通过后视镜瞟两人,发现他们虽然衣着正式,但互相咬耳朵说话的样子十分亲密,就像普通的小情侣,哪有商业巨贾与年轻网红的样子。
后面的两人都不端着,大厂哥也放松了一些,趁他们说话间隙问了句:“小渔,刚刚你们去哪了?怎么我上个厕所回来后就找不着你。”
陆宜铭听到问话,在暗处挑了下眉,他看向身边的人,好奇小渔会怎么回答。
小渔神色不变,声音坦荡又笃定:“我跟陆先生看雪去了,江城今年还没下雪,没想到能在湖城看到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