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致,就这么一回,这一次后,朕绝了欲念,你日后如何风流,别人参奏你,我也保你无事。”
周思仪还未想明白李羡意所说的“就这么一回”究竟是什么东西就这么一回,自己的唇瓣就已然被李羡意抵上,周思仪下意识地想推开他,却被他一把捞起,整个人挂在他的脖颈儿上喘着粗气。
李羡意咬了咬周思仪的耳朵,“周文致,你真是将我折磨得……欲生欲死……”
完事之后,李羡意只想抱着他的周卿好生睡一觉,他用自己的胡茬在她白净的小脸上搓磨着,“没有这么抵触这事是不是,我们日后还这样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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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羡意本想和周思仪一同洗个鸳鸯浴,但周思仪死活不让,他想了想,大概是周思仪已然喜欢女人喜欢了二十多年,尚且有几分不能接受自己成为断袖的事实,他也不必强逼。
他们二人便各自洗了澡,隔着一张丝绢屏风睡了。
周思仪被李羡意要与她坦诚相见的行为吓得毛骨悚然,明明泡了骊山温泉浑身酥软,她硬是掐着虎口准备硬熬一夜,她想圣人这汹涌的君臣之情,她当真还是有些受不住了。
隔着缎面屏风,周思仪能朦胧地看着李羡意俊俏的侧脸,“周卿,你冷不冷,是不是抱着睡就没有那么冷了——”
周思仪翻了个身,不去理会他,“圣人,这都快六月了,更何况骊山地处热源,比长安可暖和多了。”
“周卿从前和朕说,我热了,你做我的风轮;我冷了,你做我的大氅;晚上还要为我缝衣暖床,想来都是欺君之词罢了……”
周思仪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重新裹好的胸口,叹了口气,还是认命地钻到李羡意的被窝中,“圣人,你的大氅来了!”
李羡意扑哧一笑,将周思仪搂在怀中,轻嗅着她身上的书卷香气,周思仪正想着圣人这样厌恶龙阳之事应该不会对她做什么的时候,李羡意已然将手放在了她的胸口。
“周卿,你这么瘦,胸肌看不出来还怪大的。”
周思仪急忙护住自己的胸口,幸而黑夜中李羡意看不到她红得似血一般的耳朵,“臣最近是在锻炼身体……”
李羡意听了这话,先是捏了捏她的小臂上的软肉,又轻抚了抚她的后腰,甚至还将她的小腿放在掌中揉了揉,“你这锻炼法子不好,怎么全身上下,只有胸和屁股鼓囊囊的,其余位置的肉一点也不见涨呢?”
李羡意当真一副要和她讨论锻炼心得的模样,“朕以后打马球都带上你,就算当不了翘关拔山的将军,至少你也不会日日生病了。”
趁着今日李羡意格外温柔,周思仪也耍起了性子,她爬过去一口咬住了李羡意的脸,“你明知道我打不过你,你还逼着我陪你打,你一个武将皇帝欺负我一个书生文臣,你好意思吗?”
李羡意被她咬得浑身酥软,搂着她道,“下次打马球,朕让着你,好不好?”
“不好,不要你让,你让了我,我赢了也没有意思,”周思仪枕着李羡意的胳膊道,“圣人,你可以骑骡子啊!我骑马,你骑骡子,我要是还输了……”
“要是还输了,周卿你就怎样?”
“任圣人你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