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瓢泼大雨降临漫漫长夜。
雨幕之下,一辆黑色豪车驶入凤家庄园。
姜青流望着车窗前熟悉的别墅,倾情吐露:“我终于回来了,这就是恍如隔世的感觉吗?
豪车停在别墅门前,赵管家与司机一道撑伞走来。
凤时调直姜青流的座椅:“你才两天没回来。”
大哥难得搭话,姜青流哪有不回答的道理:“是啊,短短两天,那医院我是三进三出,还很不幸被挟做人质导致额头受伤险些痴呆,做个笔录还险被家属殴打造成二次受伤。”
“试问,谁出门两天能经历我这么多事情?”姜青流摸着额头洁白的纱布,油然生出一股自豪感。
“……没有。”凤时不得不承认姜青流这两天确实倒霉。
尤其是今早做笔录,受害人家属发神经似地冲入询问室,不顾警方阻拦二话不说抡起拳头就要打姜青流,幸好当时他在场,配合警方拉开了姜青流,避免了姜青流再受伤。
凤时回忆时,姜青流已经摇着头推门下车,赵管家及时送伞,避免他被雨淋。
听着雨珠拍打伞面的喧嚣,仰望璀璨宏伟的凤家别墅,姜青流感叹:“天不公啊!”
话落,一声惊天的雷鸣响起,闪电照亮头顶深黑的夜。
姜青流转头对下车的凤时说:“你看,连雷公都同意了。”
凤时:“……”
赵管家没听懂姜青流话中含义,他只是笑中带着关心地问:“青流少爷,您头上的伤是?”
姜青流再次摸上额头:“这是英雄的证明。”
“相当英雄总要付出代价,”姜青流双手背后,仰望雨幕深空,“此事不必再提,以免勾起我的伤心事。”
凤时就看着姜青流短短几句话内数十个动作,表情变换来变换去,像个很有故事的人。
“回府吧,赵管家。”
“好的,少爷。”
凤时:“……”
这两人还真是趣味相投。
进入别墅,凤夫人的一声冷哼盖住屋外的雨声:“回来做什么?净知道碍眼!”
姜青流勾唇,忽然夹起膝盖外八小跑,双手握拳举在胸前随着小跑的震动左右摇摆。
接近沙发上的凤夫人时,扯起嗓子:“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想来我们已经有六年没见,您都不发消息问候我一句,是不是在谴责我没有先问候您,所以和我赌气呀?”
正当凤夫人满脸恶寒看着姜青流时,对方犹如一颗炮弹扑入她怀中。
“其实,这六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您,思念您的脸、思念您的怀抱、思念您身上浓厚的味道。”姜青流冲着凤夫人的耳朵深情并茂的表述自己的思念。
激起一声鸡皮疙瘩的凤夫人大叫着推开姜青流,却换来对方更加用力的拥抱以及“您的怀抱真是温暖!请不要拒绝我!”的贴耳叫唤。
险些耳聋凤夫人放弃抵抗,六神无主时,姜青流反而放开了她。
只见姜青流站在凤夫人身前,双手比心放于胸前:“六年不见,我可想死你了,妈咪!”
这声“妈咪”可谓是夹出蜿蜒绵长,临近沙发的凤时听得浑身一颤,近距离接触的凤夫人更是吓得不顾仪态,连忙窜回楼上。
姜青流扒着沙发久久凝望电梯,忧愁道:“不知道妈咪感受到我的思念没有?”
“夫人一定体会到青流少爷深沉的思念了,我认为夫人是害羞过度害怕在少爷面前失态所以躲起来了。”赵管家给姜青流递上一杯水。
“是吗?”姜青流喝水时,眼睛仍一瞬不瞬地看着电梯,迟迟不肯挪开。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劈里啪啦的雨声宛如鞭炮,轰鸣地雷声伴随着落雨响起。
“您瞧,雷公都同意了。”赵管家看向窗外漆黑的雨夜。
“那一定是了。”姜青流放心地收回目光。
单人沙发上目睹两人对戏全程的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