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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真正看清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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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你是带不走”,凌疏白语气冷静。

"崔策教唆他人欺压排挤黄兴忠,不仅如此,明知黄兴忠自幼失孤,由祖母养育成人,如今祖母年老事高,正是侍奉祖母之时,却是在他祖母必经之路故意纵马,致她受惊不慎摔落死亡"。

“失去唯一至亲,黄兴忠得知此消息之时,甚至还因崔策欺压被迫在吏部当值,当夜悲痛欲绝上吊在考功司横梁上”。

“黄兴忠家境清贫,一生勤恳与天争,可就这样一个人,死于崔策下作的嫉妒和手段中”。

“你敢说崔策无辜?”凌疏白的声音不大,却在这分外寂静的议事厅如鼓声一般响亮,看顾执的眼神泛着冷意,以及自己也不懂的复杂,“那黄兴忠和他祖母不无辜?”。

两人针锋相对,谁也不肯让步。

良久,顾执突然很轻笑一声,他慢条斯理抿一口茶,两人挨得近,顾执身上萦绕着的苦涩药味扑进凌疏白鼻翼,他看见顾执手掌微斜,淡黄的茶水顺着树枝绿叶,一同滑进桌上摆放着的青烟色花瓶中。

“你这的茶叶不好,只有苦味”,凌疏白听见顾执说。

他看着被浇湿的花瓣,眼里疑惑极了,“你说,用苦水浇出的树,能结出香甜果子吗?”。

顾执只是疑惑一瞬,并不期待凌疏白的回答。

他掐了一瓣叶子,慢慢道“崔策教唆别人欺压黄兴忠,可有证据?”。

“他只不过多说几句话而已,至于欺负,只动嘴皮子没动手的事,哪能叫欺负”。

“何况黄兴忠是考功司主事,而崔策是我文选司的人,他哪有本领欺压别司的人呢”。

“至于黄兴忠祖母受惊摔倒,那明明是驾驶车夫不长眼,马匹受惊闹出的事,他只是恰好走了那一条路而已,即便崔策坐在马车上,也不能说是他指使的吧”。

“凌大人这是偏见”。

顾执说得不紧不慢,像是提及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畜生有时候就是难管教,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脱离掌控”。

“至于黄兴忠的死,完全是他自己拿了白绫上吊,这桩桩件件,那一件与崔策有关?”。

凌疏白看着顾执有些恍然,那张带笑的脸在他眼里扭曲一瞬,快到他以为是错觉。

话不投机半句多。

凌疏白深深看他一眼,眼底情绪翻滚,不欲与他多谈,而是想出去派人把崔策看严实。

“凌大人是想出去做什么呢?”,顾执含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崔策已经让人带走了”。

“荒唐!”,凌疏白猛然转身,几乎控制不住脸上的情绪,握剑的手背青筋绷起,“你们当大理寺是什么地方”。

“我以为等大人这般就,已是给足了诚意”。

顾执又扯了一瓣花瓣,洁白花瓣在他手中碾碎,榨出深褐色的汁水,黏黏乎乎由手指滑落掌心,“别天真了,凌疏白”。

顾执喊一声他的名字,他扯了扯嘴角,嘲讽意味不言而喻,“你以为大渊境内哪条律法能将崔策定罪,我说了,人是自己死的,你们如今能做的,也只是把他拘在大理寺,迟早也要将人放出,时间问题而已,何况你以为,我能如此顺利把人带走,是谁授意?”。

凌疏白面无表情,只是手心攥紧。

“是大理寺少卿”。

“崔家是河东望族,累世公卿,何况宫中还有一位娘娘,即便如今如今不复往日得宠,也可不是好招惹的,水至清则无鱼,人一世糊涂些,对你我都好”。

凌疏白脸色绷得很紧,望向顾执的眼里满是遗憾,他脊背很直,像始终不愿低头的春竹,又像一把未出鞘的利刃,嗓音低沉“可我是大理寺左寺丞,官位所在,职责所在,何况士之为人,当理不避其难,临患忘利,遗生行义,视死如归,只顾眼前蝇头小利,算什么”。

凌疏白话音刚落,顾执却是笑出了声,他是真的不解,“凌疏白,如今我仍是想不通,舅舅那样的人,是如何把你养成如今这般”。

凌疏白冷着脸没有回话,只是目光沉沉盯着他。

顾执缓缓起身,漫步走到门前,他虽体弱,个头却与凌疏白旗鼓相当,两人立在门前,却像隔着天涯,勉强维持的和平表面像镜花水月一样易逝,镜花不是真花,水月遥不可及,从一开始,他们就注定无法共和。

“人不能非黑即白”,他说,“你以为那群人的指认能将崔策定罪?改口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在乎的东西太多了”。

“花瓶里的花开得真美,我一下没忍住,全给毁了,真抱歉”。

顾执撞开他肩膀,悠悠往外走,却听见凌疏白朝他身后说一句,“你当着要如此走?”。

顾执脚步一滞,只一会,又恢复如初,像是从未有过迟疑,他听见自己说:

“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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