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无益,瑞德先生。”
盲人的身影一闪,她手里的长刀伴随着华尔兹乐化作一阵风。瑞德紧忙开枪,威士忌的子弹擦过她的黑发。芙洛缇拉身形一侧,刀光一晃,一条血痕落印了瑞德的肩膀上。
“跑。”
这时候,瑞德身后的房间的暗门打开。
“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克洛莫里茨的声音伴随着在地上翻动的恶魔之书响起。
“你妈的!为什么这里的人都在想方设法地杀我!”
瑞德来不及估计肩膀上的伤口。他直接转身,抄起威士忌连滚带爬地朝门奔去。身后的芙洛提拉咬了咬嘴唇,提着带血的刀朝着瑞德的方向追去。
“逃到酒吧去。”
克洛莫里茨说。黑色的房间颤抖,墙壁上摆满了相框。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关于黑夜莺与白夜莺的……”
“讲你大爷!老子他妈都快死了!”
瑞德一边骂一边冲向下一扇门。这间屋子里撒满了黑夜莺的羽毛,相框上画着一幅幅透明的油画,一首童谣从墙上飞出来,把后面芙洛提拉的脚步淹没。
“london birdge falling down——”
该隐擦着威士忌杯,前方的吧台只剩下一根烟蒂与一片幽暗的灯光。
“falling down……”
一个瘦削的男人出现在甲板上,他穿着一身黑衣,银色的睫毛和银色的长发在船头舞蹈。
“从前有一个贵族出生的小姑娘,可由于生来眼疾,被卖到了酒吧当服务生。”
“falling down——”
该隐对他笑笑,甲板上的月光把老旧的船淹没。
“晚上好,要喝点什么?”该隐问他,“我该叫您路西法先生,还是威廉公爵?”
“该隐,威廉公爵是不会亲自来这里的。”路西法取下兜帽,红眸像是舞厅里流淌的鲜血,“一杯黑天鹅之吻,别给我银质杯子。”
“啊,也对。”该隐笑笑,身后的舞厅发出哀嚎,“没想到这一章已经快要落幕了,时间过得真快。”
“你见到他了?”
路西法摇晃着手里的冰杯,银发垂在他的肩膀上。
“没有。他也许是觉得我是路西法先生的眼线吧。”
“啊,我想也是。”路西法望着他调酒的身影,“黑夜莺呢?”
该隐摇了摇头,白色的皮肤与灯光融在一起。
“酒吧的老板是一个长相清秀患了白化病的妖族夜莺——原来是杀手。但他对新来的小姑娘非常照顾。他们就这样在这个小酒馆中过了很久——直到老板被约尔德贵族抓走。而这位姑娘为了报答他的恩情,她便成了专杀腐败贵族的职业杀手,也算是走了他的老路。”
瑞德没命地在屋子中穿梭。他已经头晕目眩,体力不支。很快,无力感也渐渐侵蚀了他的意识,他感到万分疲倦,但也只能奔跑。
“可她发现,凭借自己力量根本无法救出她的恩人。”
克洛莫里茨的声音在瑞德的喘气声中回荡。只见身后芙洛提拉高高跃起,刀光划破了瑞德残缺的风衣。
“所以她找上了恶魔,带着“救出该隐"的愿望加入了这个奇异的舞台。”
恶魔之书的"黑夜莺"的资料卡更新,上面贴着芙洛提拉的头像。
"黑夜莺:和白夜莺的杀人模式相反,每到黄昏后杀一人。"
"我很感激她为我做的一切……"该隐握着手中的雪克杯,表情哀伤,"但是我想……我们或许应该停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