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说带哆啦小梦出去,就奔着带哆啦小梦出去做准备。
从何想到这种地方大都有一个隐藏开关,他想摧毁红楼世界,不如找到那个开关先将这里摧毁。
只要摧毁整个基地,那红楼世界便可得以保全。
“可行吗?”贾赦问道。
从何摇摇头,“但若是让他继续这般,红楼世界便会彻底崩塌,那些人也将不复存在。”
贾赦知道,为今之计只有赌一把。
他将小猫交给从何,“你做得已经够多了,这样,我去找那个地方,你带它走。”
“要走一起走。”
贾赦拿了隐身衣,“木雨落还在等着你,而且万一我成功了,咱们就一起走,若是没成功,你也有法子救我。”
他现在已经无条件相信从何了。
“不可以,你不能去。”哆啦小梦紧紧抱住他的手臂,“太危险了,你不可以。”
贾赦不顾哆啦小梦撕心的喊叫,将小猫交给从何,“你乖乖的,等着我回来。”
他抚了猫身,接着闪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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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从何描述,那种地方基本上会跟别处不一样。
而且越靠近,越会觉出不同的情境。
比如受磁力电波影响,脑海中会闪现出一些以往的画面什么的。
贾赦躲开众人,小心感受,终于发现了一处不太相同的地方。
他一阵恍惚,甚至有种自己经历的一切都很不真实的错觉。
脑海中,反复多次回想起自己在现实世界的事情,还有很多穿越到红楼世界中的事情。
那一幕幕,明明近在眼前,却又生出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他就在这些脑海映像中,忽然乱了分寸。
耳边轰鸣一响,他在眼瞧着就要撞到那扇门之前,被一股外力所控。
回过头,见到化成人形的哆啦小梦尾随而来。
贾赦没等回头,便听哆啦小梦的声音响起,“谁叫你自作主张的?你不在,让我自己出去?”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听得贾赦心中一酸,回过头的时候,眼眶有些发红。
哆啦小梦虽然是只机器猫,可在他心中,早已经成了自己不可缺少的家人。
他不允许自己的家人出事,保护身边的一切,是他最想做的事情。
“谁让你来的,不是让你跟从何走了?”
哆啦小梦咬了下唇,收起那些难过,“我说过了,你不可以自作主张。”
“我是你主人,服从命令。”
“我不承认,你便不是。”哆啦小梦说。
此时他们所站的地方离从何形容的那处太近了,两个人都受到了些影响。
但因为是两个人,所以那股子不真实的感觉还能少一些。
贾赦知道哆啦小梦不会听劝,索性也不浪费时间,“那好,那就一起出去。”
他眼底多了一份坚毅,让哆啦小梦放松下来。
然而很快,威压罩顶,便将他们双双拍在了地上。
到处都是嗡鸣的警报声,震动一直不停。
贾赦用手挡住落下的灰尘,揽着哆啦小梦往前。
“为什么会是贾政?”贾赦实在太纳闷了。
他无意中的低喃,被身边的哆啦小梦听了去。
“是执念。”哆啦小梦说:“那些微量因子,其实就是人类的执念,执念汇聚一处,被有心人人利用,便成了这般。”
几句话,人已经顶着威压挪了一段距离,更加靠近那一处。
就在即将触碰到那开关门的同时,哆啦小梦突然抓住了贾赦的手指,“行了,既然到了,剩下的交给我。”
贾赦尚不能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便见哆啦小梦用同样的手法,将白色的汤泉池水引了出来。
“你……”
“你回去吧!”
贾赦最后的眸光,是含着笑的哆啦小梦。
跌入泉池中的一刻,他又一次听到了那声熟悉的嗡鸣,像是佛寺传来的钟声。
接着,他整个人便陷入了一片无知无觉的黑暗中,仿佛再也醒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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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贾府。
他身边陪着的是木雨落,还有从何。
“哆啦小梦呢?”开口的时候,嗓音带着些哑。
木雨落见他醒来,微微松了口气,“谢天谢地,你醒了就好。”
“哆啦小梦……”他挣扎着要起身,被木雨落拦了,“你受伤太重,先别动,那只小猫……”
木雨落微微吸了口气,“小猫的事情,从何说可以找。”
“什么意思?发生了什么?怎么找?”
如果没猜错,哆啦小梦按了那个按钮。
所以,按下去到底会发生什么?
他真的觉得自己活了这么多年,似乎是白活了。
他依旧看不通一些事情。
从何这时来到他面前,开口道:“那个东西,似乎被人动了手脚,哆啦小梦知道如何做才能避免红楼世界遭到波及,她临走的时候让我转告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她是机器猫,不会死,她一定会回来找你。”
贾赦闭上眼,只觉得心情无比沉重,“好了!你们走吧!让我自己一个人待会儿。”
木雨落无法,只能带着从何起身告辞。
贾赦便坐在床头,一坐就是一整天。
往后的日子,似乎一直平平无奇,除了哆啦小梦不在,余下没有任何变化。
谢容贺也在不久之后醒了过来,来见了他一次,并说起了实验室的事情。
原来,那些微量因子都是流沙引来的,而流沙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不过是占了这副孩子的躯壳而已。
他的目的,就是在红楼世界找出强大的实验体进行研究。
等贾赦伤好,跟着谢容贺去看了一眼,发现当时的秘密场地已经成为一片废墟。
平行世界的消散,带走了许多本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中的东西。
而系统……
系统自他回来之后,便再也没有启动过,仿佛消失了一样。
就像从何所说,摧毁那个地方,便真的摧毁了一切吗?
系统没了,哆啦小梦也没了!
一想到小猫不在了,他便觉得很难过,心疼的无以言喻。
有时候,他时常觉得这就是一场没有终点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