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随口应了:“嗯,鄙姓初。”
马功成脑子转了转:“说来我师弟当时就是和一个女人一起走了,没准是你姐姐呢。”
初一重视起来:“什么时候的事?”
马功成见她终于肯理自己了,立马回答;“在这边见不到天上的太阳月亮,不过应该没多久,顶多两天前的事。”
初一兴致缺缺地收回目光:“那应该不是……我姐姐是一个月前走的。”
虽然也不排除秦荼是骗自己——说着来鬼城其实先去了别的地方——这一可能性,但是初一觉得没有必要,毕竟秦荼要做什么本来就不用和她汇报,何必多此一举骗她?
马功成腼腆地笑:“不是的话……也没关系呀,我们可以一起想想办法的嘛,万一我师弟就遇见过你姐姐呢?”
初一点点头:“那你这两天来发现了什么吗?”
马功成局促地起挠起额头来:“嗯,我发现,这祠堂很不一样。你看谁家祠堂就供一个女人的?”
初一沉默了片刻,觉得和他一对比初七都算是眉清目秀,至少人初七还是有用的,这人是怎么混上道士的?
“你看这里,”初一指着牌位上的那块木板,耐心地讲给他听:“这里印着的是九尾狐族的符文,这些刚好是求姻缘的,我猜测这里供奉的应该是某个人亡故的妻子。”
她向上指了指雕塑:“也就是这个人。”
马功成点点头,敏锐地知道这是一条大腿,立马佩服着拍上马屁了:“道友真是厉害啊,我看了两天都没有看出来,道友如此博学多才肯定还发现了别的东西吧?”
初一看向雕塑:“这个女人的服饰和当地的不同,看起来倒是像中原地区的。由此可见这间祠堂的主人不是本地人。只是这是因为什么缘故迁徙至此还是他的夫人远嫁至此,倒是说不准。”
马功成看着她绕着屋子走了两圈,又到外边看了看,见四周都是雾气,刚想往前一点就被跟上来的马功成拦住:“道友,这边过去是悬崖,你小心点。”
初一点头称谢:“周边都是这样吗?”
马功成:“是啊,所以我才奇怪他们两人到底是到哪里去了,这里除了这一间祠堂根本无处可去。”
初一没接话,一直小心往前,直到自己踩到了一小块空缺,岩石落下,半天没传来一个响动。她绕着悬崖走了一圈,果然是回到了原先进来的地方,初一看着地上那一小截绳子思考起来。
马功成走过来:“怎么样,有收获吗?”
初一目光无意间瞥到那截红艳的绳子,本来是没有关心地移开视线,刚要回答就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皱眉捡起那条绳子。
马功成眨了眨眼,笑了笑:“哎,这绳子啊,这应该不是这里的东西,因为我就是照着这个绳子进来的,你说是哪个道友那么好,还留下这样的东西……”
初一狐疑地捻了捻绳子,上边覆盖着一点的泥土被蹭掉,露出更加鲜艳的颜色。她问:“你不觉得这绳子好像变新了吗?”
马功成愣了一下:“啊?……有……吗?”
他根本没有关注过这个东西的颜色啊。
初一很肯定:“绝对变新了,我记得我进来的时候见到的绳子是有些褪色的,现在这段绳子却很鲜艳,像是新的一样。”
马功成被她说的有些发毛,挠了挠脑袋:“是吗……也有可能是露在外面的那一边风吹日晒的褪色快嘛,这不是重点吧,重点是我们应该怎么出去或者进去不是吗?”
初一严肃地问:“你的师弟和你感情怎么样?”
马功成跟不上她的节奏,这和他师弟又有什么关系?但是看她认真的表情,还是回答:“挺好的啊。”
“他不会不等到你就走的,对吗?”
马功成立马变了脸色:“你是说……他可能已经……遇难了?啊?别不是没看见悬崖直接掉下去了吧?!”
初一按住突突的太阳穴:“不是,我是说,我觉得这个空间有问题。”
马功成傻傻的:“啊?啥意思?”
初一捋清楚了,一件件讲给他听:“第一,你看我们在山下的时候就觉得这地方离山脚下不远,对吧?可是我们走了很久才走到这里。”
马功成点点头:“是哦……”
初一继续:“第二,我们上来了也没有看见在山脚下能看见的村寨,还有你不觉得这里突然出现一个四周包围的悬崖很诡异吗?这不符合一般的风水规律。”
马功成越听越觉得有道理:“你还真别说。”
“第三,我看东西很仔细,这条绳子绝对不是我原来抓的那条了。”
马功成后背一凉,冷汗直冒:“嗯……”
初一举起第四根手指:“第四,你的师弟不会不等你,除非……你们已经不在同一个空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