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流睁圆双眼,坐直身体,打开外卖软件。
吃饱了撑着,人就不会想睡觉。
他果然是当代哲学代师。
选择夜宵时,姜青流和凤时汇报:“大哥,我点个外卖,待会出去吃完再回来。”
他的良心告诉他不能在洗完胃暂不能进食的凤时面前吃,这样对大哥来说太残忍了!
凤时摇摇头:“你去酒店吃吧。”
姜青流一懵:“什么意思?”
凤时喉咙不舒服,说不了几句话,他还没解释,姜青流便自圆其说。
“你是在赶我走?”姜青流付款成功,收起手机。
“你嫌弃我?”他站起身弯腰凑近凤时,忽视周边的目光,阴沉地说:“你想让谁陪在你身边?”
凤时:“……”
“听着,男人,你是我的,你的身边只能有我。”姜青流话语里带着无尽的占有与疯狂。
周围探究的目光已经向惊奇转变,身体燥热消退的凤时再次头疼起来:“姜青流,你正经点。”
“对不起,”姜青流当即一个后退的大动作,“是小的冒犯了。”
四周的目光收回,凤时抿唇,他本意是想让姜青流在酒店睡一晚,明天他出院后去接他。
经姜青流这一打岔,凤时知晓自己赶不走姜青流,他也不想在自己虚脱时再因为姜青流抽疯而头疼,这件事便不了了之。
漆黑的夜晚罩不住灯火通明的医院,当一簇破晓浮上天际,在生死边苦苦挣扎的人,面对病痛极力坚持的人,日夜兼程陪伴照顾的人,都迎来崭新一天。
趴在病床上的姜青流撑起身,背部猛然的酸痛感令他没稳住再次趴下。
“没事吧?”不知是一夜没睡还是早已苏醒的凤时偏头看他。
对视上凤时那双深黑的眸,姜青流捶着腰坐起身:“几点了?”
“7点。”一晚过去,凤时的精气神较昨晚好上许多。
护士刚才抽过血,等化验结果出来,凤时便可以出院。
8:30,被医生宣判出院的凤时带着姜青流走入门诊大厅。
“请07号姜青流到2号诊室就诊。”
推开诊室门,瞧见坐诊医生那光滑到反光的头顶,姜青流只觉自己找到一位良医。
“医生,我大哥说我可能有病。”姜青流直言不讳。
“哪里不舒服?”消化科医生冷静询问。
“没有不舒服,我大哥说我胃口大,怀疑我有病。”
站在姜青流身边的凤时乜眼姜青流,没有拆穿他扭曲真相的话语。
昨晚,在看着姜青流当着他的面吃完三人份外卖后,凤时说:“你的胃口可能不正常,我明天带你去检查一下。”
无辜的姜青流眨巴着眼睛,向医生吐露出昨晚的进食情况。
“你这已经属于暴饮暴食,”医生打量姜青流的体格,随后在电脑上开单,“吃这么多,人却这么瘦,确实不正常,我开几个检查单,去检查一下。”
一系列的检查昨晚,结果却不可能马上出来,看着疲惫万分的姜青流,凤时同他商量:“我先带你去我的公寓休息一下,下午我让人带你去吃饭和复查。”
姜青流回绝:“我要骑共享单车!”
凤时:“……”
考虑到对方晕车的属性,凤时勉强同意。
跟着凤时回到他在外居住的高级公寓,换上凤时递来的大一号睡袍,躺上公寓客房的硬板床,姜青流舒叹一声。
更换新西装的凤时站在客房门口:“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去哪?”姜青流眼皮渐渐合上。
“上班。”话落,房门关闭。
姜青流卷入梦乡之际,默默可怜身残志坚的凤时。
大病初愈还要上班,大哥好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