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渔靠近陆宜铭,用自己鼻尖碰了碰对方鼻尖。
气息交织在一起,热乎乎的。
“陆先生,我没奢望过你是全无瑕疵的人,虽然对我来说,你什么都是好的。”小渔用气音说话,温钝的声音在狭小的洗手间里足够醒耳,“你答应过我不干涉我的社交,但我也答应过只属于你,如果真有人想要伤害我,那你这么做就不算干涉,你是在保护我,是吗?”
陆宜铭被他的话弄得乱了思绪,小渔说得好像没错?
小渔垂眸看着陆宜铭的嘴唇,红红的,馋人。
他凑过去咬了一口,对方僵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做出反扑。
小渔的手腕很快就被抓住,有点凉,应该是陆宜铭碰水的手没干的缘故。
他作乱后又一次没能逃掉,两手被对方带着,环住了陆宜铭的腰。
随后他感觉自己后背又被人施压按着,陆宜铭越来越强势的吻却在逼着他往后退。
进退两难的时候,小渔发出细微的呜声,想要求饶,却听陆宜铭含糊的声音在唇边低低警告自己:“小渔,轻声,你父母还在外面。”
……
没多久,陆宜铭和小渔都重新坐回了餐桌。
两人的表情都没什么异样,只有嘴唇泛红,不知道是因为家里暖气太足还是什么。
池妈妈离陆宜铭近些,她一眼就看到了他嘴唇上的破皮,忍不住问:“唉呀,小陆你嘴怎么裂了?家里这么干吗?”
陆宜铭用指腹捻了下还有些疼的部位,温和地笑:“不是家里的问题,是前几天在湖城干裂了,一直没好,刚刚吃东西可能太用力,又裂开了。”
“咳咳咳……”小渔不合时宜地咳嗽了两声。
陆宜铭瞥他一眼,随即手不停歇地倒过一杯水,塞进他手里。
左手抚上他的后背,顺着背肌轻轻拍。
一边拍,尾指一边在他后背划动,做小小的惩罚。
池妈妈嗯嗯两声,很快又热切说道:“我有款润唇膏,便宜好用,冬天嘴不干,回购好几年了,我冬天一直用这款,一会儿我看看给你一支,今年双十一我囤不少……小渔以前还在家的时候也用这款。”
陆宜铭捏着小渔后背蝴蝶骨的手停了下来,看向池妈妈,眼神温热,带着点不太适应的茫然——他很少在长辈那里得到这样细致的关怀。
“好的,谢谢伯母。”
……
几人吃完饭,分摊着收拾完餐厅和厨房后,一起窝在沙发上看没看完的电视剧。
期间池妈妈唤了小渔出去,他们顶着阳台风小声说话。
“家里只收拾了你的房间,客房里什么都没有,能拿出来的被褥都是陈年的,今晚要不这样,让小陆睡你屋,你睡我们的屋,我和你爸睡客房。”
“爸爸妈妈睡客房吗?那怎么行!”
池妈妈看他一着急就晶亮的眼眸,忍不住拍了拍儿子的头。
“让你睡客房?那我跟你爸怎么舍得?让小陆睡客房……那也不是待客之道。”
小渔乖顺地任凭妈妈拍头,沉思后道:“陆先生可以和我睡一个屋。”
池妈妈缩回了手,面露讶异:“你们毕竟还没结婚。”
“可我在庄园都是跟陆先生睡一张床的呀。”
池妈妈表情破碎:“一直都……?”
小渔笃定点头:“一直都是!”
不过九点,池家客厅灯就昏了,只剩过道壁灯,幽幽指明道路。
陆宜铭没想留在池家过夜,但见小渔已经从客房里抱出了客人用的浴巾浴袍,他知道自己不好再提告辞的事。
他想起小渔说冬至就是一家团聚的日子,在这样冷的天气里,能和小渔聚在一起……他确实也舍不得离开。
小渔站在自己房间门口冲陆宜铭招手:“陆先生,来洗澡,准备睡觉了。”
陆宜铭挑眉:“在你房间?”
他也不客气,真的走到小渔房门口,手很自然地搭上他的腰:“一起吗?”
小渔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后摇头:“不行,我房间的浴缸太小了,坐不下两个人。”
陆宜铭看着小渔那老实的神色,忍不住拿指腹捻了他的眉心,嘴上得寸进尺:“也不一定都要坐进去,我可以看着你洗。”
小渔抿起嘴,随后又松开,又抿起,最后叹口气:“不许欺负人!”
“好,那我该打。”陆宜铭垂下头,额头靠在小渔肩头,“打吧,想打哪儿打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