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果不其然他爸妈都不在家,他知道杨语今晚有教研会,他爸周六晚上有员工聚餐。
但他前脚到家,也没过十分钟杨语和沈文博就回来了。
沈文博冲沈宸睿的房间喊道,“儿子,你买的烧烤吗?”
“是,没吃完同学让我拿回家吃。”沈宸睿在房间里,写着作业。
杨语看了一眼打包袋里的烧烤说道,“你什么时候还知道吃不了要打包的?”
“都说了是同学非让我打包拿回家的”。
杨语从冰箱里拿出水果洗了洗放到果盘里,“你看其它同学都知道吃不完要打包,我以前就没见过你打包的,多浪费。”
杨语进沈宸睿房间送了些水果,见沈宸睿在写作业就没再多打扰。
沈文博坐在客厅,听杨语说儿子在写作业就把电视机关了。
“我看住校也不错,至少自食其力。”沈文博说道,“马上十七的大小伙子了,不能再娇生惯养。”
杨语点了点头,走到阳台浇花。
沈文博带着耳机看着手机。
祁惟林将给凡哥打了个电话说电瓶车明天早上再给他送回去。
今天顺道去看一下他妈妈,是祁惟林的亲生母亲――梁岚。
而梁岚在祁家是最大的忌讳,祁老爷子从来不允许家里人提及梁岚这个人。
“妈。”
祁惟林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窗前坐在轮椅上的女人。
屋内的窗户没有关,白色窗帘在飘荡,晚风吹拂着她的长发。
当她转过身,女人的面容憔悴,手上带着修复过数次的翡翠手镯。
“惟林你来啦。”女人温柔的声音中带些喜悦
祁惟林点头嗯了一声,“吃饭了吗?”
“刚吃过。”
屋外家家户户点亮了室内的灯,但在梁岚的屋内一盏灯都没有点。
对面楼的光,照到屋内,仅一丝丝的亮光。
“吃药了吗?”
祁惟林走上前,站到他妈妈的身后将人推倒客厅的正中间,拿起水杯为她到了一杯水,“喝点水吧。”
梁岚点了点头,“天天吃药也不见好,药还是那般苦,吃完更不舒服了。”
“那也得吃药。”祁惟林走进卧室,拿出药熟悉的数着药片,递给了梁岚。
“老爷子给你转校了?”
祁惟林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梁岚手里的接过水的手一直抖个不停,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梁岚刚想伸手去捡,就被祁惟林拦了下来,“别…我一会儿扫就行。”
等祁惟林从卫生间拿出扫把,就见到客厅内梁岚跌倒在地上,双手扎到了玻璃渣上,满手都是鲜血,她看着双手崩溃大哭。
祁惟林试图去扶起梁岚。
“啊――”女人疯狂得叫着。
祁惟林往后推了两步,看着他眼前的这个女人将茶几上的东西全都摔在了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他凭什么插手我们母子俩的生活,为什么要将我的儿子从我身边夺走,为什么!”
她吼着发疯着,她仿佛失去了理智,她忘记了这屋内还有一个十几岁大的孩子,他的儿子。
祁惟林就静静得等着,见梁岚缓和后又重新为她到了一水,“妈,把药吃了。”
梁岚眼睛紧闭,大口着呼吸这一刻她回复了理智,她接过水和药。祁惟林趁机将梁岚抱到卧室,把轮椅也推倒卧室床边。
回到客厅,祁惟林把梁岚摔在地上的东西全都整好,“我。”他握紧了拳头,“改天再来。”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祁惟林走了出去,关上门倚在门后看着满手的鲜血。
祁钟峰是祁惟林的亲生父亲,梁岚的合法丈夫,祁二爷所谓的私生子。
但梁岚生下祁惟林不久,两人被迫离了婚。
祁钟峰为了摆脱祁二爷的控制,便跑到了南方做生意。
梁岚与祁惟林一起生活,生活过得并不好,梁岚一个人为了照顾祁惟林辞去了大学教授的工作。
全家的经济来源都是祁钟峰每月为家里打来的五千块钱。
三年前,祁钟峰回来了,他和梁岚开车去接祁惟林的时候,发生了车祸。
祁钟峰护在梁岚前面当场死亡,而梁岚则腿部受伤。
祁钟峰的死对梁岚打击很大,得了抑郁症。
祁二爷再次打官司,从梁岚手里得到了祁惟林的扶养权,并将抚养权过继给自己的大儿子祁生远。
祁惟林上初中前,不允许他去见梁岚,直到祁惟林上了初中也长大了,自己就偷偷来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