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能贪了自己钱的人口中说的不同。看来定是那奸商说了慌!
栗嬗眼睛变得犀利,又在夫人开口后,变得单纯。
“你可知引你进来的人是谁?”夫人气定神闲地开口,可她心里却犹豫不决。
“……”栗嬗回忆许久,才困惑道,“胶东王刘璋湘?”
也不怪她记得如此清楚,胶东王在她心中一直和某一个皇子绑定了。那个皇子光是活着,都能让怂包蛋心甘情愿为他扫出一切障碍。哪怕那些障碍中包括自己和自己的三个儿子。
“你为何答应进来?”
夫人神神叨叨的,栗嬗有些不耐烦,但想到香茗品茗自己给自己换衣服的劲,总觉得起了冲突自己斗不过她们,便只能低头借此遮住自己的腻烦。
同时也老老实实答道,“他给了我两贯钱,说是试用金,让我来这做事。”
夫人总算有了些人味,她一脸惊讶。两贯钱?但是我们府中一律都会先发五贯钱以做急用的。她先前总疑心栗嬗会被骗,所以一直都在想自己瞎了那么久,眼睁睁看着狼豺虎豹一起大声密谋,却当做听不到,还一直费尽心思地给他们擦屁股。
她听不到,但不代表事情不会发生。因她的袖手旁观而受牵连的那些女子,一直在她脑海,每逢夜深人静或者休沐府上人手稀少时,这种感觉更甚。
最近更是总能听到栗嬗动不动就附和人,说自己有多好多好。那些话让夫人心中有愧,毕竟按照狼豺虎豹的计划,栗嬗不久就会成为那些女子的其中一个,而且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直到现在看到栗嬗低着头,只露出圆圆的脑袋,夫人的不自在更甚。
最终还是不愿再袖手旁观,也不想见到有人再成为那些女子。
夫人咬牙开口道:“那人可不是什么好人,你还是离他远一些的好。”
那可不,都贪我那么多的钱,怎么可能是好人!栗嬗想归想,嘴上却因为香茗品茗犹如门神一样立在夫人的两侧,从而乖巧地反问道,“可是您就很好啊!”
夫人哑言,又想起没人会和钱过不去,便从所谓的试用金下手。“我们一般每人都会给五贯的试用金你可知?但他是只给了你两贯吗?”
“什么?”栗嬗猛地抬起头,瞪大眼睛,两贯钱贪了九百五十枚,还有三贯钱不见踪影。那便一共是三千九百五十枚五铢钱!!
见栗嬗还是认钱的,夫人满意地点点头,继续道:“你在仔细想想吧。想明白了的话,过几日我就让人把钱都给你结清了,你以后就不要再来了,这里是龙潭虎穴,不适合你的。”
不适合?栗嬗一路上都琢磨着这个词,这里包吃还送可以一同聊天的人。怎么会呢?
栗嬗沉思不看路,一头撞退了心痒痒但虚的不了的刘璋湘。
刘璋湘本以为自己可以提前一睹芳泽,然后强迫威胁地将人办了。然而栗嬗看都不看他,敷衍地来一个道歉,就绕过他走开。
刘璋湘气不过,伸手拉住栗嬗,要她和自己吃饭来作为赔礼道歉。
栗嬗本就因为自己还没见着就不翼而飞的钱不开心,结果还有人走路不看路,用一身肥肉磕自己的脑袋。她低着头,难道那人就不晓得让开吗?而且她一直都是这么走的,别人都知道让开没撞到自己,怎么那人就硬生生地撞上来?
她刚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不知趣,结果定睛一看。
好么,就是那个贪了自己三千九百五十枚五铢钱的人渣!
栗嬗大怒,瞪了其一眼,快速走开后,又觉不带劲,跑回来骂他一顿,这才解了一些气。
刘璋湘极其自信,哪怕栗嬗骂他,他也只觉得栗嬗是在欲情故纵。他摸着自己松松垮垮的胸膛,笑得一些猥琐。
不错!越辣征服起来才越有味道!
勉强算是刘璋湘的远方亲戚的刘雭雭,此时却过得烦闷极了。
也不知道张舍人到底干什么吃的,自己让他办的那么简单的一件事,怎么做不成就算了,还给自己弄了不少麻烦。
“我上次说不需要侍寝,你把宫女都撤了。”刘雭雭指着刚刚被张舍人关上的门,“怎么又弄了这么多男的来?”
“我不需要侍寝,那就是不需要,不管是男是女都不需要!”
刘雭雭气得伸脚就要踹向张舍人,可还没挨着,张舍人便顺势扑通倒在了地上。
张舍人赶紧跪好,“殿下息怒,奴这也是为了殿下着想。”
“你真的是为我着想吗?”刘雭雭语气冰冷,眯着眸子看向这个前世一直跟着自己的张舍人。
怎么自己从未发现,他竟然比自己的母后还要关心自己?
张舍人还想解释些什么,但见刘雭雭站在棋桌旁,便惊的捂住自己的头,唯恐自己成为下一个吴王世子。
似乎是发现张舍人的动作,刘雭雭都被气笑了。如此贪生怕死,量他也不敢背叛自己。
于是大发慈悲开口道:“自己去领罚!给我记住了,没让你思考,别自作主张地思考一些愚蠢的事情,然后还做出来丢人现眼。”
张舍人道谢后便要退下。
但刘雭雭又叫住他。
“殿、殿下?”张舍人生怕自己今日会卒于太子宫。
“还是要继续找最好看的那一个。是一个!不是一群,知道吗?”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