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宜铭顺势解开了小渔身上的浴巾,手探进两人紧贴的位置。
“别担心,小渔,我们不是互相说好了吗?你永远不离开我,我也永远不会不要你。”
这是他们之间承诺过无数次的约定,此时重提,只作强调。
小渔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
喘息里间或夹杂着好听的吟哦。
但他只是抱着陆宜铭,并没有像以前一样急于帮助自己的主人寻获欢愉。
陆宜铭感觉小渔的脸颊在蹭自己的肩膀,忍不住轻笑:“怎么这么粘人。”
他松开手,揪着小渔的后脖把人拖了出来,视线落在那张红透的脸上,喉结滚了下。
啧,真想哄着吃了算了。
但他还是规矩地把人放到了一边,随后跟着欺过去,埋头去吃他现在可以吃的东西。
小渔瞪大了双眼。
“陆先生!!!”
陆宜铭声音含糊:“你们小狗,不都靠气味标记领地吗?把我染上你的味道,我就是你的了,小渔。”
小渔感觉自己脑袋晕乎乎的。
这不对,这很不对,再怎么说也不该在陆先生嘴里……
如果是以前,他或许会觉得很幸福,被主人允许留下味道,对小狗来说是一种荣耀。
但现在,小渔浑身颤栗,眼眶红如泣血。
他很害怕,陆先生待他这样好,他却只会妨碍对方的生活。
自己已经不算一只称职的、调剂主人情绪的抚慰犬了。
相反,他似乎才是一直被陆先生抚慰的那个。
小渔克制住自己,明明莹白的身体都已泛出粉色,汗毛跟随颤抖起了一波又一波。
长睫挂着泪珠,要落不落。
在他真的要控制不住前,他终于推开了陆宜铭。
陆宜铭用舌尖抵了抵发麻的腮帮,垂眸看着小渔释放后带出的痕迹,不知为何竟觉得有点可惜。
小渔天天喝牛奶,吃得又清淡,味道应该不差。
等他抬眸去看小渔的脸时,才发现对方泪流了满脸。
陆宜铭尾指一勾,感觉不妙。
只是那点不妙还没变成口头的问句,小渔已经往前一扑,融进他怀里。
陆宜铭被小渔带着整个落了水。
他迅速撑住池底,一手抱着小渔,一手与底部瓷砖对抗,撑坐起来。
“怎么了,小渔?”
那已经沾水的毛茸茸脑袋晃了晃,没有回答。
陆宜铭低头,能看见小渔红得能滴血的耳朵,和他泛着粉色的身体。
他想,他的小狗应该只是在害羞吧?
……
那天晚上,小渔是昏睡着被陆宜铭抱出浴室的。
陆宜铭知道自己脾气其实并不好,一旦开始欺负人,就只会变本加厉地欺负,无论小渔后面怎么求、怎么哭,他好像连心软的痕迹都没有。
但不管怎么说,小渔还是顺从地应承下来了。
他把小渔放在床上,并不刺眼的灯光照亮那张还未完全消散红晕的脸。
陆宜铭用指腹抹过对方的唇角,克制住自己上前去亲一亲的想法。
欺负人一晚上了,不能再占便宜。
揉过唇角,他又往上抚过小渔的眼尾。
眼周还带着淡淡红晕,有点肿,是哭过的痕迹。
不该是舒服的吗?怎么后面会哭得那么伤心呢?
那点淡淡的不妙又笼上陆宜铭心头。
但他没有多想,只是睡到小渔身边,跟过去每一天一样,把人揽进怀里,好好地抱住。
——小渔啊小渔,但愿你能早些明白,我无数次口头的、手头的、心头的告白。
……
次日,陆宜铭照常在闹钟响之前醒了过来。
他习惯性地收拢双臂,却抱了个空。
陆宜铭用手去拍打床的另一侧,还是什么都没拍到,预想中的那具温热的身体并没有出现在自己身边。
他睁开眼,撑起身,往四周看了一圈,这才确定小渔真的不在房间里。
哪儿去了?
陆宜铭揉揉眼睛,去床头摸手机,等手触碰到一个硬质盒子时,才注意到床头放着这陌生的东西。
他打开盒子,第一眼就被那颗浅金色的宝石给吸引住。
宝石被切割成了一只小狗的形状,无论色泽、尺寸、工艺都算上乘。
这样的宝石,他自己原本就有一颗。
据陆宜铭所知,小狗宝石原本有一对,是他拜托越舒曼做了一枚后,对方喜欢这设计,得他允许后自己又做了一枚收藏留念的。
自己那枚还留在自己身上,宴会那天藏起来后就没再拿出来过。
而眼前这一枚……
陆宜铭很快就有了答案,因为在盒子里,还有一张轻飘飘的纸条。
上头的字迹隽秀工整,但笔锋并不明显,就像小渔的人一样温吞随和。
只是他留下的语句,对于陆宜铭来说,字字见血。
“陆先生,对不起,我不能再做你的小狗了。石头是赔礼。你一定要结婚。我祝你幸福。——小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