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或许,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将吉米想作是和我一样,是那种会认为:“痛感足以证明爱”地怪胎而已。
但不论如何,我还是在我们距离缩短地过程中,又一次将“爱意”如同画笔沾染画布般触碰到了他的皮肤。
轻微的抽气声从他的喉咙钻出,等到他眼睛低垂时,我甚至能够看到那些浓密的睫毛留在眼角的优美弧度,并迫不及待的,想要在察觉到我们的关系并未随着短暂的分别变得过分尴尬后,仔细的亲吻他。
但我可以这样做吗?
不,我在想些什么?出现在视线中的对象可不是又一个难以捉摸心思,且对释放关怀过分吝啬的安琪·溚德林。
不过,就算吉米是她,也完全没有任何所谓了。因为无论需要面对的是跟在我们周围,几乎与林肯车共行拍摄的闪烁镜头,还是又一次事后懊悔,其实在本质上,都不存在什么很大的差别。
于是,伴随着这种丝毫不多加思考的冲动,我的身体便出现在了柔软的床垫上,吉米的身上,甚至是齐柏林飞艇乐队于日本的最后一场演出中的后台。
像是一个完美的妻子那样,虽然我和吉米整整一周都在沉迷与故意引发的争吵,互相掌掴,亲吻,缠绵中,但却把掌印当作是那些被如同荣誉一般固定在衣领上面地勋章一样,自豪的带着它们四处招摇。
我们的关系似乎有些暧昧了。
站在除了中央摆放的那一张过分长的木桌以外,几乎空旷到令人感到不适的乐队后台中,我们的手互相牵着,仍然在毫不介意那些错愕投来的视线,时不时用手掌带来疼痛,又用嘴唇弥补所有伤害。
随处可见的,胸口前并没有身份证明的嬉皮士们时不时穿过长廊,打开据称能够隔绝一切打扰的门板,尖叫着张开双臂,随便奔向哪一个男人身边,并不用承担被警员拉走地风险,带着笑容,小小的一团蜷缩在他们的怀抱中展开耳语。
可我却没有心情思考着任凭无法控制的嫉妒占据自己,穿着一件不太合身的,随便从衣柜里找到的黑色皮衣,站在原地感受胸口处的银色拉链随着偶尔钻入的风,或是吉米降落下来的痕迹展开摇晃,不顾一切的用从杰夫口袋中找到的,只需要吸上一口,就能够让嗓子觉着不太舒服的烟卷夹在手指间来引发吉米的控制欲。
面前的男人穿着一件有些孩子气的花哨毛衫,那是我在几周以来与毛线展开互相搏斗后诞生的恶魔之子,可他却甜蜜如同多汁的蛇果,张合嘴唇,皱起眉毛问道:“有谁允许你抽烟了?Young Lady?”
“Didn't You? Daddy?”
“我很确信,我没有。”吉米用手臂将我像是一件毫无重量的物件般揽在怀里,接着,手掌就如同金光闪闪的项链一样,长久的固定到了我的脖颈上面。
“我知道,你只需要一点点惩罚,对不对?”
他哼笑着问出问题,太阳穴旁边凸显出的血管,不知道是因为被长久环在枪杆上面的蝴蝶结装饰引发带来的疼痛,还是他正在不自主般正在展开无端遐想,思考着,等等要戴着它上台表演时,才会产生的亢奋使然。
但无论是哪一种理由,我似乎都能极快速的说服自己接受。我和吉米只是需要一点危险的玩法令彼此的关系变得有趣一些,仅此而已。
我闭上了眼睛,不顾周围有多少骨肉皮们想要来到我们的位置,又有多少被布朗提前安排好的保镖带走,完全沉浸于吉米的触感与怀抱中,等待他象征着逃离的绿光直直照耀到我的脸上,但却只等来了完全没有期盼,却仍然可以令枯萎的心重返剧烈跳动的声音。
是安。
她终于处理完溚德林经纪公司的工作了吗?我的眼睛在欺骗我吗?
我是真的站在了她的背后,被她娇小瘦弱,却在同时爆发出母性的身体偏袒展开了保护吗?
她提高的声音在四周混乱飘散,但事实却是,无论它们流窜到哪里,我的耳朵都能寻找到它们。
就好像那上面写了我的名字一样。
我想着,接着就不由自主的,在安质问吉米:“……你知不知道自己这样会给她带来多少负面新闻?”时,扯起了嘴角。
她在乎我。
这个女人在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