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老板。"
约兹纳尔在公园的水池边点了一支烟,阿斯特弥小镇沉浸在晦暗的黄昏中。
"等你好久了。"
瑞德坐在旁边的石柱下,夕阳把他的银发染成橘色。他面无表情地咬着刚刚出炉的吐司面包,晚风吹拂着他的黑色的风衣。
“来说说吧。”
瑞德欠了欠身。
"谁先开头?"
约兹纳尔靠着他坐下,嘴唇呼出烟雾。
"我顺着那号码,找到了一处潜藏在海对面的一处平民窟。那儿什么都没有,只有几个用湿木头与青石砖堆砌而成的平房。它们歪歪斜斜地摆成一排,看上去十分滑稽。令我惊讶的是,其中的一间居然是该隐妹妹的住所。"瑞德边吃吐司面包,金眸望着远方,"而她是个瞎子,还有异食癖,身子被绷带覆盖。但她一点都不瘦,小臂还有肌肉。"
"哦,然后呢?"
约兹纳尔金眸像是黄昏的晚霞。他摸着紧身皮衣上金黄十字架,黑色的指甲敲着座位水池的大理石,面无表情。
"我只能推理出她知道珊娜身子里的羽毛的来源……"瑞德的眼前突然浮现出芙洛提拉那双空洞的蓝眼睛来,"其他的还不能确定。"
"名字呢?"
约兹纳尔继续抽着烟,他侧着脸,喉结随着他的呼吸往上滚动,凌乱的红发在风中起舞。今天的心情看上去不怎么好。
"芙洛提拉。"
约兹纳尔昂头吐烟,脚下的长靴随着被红发盖住的脸抽动了一下。
"喔。"
"你呢?"瑞德弓着背,身子向倾。他看向约兹纳尔,双手十指交叉。
"我这边没有什么线索。"约兹纳尔摇了摇头,"我顺着那个地址,找到了未开业的水上酒吧。"
"水上酒吧?"瑞德皱皱眉,脚底滚过一颗发红的贤者之石。它在瑞德脚边停留了一会儿,随后落入水池边的下水道。瑞德咬吐司的牙齿也停了一下,"你确定?"
"是。"约兹纳尔继续说, "该隐在那儿。但是他只告诉了一些他在外面的陈年旧事。至于舞台内的关键句,他说得话里有话。我还不敢妄加断定。"
瑞德撕着面包片,之后两人都沉默了一小会。此刻阿斯特弥步入夜色,紫色的云层与雪白的月光盖在硕大的公园中,犹如瘴气。公园寂静,四周弥漫着潮湿土壤的气味,街道上还时不时地驶过几辆挂着煤油灯的精致的贵族马车。
“看来你心底已经有了答案。”约兹纳尔说。
"走吧。"
瑞德将面包片吃光,擦了擦嘴。前方的在夜中金路灯忽明忽灭,脚下被染紫的浆果丛躺着两只断翅的夜莺。它们一黑一白,互相依偎,用残缺的鸟爪在被血染红草坪上挣扎着爬行,那动作滑稽又可笑。
“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