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瑞德睁大眼睛,脸色惨白 ,“谁死了?”
“卡丽娜小姐。”西泽表情严肃,“现在送葬的队伍正在楼下。”
“死因是什么?为什么会在舞会之后?”瑞德抓着西泽的袖口,金色的鬓角边滴满了冷汗,“别忘了,昨天也有一个女仆死掉了。你们难道就这样放任不管吗?”
“抱歉,我很理解您的心情。”西泽抓住他冰凉的手指,“但是,我做不了主。”
“威廉公爵呢?”
“他在下面送葬。”
“他怎么说?”
“您亲自下去看吧。”
威廉公爵站在古堡的大殿前。他穿着一袭黑袍,带着黑色的兜帽,手持一把黑伞。
“公爵大人。”
他站在门缝的阳光下,红眸微咪。
“孩子,你来了。”
威廉公爵用低沉的嗓音向他打招呼。直到现在,公爵仍然静静地看着底下缓慢移动的送葬人群。四周的窗户紧闭。
“早上好。”瑞德站在哥特古堡的螺旋楼梯下,望着头上如教堂般精致的穹顶,“我听说卡丽娜小姐遇难了,这是怎么回事?”
“很不幸,这个姑娘死于心脏骤停。”威廉公爵回过头,用紫红色的约尔德男高跟在脚下的地板挪动,那头透润的银发擦着银睫毛,“她的生命如玫瑰一样,华贵却短暂。我为此感到很惋惜,此后的日子里,我会为她的灵魂祈祷,愿她远离苦难与悲伤。”
“这么说来,葬礼已经结束了吗?”瑞德向他走来。
“他们已经带着她的灵柩离开了,如你所见。”威廉公爵望向离去的送葬队伍,待队伍中最末一个人离开古堡时,那厚重的古堡大门重重地合上,把阳光重新关回了花园。
“能不能让我最后见卡丽娜小姐一面?”瑞德说,“我昨天也承蒙她的照顾。我学过医,我想尽我的一份力。”
“医生已经为她解剖过了。”威廉公爵说,“我们已经确认她的死因了。另外,白天开棺可是对死者的大不敬。”
“据我所知,昨天也死了一位女仆。”瑞德说,“也是猝死的。”
威廉公爵的红眸一闪,那目光锐利,犹如划破皮肤的象牙匕首。这时昏暗殿堂的四周燃起了烛火,照着威廉公爵苍白的脸。
“你怀疑我吗?先生。”威廉公爵红润的嘴唇动了动,似笑非笑。
“不。”瑞德平视着他的眼睛,“我家刚发生了变故,是您接纳了我。我刚刚来到您的古堡几天,这里接二连三发生了如此恐怖的事,我因此感到不安。我只是想帮您,已报您对我照顾之恩。除此之外,我没有任何想法。”
“说的真不错。你比以前有长进多了。要是换做以前在维多利亚家的你,恐怕会哭着找你母亲吧。”威廉公爵取下黑帽,银发飞扬,“先生。”
“他叫我先生?”
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了瑞德的心头。
威廉公爵移开了目光,默默地走向了昏暗螺旋楼梯。
“我们可以聊点别的,先生。”
一颗猩红的贤者之石从那刻着猎犬头颅的门缝中滚出,落入了第二扇门中,而第二扇门上门上刻着两只黑白夜莺——很快,它们就被从门缝中长出的紫鸢尾花缠绕。而那枚红色的贤者之石被腥苦的鸢尾根压碎,在紫色的地毯上化作粉尘。
“啊呀,贤者之石碎掉了。”
梅尔特里坐在昏暗办公桌上,金色的卷发盖着他那张漂亮的脸。
“无关紧要。”
他挑挑眉,锋利的马蹄靴下踩着两具的尸体。
“除了我母亲还有在我年幼的时候,我们以前见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