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聿在大开的浴室门口站了很久。
英俊的脸上渐渐爬上薄红,视线不敢落在内裤上,但隔了一会儿后,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然后脸更红了。
他浑身僵硬地蹲下来想把那条纯白小内裤捡起来,刚一靠近,一直若隐若现的甜腻香味越发浓了。
余聿浑身抖颤了一下,闭了闭眼,在满室甜腻的香味中缓缓伸手。
这时,门突然再次被敲响了。
余聿肩膀一顿,莫名感觉自己像个偷别人内裤被当众揭穿的变.态,脸上布满滚烫的羞耻感。
他深吸一口气,迅速将小内裤捡起来放进干净的盆里,然后用冷水洗了把脸。
门外一定是察觉到内裤不见所以去而复返的宋湾,余聿不知道自己是该松口气,还是该怎样,总之他现在压根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去面对宋湾。
其实两个男人之间看了内裤不是什么大事,但宋湾是gay啊,还长得那么好看。
余聿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快步走去开门。
门外却不是宋湾。
余聿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竟然不是宋湾,而是那日纠缠宋湾的前任。
这个前任西装革履,来势汹汹,脸色十分不好,还没说话就先对着余聿冷笑了一声,笑得余聿莫名其妙。
余聿表情同样冰冷,意识到自己之前在窗边看到的那个熟悉人影就是这个人。
他挑眉,声音十分不耐烦:“有事?”
前任满脸嘲讽地看着他:“你自己干了什么心里清楚。”
余聿心中暗骂神经病,反问:“我干什么了?”
前任的语调猛然拔高:“我亲眼看见你将只裹着浴巾的小湾拉进屋里,还想装傻!”
原来是为这件事。
余聿不清楚眼前这个面目凶恶的男人为什么知道宋湾刚才来借浴室,难道那个时候他就在附近?
他皱了皱眉,心里一阵不舒服:“你怎么知道?”
前任一边冷呵一边说:“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就承认是不是吧。”
余聿眸光微沉,挑眉看他:“是又怎样?”
宋湾只是热水器坏了来借浴室而已,这前任一副捉奸的样子做给谁看呢,像个跳脚的小丑。
前任见他满脸无所谓,气狠了似的:“什么怎样?你究竟干了什么勾引到我老婆的!”
余聿闻言下巴紧绷,腰间的手紧握成拳,语气生硬无比:“我是直男。”
前任愣住了,目光莫名地看了他好几秒,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嘲讽的嗤笑。
他的表情余聿看不懂,像是在追忆一件往事,而这件往事夹杂着极其复杂的情绪,有庆幸,也有伤感。
但除此之外,最多的还是对余聿的敌意。
余聿眯起双眼,面色不善:“你笑什么?”
前任加重语气:“呵,直男……诡计多端的直男的把戏罢了。”
余聿见他一副疯样,忍无可忍,懒得和疯狗多说,抬手就想把门关上。
前任连忙拉住门,突兀地递出一张名片。
余聿没接,仗着身高优势俯视他,眼中的不耐烦快要溢了出来。
前任恼怒地咳了下,自顾自做自我介绍:“我是天盛的老板,林丞。”
余聿嗯了声,也不探究这个叫林丞的男人在发什么疯,“说完了吗?说完了就离开。”
林丞没得到自己想要的尊重,看上去即将恼羞成怒,又忍了下来,死死拉住门:“你叫余聿是吧,不管你是不是直男,把这套房子让给我,价钱随便提。”
天鹅佳苑每层楼只有两个住户,要想和宋湾挨着住,只能从余聿这里下手。
林丞弹着名片,又晃了晃手腕上金光闪闪的劳力士,斜睨余聿。
余聿气笑了,言简意赅:“滚。”
林丞皱了眉,打量着他,抛出新的筹码:“新房子的问题不用担心,我已经安排好了,离你们学校很近,还不用你交房租,水电全免,你应该清楚这对你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余聿眯起眼审视他,语气冰冷:“你调查我?”
林丞自以为抓住了余聿的软肋,呵,一个还未步入社会的学生而已,再傲能傲到哪儿去?
他语气立刻变得慢条斯理:“只是随便打听了一下而已。你说你一个学生,犯不上跟钱过不去,不值当。而且你不是个直男吗?就这么想当我老婆的邻居?”
余聿被他这一套胡搅蛮缠弄沉默了。
他瞥了一眼8-01,拉开门走到屋外,林丞以为他总算要妥协了,面上一松,却听见余聿沉声道:“要打架吗?”
林丞皱眉:“打架?”
余聿扭了扭手腕:“不把你揍一顿,你是真的不会善罢甘休了。”
林丞看了眼他精壮的肌肉,眼神有些躲闪:“有本事跟我保镖打。”
余聿:“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