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稀草将鹤唳丹心带去了蠹鱼孙的住所,面对这个好久不见的小晚辈,蠹鱼孙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顺便控诉了一番先前的悲惨遭遇:“你们几个没良心的,一个接一个走掉,但我就知道,你是个乖孩子,是不会随便将我忘记,不像某人,说死就死,害我一条鱼险险哭死在水里头……”
这话说得啼笑皆非,鹤唳丹心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脸上的表情,见缝插针地给蠹鱼孙“投喂”了几个馒头封口:“好了好了,你老人家不会再孤单的啦,我相信某人已经知道错了。”
说着,还不忘给某人投去幸灾乐祸的眼神,看得人高血压。
“是呀,是呀,你还真是好人。”思稀草对他这种行为嗤之以鼻,“喂,鱼孙前辈啊,人从魔界出来不是来游玩的,时间不多,讲正事啦。”
“好啦好啦,他自己都不着急,你急啥!”蠹鱼孙回怼,但也是收拾好心情,讲回正事,“你想问什么?我若知道的,我都和你说。”
“我想知道,关于异度魔界魔皇的情报。”
熟悉的名词,扣动在场三人的心,遥想不久之前,他们也曾因此深谈。
蠹鱼孙说到做到,向他说起:“异度魔皇,据我所知的异度魔皇有两位,一个被称为朱皇,另一个是朱皇的父亲……”
鹤唳丹心静静地听着,脸上风轻云淡,只是偶尔会因某个关键词,如“真气源源不绝”“红发金瞳”等,手指不自觉地扣住手上的折扇,思稀草将此情看在眼中,自知帮不上忙,只得心中暗自叹息。
而鹤唳丹心想要的情报,蠹鱼孙所知不多,但也弥补了鹤唳丹心情报上的空白,同时让他能不通过魔界得知。
因为,他不希望有魔知晓,他正在调查这些事情。
等大部分的事情问完时,思稀草插嘴问道:“现在,你的问题问完了吧?”
鹤唳丹心奇怪他的主动:“现在差不多了,怎么了?你何来一问?”
“我看你很闲,刚好,帮我去采药吧。就作为我帮你找蠹鱼孙的报酬。”思稀草手上有造化之钥,但未到不得已,他并不想动用此物,太过依赖宝物,会让人颓废丧志。
“你自己不能去吗?”鹤唳丹心怀疑他另有图谋,试图拒绝。
此话换得思稀草叉腰怒骂:“我一把年纪了,还跋山涉水去采药,你是嫌我活太久了是吗?”
“……”槽点满满的借口,说得鹤唳丹心都无语了。虽然不想干活,但拗不过撒泼的老人家,鹤唳丹心还是接下了这额外的加班任务。
采药,称量,煎药,甚至到最后的送药,思稀草都指使他去干:“天波浩渺和万圣崖,你知道怎么走吧?青瓶的送玄宗,白瓶的送万圣崖,有劳你了。”
另一种的因果循环,轮到他的头上了。
鹤唳丹心严重怀疑,思稀草是故意的。
两个尴尬又敏感的地点,让他不得不再次找理由推脱:“我还有事情要办,没空替你送药。”
“你都在我这偷懒这么久了,能有什么事情要办?”
“额,”这个问题把他问住了,琢磨一会,他才说道,“我要去傲峰找朋友谈一些事情。”
“好吧……”
正当鹤唳丹心以为糊弄过去了之后,思稀草又道:“那你就去玄宗一个地方就好了,反正顺路。”
“……”还是被拿捏了喂!
“好好好,我就再帮你一次。”鹤唳丹心咬牙切齿,转头对着一头雾水的宵说道,“说起来,宵,你是不是也很久没出门了?要一起出去逛逛吗?”
要知道,他一到这,不是忙着调查,就是帮思稀草做事,都没什么时间和宵一起玩。
对他这个提议,宵没想太多,想着希望和赤霄多待一会,便不假思索地回答:“好啊。”
“嗯,那去傲峰前,我们先去玩一会好了,思稀草,你都一把年纪了,就别到处趴趴走了,留在家里好好休息嘿。”鹤唳丹心眼疾手快,见宵答应,就即刻拉着宵往外走。
脚踏出门外之前,宵还很乖巧地和思稀草道别:“回头再见,思稀草。”
“……”现世报来得太快,思稀草都没反应过来,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先指责鹤唳丹心的小心眼,还是该教育宵的缺心眼,一张脸上精彩纷呈。
他张张嘴,挽留挣扎的话还是说不出,眼睁睁地看着俩小孩快快乐乐地出门去。
“哈哈哈哈,你活该。”悄咪咪围观的蠹鱼孙见状,忍不住发出一连串的嘲笑。
思稀草发现他,脸色一变:“嗯?”
“糟糕,”从他的表情,蠹鱼孙察觉不妙,为免被腹黑的药师报复,他马上潜水,临走还不忘学一下宵刺激他,“回头再见,思稀草!”
水花四溅,泼得药师衣服湿漉漉,他没好气地挥袖:“哼!”
另一边,被拖出门的宵好奇询问:“我们去哪里?”
鹤唳丹心回答:“天波浩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