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受地嗔怪了一声。
林奕怔了下,大手移到她后脑勺,扶稳,一摁,近似粗鲁毫无章法地啃她的红唇。
“这么想要?”
“嗯。”
其实朱岁颐不懂他说的什么意思,这种时候只能顺着他意。
两人纠缠间,朱岁颐还是拉着他的手,想要他……让她舒服一点。
林奕明知她的意思,偏偏不肯。
几次你拉我扯后,朱岁颐主动去解开衣服,衣服一件又一件被脱掉扔到地上,而她盯着林奕开始难耐地舔着唇,脑袋开始渐渐混入浆糊,完全无法思考。
只想要林奕。
剩最后一件里衣
林奕摁住她解衣扣的双手,故意说:“我的婚约多半是推不了。”
朱岁颐当头棒喝,微微挑着眼角,笑得颠倒众生:“没关系。我热,先帮我降温。”
林奕轻轻厮磨着她娇嫩红唇,也不想接下来的不愉快:“不是,我的意思……”
“嘘!”
朱岁颐比出一根手指抵在他的薄唇,说:“别破坏气氛,捉紧时间。”
睡醒应该是在冰冷的阎王府了吧。
林奕从来都不知道她这么会。
她明明像一只迷路的羔羊,眼泪汪汪红着眼,红着脸,连唇都是红的。
因为嘴唇被又吸又啃到发麻,朱岁颐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这一舔,像极了妲己。
现在的他就是纣王。
艹!万悦溪的药那么猛吗?
朱岁颐旖旎妩媚尽显眉眼,手指勾着林奕的衣襟:“屋顶,敢不敢?”
她现在浑身软绵绵,双脚仿佛踩在浮云之上,要林奕托着才行。
林奕感觉自己跟条驴似的,拿根玉米在眼底晃几下,命都要给这只妖精。
他用指腹摁着朱岁颐的嘴角,推开我们的距离,笑得很坏:“……敢。”
有道藏在书房外的身影听到这,捂住嘴巴偷笑,暗自窃喜地离开书房。
书房内。
林奕转眸看着映在窗户的身影离开,闭上眼睛压下情欲,拿过挂在架子上的外袍,把朱岁颐裹起来:“先带你回朱府,问问你外祖的解决办法。”
林奕背着朱岁颐飞檐走壁,原来除了有自身搏击技术,还有当代高强的武功。
“帮你解药后,不准离开我的视线。”
“行呀。”朱岁颐难受到只能趴在林奕背上,风情万种地笑着。
人被情所伤有可能会一夜黑化。
朱岁颐也想试试黑化的感觉。
林奕,是自己要送上门的。
她靠在林奕宽阔后背,双手搂紧他的颈部,迷迷糊糊地问:“你身上没解药?”
林奕懊恼地笑了笑,没有回答,没头没尾地说:“不用现代方式帮你解药,是因为这个时代,清白很重要。”
“但我是21世纪的人。”朱岁颐故意笑着说,仿佛一切都无所谓了。
是给了千万斤辣椒熬制而成的火药给她吃吗,感觉再不泡在冰水之中,她要炸掉了。
她不傻,知道林奕对她肯定有好感,否则怎么眨几下眼睛就能哄到他,但林奕君子的处理方式,让她不想再热脸贴冷屁股。
至于喜不喜欢,没关系了。
暗恋者都有自尊。
药效让朱岁颐五脏六腑都仿佛被火在烧。
她用手指刮着林奕的耳朵轮廓,指腹摁住下颌线,轻轻地划过下颌线,感受到林奕颤抖了一下,特别自豪。
朱岁颐爽朗笑声如风铃般,在黑夜中飘过,故意气他:“你行不行?不行我找别人,反正已经到这地步了。”
林奕半眯着漆黑深邃的瞳仁,仿佛是充满未知危险的陷阱:“你想找别的男人?”
“对呀。你把我放下吧。”
月光洒遍青瓦,晚风吹拂着阵阵热意与怒意。
朱岁颐吐了吐舌头,扭过林奕的脸庞,煽风点火。
“再给你一次机会。”
“敢不敢?”
林奕哼笑一声。
下一秒把朱岁颐转到面前,猛地再次覆盖住她的红唇,还不怕死般往下冲。
生理感官到的刺激感让朱岁颐十分激动,吻得特别用力、特别急、特别疯狂。
直到两人气息都不稳了,林奕胸膛在衣裳下起伏,微喘着问:“你说我敢不敢?”
他拉开披肩下的两根带子,朱岁颐只觉胸前一凉,被一块烧得通红的铁块覆盖上另一块细腻的羊脂玉。
朱岁颐笑得特别媚,轻掀眼皮:“有本事做/到滚下去呀,砸到你爹和你娘床上……你说。”
“下面是我房间。最近我都在做梦,在做跟你洞房花烛夜,要从我房门开始。”
“朱岁颐,你成年那天起,我就想要你了。”
想要朱岁颐那天起,他就是疯了。
朱岁颐本来就难受,说不出的难受,林奕还来几句荤/话,感觉有千军万马形成的蚂蚁战队从脚底开始往身上爬,再没有解药就要被折磨至死,眼见林奕根本没有给她解药的意思。
做一个风流鬼吧。
她解开林奕的腰带,蒙上自己的眼睛:“那来吧。”
以防林奕再次拒绝,她紧紧地搂住林奕的颈部。
林奕不仅没拒绝,把她搂紧往下跳:“吃相别那么难看。”
朱岁颐扯下外衣,露出圆滑肩头,转了转脚踝脚腕,去蹭鞋跟,鞋子掉了下去,见林奕只在那笑,什么动作都没。
气极了。
“你到底行不行呀!”
林奕把朱岁颐抱进房:“不行,但会烙饼。”
朱岁颐跟林奕烙了一晚上饼,看了一夜星星。
月光微弱被乌云藏起来,熹微晨光穿过云层,从窗缝溜进来。
林奕吻了吻朱岁颐紧皱的眉心,气若游丝:“睡醒想吃什么?给你煮。”
“不要了,你的饼太大了。”
林奕轻笑,把人搂在怀里:“那睡吧。”
朱岁颐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就睡了。
睡到鸡鸣,她闻到熟悉的沉木香,摸了摸枕头。
枕头如春梦里的一样呢,林奕强壮的臂弯。
她倏地睁开眼,因被洗干净就用毛巾裹回床,现在无障碍感受到柔软细腻的蚕丝薄被。
梦、中、梦……是吧!?
朱岁颐一点点往上抬头,完美肩颈、线条性感的喉结、棱角分明的下颌线……熟悉、又陌生的林奕。
轰!
五雷轰顶。
怎么回事?不是做梦吗?
不是要死了吗?
朱岁颐低头看进被窝。
死了……她真得把林奕给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