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松落带着谢灵笼,转过墙看着被定在原地的雪鹤书,看了一眼谢灵笼。谢灵笼扭头,靠天靠地看灵松就是不看雪鹤书。
“谢谢小叔。”
雪松落上前将定身符取了下来,雪鹤书规矩行礼又憋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谢灵笼。
“今日的修炼再加一倍。”雪松落说道。
“是,小叔。”雪鹤书低垂下眸,恭敬说道,随后乖乖前往校场。
谢灵笼跟着雪松落慢慢悠悠回到房,雪松落看着没动的松子羹道:“不喜了?”
“没不喜欢,只是刚起来还不太饿。”谢灵笼找补,干脆取了斗笠,端起松子羹就往嘴里送。
“嗯。”雪松落应着,将要放在一边,静静看着谢灵笼吃东西。
谢灵笼顶着雪松落的视线,心情沉重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松子羹后问道:“我能离开千机阁了吗?”
雪松落没有开口。
“千机阁应该在我昏迷的时候检查过我了吧,我能好好待在这里是因为我没问题吧,所以我能走了吗?”谢灵笼说道。
“确实无疑。”雪松落说道:“但要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谢灵笼问道。
“你在我千机阁经脉受损,我理应为你疗养好。”雪松落说道,打开了一旁的药瓶,倒出一粒药在手中:“这药专治经脉受损,但我这只剩这一颗了,所以需要带你去那地方开药。”
“我自己也可以去。”谢灵笼道,接过了药丸道了一声谢谢。
“我不放心。”雪松落说道。
谢灵笼沉默,行吧,还是觉得她有问题,怕自己做些什么不好的事嘛。
“好,那就有劳千机阁主了。”谢灵笼坦坦荡荡回道,反正她没问题,跟着拿了药,应该就能摆脱雪松落了。
“理应如此。”雪松落道,起身:“千机阁设了阵法,不要随意走动。”
这是再警告她吗。谢灵笼点点头:“我明白了。”
雪松落继续道:“明早出发。”
“好。”
说完,谢灵笼看着雪松落转门出去了。
奇怪,他出去做什么?这不是他的房间吗?
意识到这一点,谢灵笼不解地敲了敲桌子。
翌日,谢灵笼戴好手套,穿戴整齐就出门了,门外雪松落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
还是白衣黑衫,双边银松边饰,还有翠绿滴额饰。
其实很多年前雪松落不会在白衣外面笼一层黑衫,不喜欢戴双边银松,也不会戴额饰的。
千机阁本就以白衣为修士服,门内上下也都着白衣,更不允许其他弟子损坏,修改士服。雪松落作为阁主不应该如此行径,有失阁主之风,但是却没人反对,相反雪鹤书对此习以为常。
少年时期的雪松落不爱双边银松是觉得太过于花哨,也有着不愿循规蹈矩的反逆在里面。这么久了他反而戴上了双边银松饰,规束了自己,还给自己配了一个漂亮的额饰。
真是想不明白…
“走吧。”雪松落说着。
“好。”谢灵笼拉了拉斗笠,暂时将有的没的想法抛在一边。
一路上能遇到一些门内子弟,看见两人都规规矩矩行了礼。
谢灵笼问道:“我们去的那个地方,是去找什么人?”
“嗯。”雪松落回道。
“谁啊?”谢灵笼打探着,这要是又撞见了老熟人,她该跑路还是该怎么办,总先想个法子。
“朴南砚。”
朴…南砚…。
谢灵笼心口一紧,喉中一咽,闷闷回道:“嗯。”
雪松落看了她一下,也没再说话了。
朴南砚…,这个人她真的不想见,不是因为他伤害过她,而是因为,谢灵笼对他深感歉意。
阳光轻撒在铺满绿草的小径上,林间一两只飞鸟在枝丫上跳动,发出清脆悦耳的鸣叫声,谢灵笼叹了一口气。
“前面有一间庙,可以歇脚。”雪松落说道。
“好!”谢灵笼立马来了精神。
这也不怪她俩,谢灵笼经脉受损严重,平时自己走路还能让鬼魂什么的帮自己一把,这跟在雪松落身边,只能走路。
雪松落旧疾复发还在恢复期,前面一段路用了灵力,现在只能走路了。
根据雪松落的话,朴南砚现在住在深山里面,他们还要翻过这个山头,再走一段路才能到。
好在这里有一间破庙,不然又要遭罪了。
刚踏入破庙,庙中便传来阵阵香火味,随着香火味看过去,正中有一副画像逼真,美艳动人的美人图。
观音起手,白衣加身,头纱覆地,眉中心一颗红痣,面目慈祥温和。
观音图。谢灵笼看了一眼,便坐在了蒲垫上。
“这里还有人来。”谢灵笼瞧着供台上的香火与供品道。
“许是附近的村民。”雪松落开口道。
两人安安静静坐着,突然一阵阴风吹起了观音图。
“哈哈哈哈~”一阵媚笑声从门口传了进来。
雪松落奉义颤动亮光,这是有妖怪出没的意思。他按住了奉义,等待着妖怪出现。
“哈哈哈~”
这笑声不像是人类女子,太过于勾人心魄了。刚如此想着,谢灵笼就看见一只山狐狸扭着腰,踏入了庙门口。
奉义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