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宜铭心里哂笑,自己什么时候也学会双标了。
笑归笑,拦还是要拦的,他托着手机,声音清冷:“希望你能记住,我是你的顾客。”
越舒曼尴尬地呵呵两声:“你在啊,陆总……”
“我要一条项圈。”
“小渔那种的吗?哦哦我说的是以前的小狗小渔,不是你哈小渔,是要那种吗?你们要养新小狗啦?什么品种,还是金毛吗?还是养你心心念念的柯基?”
“不是给狗戴的。”
“嗯?”越舒曼很快就反应过来,“情-趣那种?”
“也、也不用那种,”陆宜铭莫名有些烦躁,“你看着来,日常通勤一些,挂个小狗铭牌,跟以前一样。”
越舒曼满口应着,却忍不住腹诽,哪有日常通勤的项圈?那是正经行业的通勤吗?
等陆宜铭交代完,电话便进入尾声。
小渔热切地同越舒曼道别:“姐姐你下次什么时候回江城?”
“下次?大概初冬吧,陆家庄园办宴会的时候,我肯定在场。”
这是陆家的习俗,传了好几代了,每年初冬的时候都会挑好日子宴请亲朋,品酒赏花。
“好呀,那我们到时候见。”
“好,期待见你,拜拜。”
电话挂断,小渔默不作声地把手机还给陆宜铭,表情并不像刚刚跟越舒曼打电话时那般轻松。
陆宜铭疑惑地看他:“怎么了,越舒曼不在江城,就这么让你失落?”
小渔撇嘴:“不是姐姐的原因。”
显然是闹脾气了。
陆宜铭摸不着头脑,明明刚刚还有说有笑的,这会儿怎么突然就……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掌心按在小渔发顶,指尖蜷了下,勾住小渔的发丝。
“别听她乱说,我从没想过养别的狗,更不会养柯基,我只有你。”
小渔的眼珠子转过来:“以后也不会吗?”
“你不喜欢,就不养。”
“嘿嘿,那盖章!”
陆宜铭想到刚刚的尴尬场面,连忙退开:“不用了,我答应你的事,一定做到。”
“不盖章怎么行!”
“不用不用,大不了我让蒋澈草拟份保证书,签完给你……”
“盖章!”
……
夜幕降临,主卧内光线昏暗。
陆宜铭刚准备睡下,就看到洗完澡的小渔凑过来。
他身上很香,晕染了周边的空气。
小渔还戴着项圈,白净的脖子上勒着一道黑。
口子收得紧了些,勒得周边一圈都泛红。
就连上方的喉结都被染了色,粉嫩的,像擦伤。
项圈前端勾着一根细细的金属链条,欲盖弥彰,毫无杀伤力,只起个装饰作用。
此刻那链条却被小渔叼在嘴里,牙齿与金属碰撞,有细微的声响,铃铃的,撞得人心惊。
小渔就这样含着锁链,顺着陆宜铭的身体往上爬,手轻轻压过对方的躯体,小腿,大腿,胯部,腰部,最后抵着陆宜铭的胸口,缓缓俯身。
链条垂落,叮铃一声响。
小渔眼眸湿热,水汽漫布,他呵出气来,声线喑哑:“陆先生,你不要我了吗?”
陆宜铭只觉得自己浑身绷紧,想推开小渔,却无力挪动半分,只能被迫感受对方压在自己身上的热度,灼热滚烫。
他滚了下喉结,声音比对方还哑:“不会不要你的。”
小渔的表情松弛下来,眉眼垂落,却含着笑意。
“那陆先生,你要了我,好不好?”
“什……”
陆宜铭来不及说话,就感觉身下发紧——小渔贴近了他。
……
小渔别!别!!!
陆宜铭猛地睁开眼,恢复呼吸后忍不住大口喘了一声,空气进入肺部,让他的感官逐渐回归原位。
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是在做梦。
……和小渔的春-梦。
陆宜铭惊惶地发现,自己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不是别的,而是品味了下梦里小渔的模样。
红着眼眶,声音破碎,被拽着项圈,在窒息中寻找氧气,渴求着,承受着。
在品味完这一切后,他才开始懊悔与羞愧。
他怎么能跟小渔?!偏偏是小渔?!
那可是他忠心耿耿的老狗啊!!!
就在陆宜铭深刻反思的同时,一声低吟在身边响起。
他这才发现,睡熟的小渔不知何时趴在了他身上,抱着他的手臂,埋头在他胸口。
梦呓的时候,还不忘拿腿架上他的腰。
陆宜铭两眼睁大,显出空洞。
他呆愣愣地看着天花板,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他不能,绝不能,再碰小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