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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区别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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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未及时处理,发红感染了。等会处理起来会有点痛,你忍着点。”

张老大夫阴沉得说完,就拿出了一小罐高纯度的酒,一鼓作气全部倒到了伤口之上。

由于酒精的刺激,伤口血流得更快了,血水混着酒水流到了提前备在下方的木盆里,看得周家兄妹齐齐后退,并倒吸了数口凉气。

这哪里是有点痛?这简直堪比谋杀啊!

手法之狠绝,总有种对方在肆意打击报复,却又苦于没证据的感觉。

花春盎看得亦是心惊,凑近了蹲着观看,并问道:“郎君~~~你疼吗?”

郎君的鲜血威力巨大,每每作符时,能用朱砂绝不放血,肯定是怕疼的!

谢恒本想答“无妨”,却又见她当真担忧,于是临时改了说辞:“不疼。”

花春盎将信将疑:“当真?”

谢恒点头:“恩。”

花春盎闻言总算是放心了,继续蹲在旁边,好奇得盯着上药。

张老大夫并不管新婚夫妻间奇奇怪怪的打情骂俏方式,待得所倒之酒完全渗入伤口之中,又拿出一罐提前熬制好的金疮药,挖出厚敷在伤口上,再从抽屉里拿出一卷洗净滚煮过的备用麻布,重新缠裹上。

手法专业,缠裹得既不松又透气,比之前一味得缠紧要好上太多。

等到替谢恒处理完伤口了,张老大夫这才转而去管周丁兰。

周丁兰怕极了也被如此粗鲁地对待,张老大夫刚一开口,她就乖巧地坐到了高脚就诊木椅上。

张老大夫简单地捏了两下她的左脚,在她杀猪般的哀嚎声中,下了定论:

“平日甚少锻炼,少见阳乌,骨骼脆弱,摔骨裂了。裂缝不大,涂上我家的药膏,再用细木板固定上三个月,每半个月换一次药,便能恢复。”

周丁兰是个贪玩的,喜好拉着朋友出门游玩不假,但又端着大家闺秀柔弱无骨那套,一路脚不沾地,到了地儿还需人端茶倒水地伺候。

就算今日射鹿这般费体力的活动,也只是充作动嘴皮子的花瓶。

为了保持皮肤细腻白嫩,还得带把深色纸伞遮阳,或是待在树荫处指点江山。

既这又那,倒和古之“东施效颦”不分伯仲。

周子骞一听便来了劲,又开始对妹妹指指点点:

“叫你平日有事没事净学‘西子捧心’那套,现在栽跟头了吧?整个雍州,谁人不知,你就不是大家闺秀那号人,非得要装!”

“周子骞!”周丁兰瞪向他。

见妹妹面上忧色盖过怒容,周子骞终于不再犯贱了。

周丁兰苦恼得看向正给她捣药的张老大夫,问道:“张大夫,我这三个月都不能下床了吗?”

张老大夫捣药的动作未停,头也不抬地说道:

“细木板缠裹在脚背与脚底上,小心仔细些,便不影响你正常行走。只要期间不让裂口过分受力,或者再次摔到伤口,便能安然无恙。”

周丁兰闻言,自是喜不自胜。

这厢看着病,那厢在啃饼。

自然不是小胖墩不愿意交出的梅干菜扣肉酥饼,乃是张老大夫前些天摊的。

独自带孙子生活的老人家,为了方便,隔三差五便会做些易保存又饱腹的吃食。

简单的葱油饼是首选。

咸香中带点葱味,虽然未夹丁点肉沫,放久了还有点硬,但咬起来还挺香的。

这是花春盎喊饿,张老大夫让小胖墩去厨房拿的。

为了惩罚孙子,张老大夫不让小胖墩吃,于是小胖墩只能盯着花春盎吃。

花春盎抱着比她脸都大的葱油饼边啃着,边看着现场就诊的戏剧,甚是满足。

美中不足的是,腮帮子咬得酸。

偶尔她实在咬不动的地方,谢恒便帮她撕成小条。

正吃得欢,只听门口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花春盎循声看去之时,只瞧见一团白茫茫的东西一闪而过,空荡荡的门口,则多了个装满了“杂草”的背篓。

其余几人比花春盎反应敏捷,看清了来人的外貌——是个浑身裹满了麻布的怪人。

除了竹楼之上被称之为咒人的怪人,想必没有其他人了。

坐在高脚就诊木椅上的周丁兰,吓得差点没当场摔下去,一只手紧紧得抓住木椅的边沿,一只手颤巍巍得指向门口说道:“是……是刚才那个……那个……丢了袋东西在门口!”

磕磕绊绊的,到底没敢把“咒人”二字脱口。

“讨厌的家伙又来送药材了!”

小胖墩十分不高兴,将沉重的背篓给拖进了医馆之中后,熟练得将背篓中的“药材”全部倒了出来,并将夹杂在其中绝大多数的杂草给挑出,再将毫无规律全部混在一起的各色药材,给分门别类。

每一下都掷地有声,显然骷髅头骨之下的脸是闷闷不乐的。

原来这些全是药材啊,早知道在溪边多拔点卖钱了,也省得郎君掏空了家底,还要赊账给她买罗纹纸!

完全分不清药与草的花春盎,十分惋惜得盯着这堆“草药”,开始心疼自家郎君了,恨不得借了飞鸟的一双翅膀,当场飞回郎君帮她涂抹川芎草药汁的溪边,将那一堆不知姓名的“药材”,全给摘回来!

早就该想到,能长治跌打损伤药草的地方,肯定也能长旁的药草啊!

卖蜃笼里的东西想必也不作数,那就快马加鞭赶回雍州,找那坐贾帮忙卖一通,还上罗纹纸的债,根本就是手插肚脐眼的事儿嘛——简单!

花春盎先前不知来人是谁,如今经周丁兰一提点,恍然白影当真挺像咒人的。

漂亮的大眼睛滴溜溜转了两圈后,联想力十分丰富得转头看向谢恒,并问道:“郎君~~~为何小胖墩又不怕这咒人了?”

准确来说,小胖墩是很讨厌这个咒人。与先前惧怕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谢恒沉思了片刻后,解释道:“蜃笼并不拥有固定时间链的逻辑,不同时间不同地点,笼中人对某一人或某一物的情感或许并不相同,但全是某个时间点,笼中人真实寄托的情感,亦或蜃笼维系者意图寄托的情感。”

花春盎似懂非懂得郑重点了点头:“哦。”

新婚夫妻旁若无人得说着话,小胖墩忙于分拣药材,周家兄妹并不敢当着祖孙二人的面议论咒人,张老大夫仿佛无知无觉得从一而终得在认真捣药。

于是乎,须臾的功夫,医馆里又响起了诱人的咀嚼声——敢于议论,但智商水平不在一个层次上的夫妻二人,显然并不能在这个话题上持续多久。

结果,张老大夫才刚将药材捣好,只见一伙人用木板担着一名昏迷不醒的青壮年冲了进来。

木板上的人仿佛刚从血池里捞出,血污里又沾满了污泥,其中一只腿更是血肉模糊,比正常的腿骨扁塌了一半不止。

不仔细看的话,只以为裤管空空荡荡的。

一名看起来比张老大夫年纪更大的老者,跑在最前头,边跑边喊道:

“永安,永安,救命啊!!!猴崽他上山放虎齿夹,结果那段路坍塌了,猴崽被压在底下了!我们费了好大的劲才把猴崽挖出来,结果猴崽醒不来了!永安,求求你,我就这么一个孙子,你可得救救猴崽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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