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柏好像是刚刚才看见他一样，认认真真地上下打量道：“你觉得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异常，如果是灵管局，又会怎么处理？”

叶寒一脸单纯：“我不到啊。”

接着程柏在手机上打了些字，又看看陈羽，一个响指，陈羽一下抓紧叶寒，惊慌道：“叶寒，我看不见也听不见了。”

拍拍他的手安慰，叶寒看着程柏，相信他不会无缘无故这样做。

“异常就是某个地区的人事物陷入了有别于普通人的异常力量，我们通常将其称为异能，不同的异能是灵觉的表现，灵觉则是一种更加基础的力量，类似于第六感……扯得稍微有些远，说回蓝齐书。”

“异常现象会在蓝齐书身上发生，是因为他获得了灵觉，获得了力量，他的话，他对人的暗示，都能促成异常事件。更何况，他的歌迷群体庞大，这些微小的灵觉共同作用，也是不可小觑的。一切的源头，就是他自己。”

叶寒好像懂了一点：“那局里的处理方式会和你有不一样吗？”

程柏点点头：“灵管局会用见效最快、耗费精力最小的手段，比如，直接把蓝齐书对此的记忆抹去，这个方法府缺点是异常可能不会得到妥善的解除，也会留下一些记忆空白的隐患。”

他轻松道：“只是举个例子，实际做法可能和我说的不同。”

“你不是在编成员吗？”叶寒问到，因为他觉得程柏话里话外都想和灵管局撇清关系的样子。

“我是编外成员，只想靠着灵管局这个平台接些私活来挣点好处罢了。入编收入低不说，还得随时面临危险，如果不是正义感强，拥有强大力量的异常者大多都是我这样。”

叶寒捕捉到一个新词：“异常者？和异常体是什么关系？”他知道异常体就是那些在异常事件中带异能东西的统称。

程柏揉揉太阳穴：“是我们这些本来就是异常事件的中心人物和边缘人物，带着原本异常里面的力量，可以作用到别的地方的人。不是所有异常力量都会互相影响，尤其是灵管局颁布了‘异常事件互斥原则’，能互相影响的异常就更少了。”

“平常除了唐政委给你发任务，是不是接触不到其他异常？灵管局在调配管控，但对人类来说，依旧是一个数量不少的群体，他们也需要我们这些力量强大的异常者来‘借力打力’。”

“异常者是不是都很强？就比如你，连天气都能改变。”叶寒看着程柏。

“我？”程柏重新玩起手机：“科学修仙罢了，真斗法，我可能连婉婉都不如。而且……异常者隐患大着呢。”

辛婉婉露出一个甜腻的笑，亲昵地抱住对方手臂，往陈柏身上贴：“程哥哥谦虚了，我怎么打得过你。”

叶寒怎么看不出两人的关系，只是在心里偷偷想，程柏，经历的又是什么类型的异常……

修仙……都市修仙？这不跟小说一样嘛。

最终叶寒还是没问出口，总觉得这太机密，要是被拒绝回答只会更尴尬。

“什么隐患？”叶寒对这个更为在意。

程柏抬眼：“脑子出问题。”

“什么？怎么会呢？”叶寒百思不得其解。

“你想想，如果你明明就有异能，或者明明穿越过，但是周围人都不信，你又拿不出证据，不仅如此，你还觉得周围都是虚幻的，别人会不会以为你是精神病？”

“那异常者为什么会陷入这种思维？”叶寒依旧不明白。

“我是正常人，我怎么知道精神病怎么想的？这话你该去问他们而不是问我。”程柏理所当然并以一种“你是不是傻”的眼神看他。

叶寒被噎住，程柏说得倒是没错，就是吧……他该怎么找到那些人并且从精神病患者口中获得正确的信息呢？

“对了，我听唐政委答应，把报酬的一成分给你？”程柏解除陈羽的封口术，开始谈一些不重要的事。

“倒是……有困难吗？毕竟两百万不是个小数……”叶寒还没说完，程柏干脆道：“卡号发我，我现在给你转，差不多过一两天就能收到。”

叶寒目瞪口呆，同时闭嘴。

他觉得是笔巨款，可能对这些人来说洒洒水而已。

蓉城气温居高不下，热搜都在等雨神送雨的同时，演唱会在紧锣密鼓地准备。

演唱会开始前12小时，整个蓉市上空聚集了大量乌云，厚厚的云层将阳光都重重掩盖起来，许多人拍摄天空，加上“雨神”的话题，人们就等着暴雨落下，热度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