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词汇忽然出现在瑞德的脑海中,又很快散去了。
"老板你呢?他们有没有难为你?"
约兹纳尔从黑色的皮裤上抽出一根烟,坐在沙发上吸起来。
"室内吸烟你是缺了什么大德。"
"怎么?"约兹纳尔呲牙笑了,"你有意见么?"
"绝对没有。"
瑞德忽然想起约兹纳尔可是一个喜怒无常的还异常嗜血的男人。为了兼顾他自己在这一章良好的破案体验,对于这类小事,他还是选择了做出一定的妥协。万一惹这条见谁都咬疯狗不高兴,他可能直接就去见克洛莫里茨了。
"哈哈哈,开玩笑的。你要是介意我掐了就好啦。"约兹纳尔折歪了烟,眉眼弯了弯,"倒是那只小蝴蝶和老板说了什么呢?”
“你怎么知道?”
“噢,我猜的。”
"安妮告诉我贤者之石的用法和守卫(看守者)的设定。"瑞德的狼耳动了动,头上的白光灯随着船舱摇晃,"别的没了。话说,你知道我来这里的任务吗?"
"不知道。"
约兹纳尔干脆地回答。
"你……”瑞德叹了一口气,“我拿你没办法。你可千万别被风衣男抓去了。我收到了一位公爵的邀请,然后来这里调查案子,这里也和上一章类似,每天死一个人。"
"那应该是这里的守卫和那个拿着金木.仓的男人干的了。"
"确实。除此之外,我还见到了该隐。你应该认识他吧?"
"那只患了白化病的夜莺啊……我认得呢。他这个人也蛮有意思的,可惜我俩和不太来。"
"我刚刚才和他聊过天,也是他提示我来这里找你。我和他简单聊了聊……我觉得他话里有话。"瑞德托着下巴,"比如他能在我没开口之前叫出我的名字,但是问到威廉公爵的事情的时候,尽管他在极力掩饰,但他的神情有些紧张。眼睛一直望着右上角。加上他调酒的手法,也不太像这个时期的约尔德人。"
"原来如此。"约兹纳尔黑色的指甲抓着红色的头发,"换而言之,他知道我在这个房间。"
"这么说来……"
"该隐的异能我不知道。倒是我以前跟他交过手,他的动作很快,打起来蛮棘手的。"
约兹纳尔躺在沙发上,眉头下金眸像是一把利刃。
"那他很有可能就是这章的守卫了。"
瑞德摸着银发,眉头皱起。
"我也这么觉得,但也说不定。把他盯紧点吧。"约兹纳尔摸着茶几上的威士忌,"老板,我有个主意。不如今晚我们就在这儿住下吧,我养伤待命,其余一切听你安排。"
"也好,等酒吧关门的时候我再去套套话吧。"
瑞德摸摸脑袋,狼尾在他的风衣下晃动,头上的灯光闪烁,房间右边金色的时钟下纹着一朵鸢尾花。
"要休息一下吗?"
房间的灯光突然变为黑白色,他后面的黑柜子与白地板长出几朵黑色的大丽花来,克洛莫里茨缥缈的声音从墙壁外传来,像是某种可怖的呼唤。
"是的。"
瑞德的脑内一片空白,鬼使神差地应了一句。
"我会在酒吧关门之前叫醒你。"
海浪起伏,瑞德忽然感到一阵疲惫。他脸颊冰冷,眼皮发抖。
"唔……"
"good night。"
克洛莫里茨浑浊而平静声音落下,瑞德闭眼倒在了沙发上,头顶的灯光熄灭。
"夜莺的歌声,你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