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坏笑着冲她挑眉,“能让常舒那傻小子变得更傻的好东西。”
说罢从箱子里提溜出一件布料往婉君身上比划。
婉君捻起那件“衣服”,“你死啦,这是衣服?”
无双一脸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你不懂,穿着这个常舒那小子还不被迷得神魂颠倒?”
婉君想了想,又想了想。
“你怎么知道常舒喜欢我的?”
“你应该问我怎么不知道。那衰仔的眼神我一看就知道图谋不轨狼心狗肺恩将仇报……”
“……”
“就是你,傻了这么多年都没看出来。”
“……”
原来爱情的魔力这么强大,家明竟然能让无双这十年如一日的粗糙的脑神经变得这么细腻,婉君真想请教一下他是如何做到的。
“但是……他一直以为咱俩是一对。”
“……什么!”
梁无双惊叫起来,她是心思变得细腻了,但还没有细腻到能看懂常舒这种蜿蜒的脑回路。
婉君捂着脸笑弯了腰。
她以前总觉得常舒有时针对无双的角度莫名其妙,烦人到家明要是见了肯定会打他一顿。她总是想不明白为什么,那天常舒莫名其妙地告诉她无双的学生都是一班女仔,又莫名其妙地说了她一通。
想不到索性就不想,一天花店里来了一位女士,喜笑妍开地买了一束玫瑰,挑了一张粉色的贺卡亲手写下一句祝福,吩咐婉君在某时某刻送到某地点。
婉君多嘴问了一句是否是送给男朋友的,那位女士坦然地说,是送给女朋友的。
女朋友这三个字在婉君脑子里转了个弯就溜出来,当即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晚上躺在床上才惊觉,那位女士说的是女朋友,但其实也没什么,爱情是不分性别的嘛。
婉君思来想去总觉得有一些疑云萦绕在眼前,她突然想到常舒的那句“你不介意吗”,当时婉君还在心里想,这有什么可介意的,无双又不是她男朋友。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常舒将她和无双当成了一对,才会那么问,才会在无双带一班女学生的时候急匆匆地跑过来跟她告状,还在她说出不介意的时候恨铁不成钢。
“他是不是有病啊。”
无双扭曲着脸,嘴巴一张一合,憋出来一句。
婉君看着无双苦着一张脸,想必当时自己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同无双的表情一模一样。
“他不知道家明是我男朋友吗?”
婉君摇摇头,遗憾地说:“他以为你讲大话,从来没信过。”
无双挽起袖子抡着拳头立刻出门要撬开常舒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空的。
婉君堵在门口安抚她,“好啦好啦,今天到了晚宴上你再好好同他算账。”
“我怕表弟表弟妇承受不住他被我打得血溅当场。”
“那就打雀牌嘛,打蛇打七寸,他最憎你赢他钱了。”
“好!我就打他个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