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羽一直重复着这句话,阿浅没明白他是何意,只是狐疑的看了看土土,又看了看凤羽,“像谁啊?”
赤夜霎时警觉了起来,就说这鸟来路不明,眼下绝不能暴露身份,他放下了碗,认真的盯着凤羽看,“说来听听,像谁啊?”
凤羽读懂了,对方眼神中的可怖警告,有阿浅撑腰,他扬着脖子丝毫不惧怕,“你...心知肚明?”
“心知肚明?”赤夜咬牙切齿,差点又要冲动揍凤羽了,只是一瞬,他迅速切换了表情,“你怎知...我像谁?”
阿浅见气氛紧张,她倒是有些好奇土土像谁,毕竟自从来了这,还没见过谁像土土,最关键的是,能和土土长得像的人,应该也是绝美非凡吧,便问凤羽,“像谁啊?”
凤羽转身就走,回来嘴里叼了一团纸,他跳起来投在了阿浅身上,阿浅好奇打开。
赤夜装作不慌的样子,只是端起桌子上的茶碗,轻抿了一口茶水,余光却在观察阿浅的反应,见到阿浅神色有异,他捏茶碗的手莫名用了力,然后抢过那张纸,“我倒要看看...谁像我。”
纸皱巴巴的,上面画着的男子,跟赤夜的长相一模一样,确切的说就是自己本人,他一边看纸一边又看凤羽,终于他放下了纸,唇角绽放了一抹诡异的笑容,“捡的?这纸的质地...少见啊。”
赤夜猜得没错,这鸟和驴大概是仙界的探子,这凡间谁认得他是魔尊啊,总不能是哪个喜欢他的姑娘,无意画了自己的画像吧,不过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哦,谁让他被称“天下第一美男”呢!
赤夜所思不过是打趣玩笑,对于这两只动物,他已经完全猜出了,他们来这的目的。
大概就是自从自己消失后,整个仙族也没放弃查他的下落,终于在这座山查到,酷似他们口中大魔头的自己。
只是贸然攻山不稳妥,毕竟仙族已经失利一次,而魔尊没人敢轻易挑衅,若他不是魔尊,他们再扰了凡间的安宁,所谓的名门正派,才不想被世人诟病。
所以...派了这两个家伙前来试探,赤夜心如明镜。
这两个家伙,乔装成动物模样,还不敢化作人形,定是不能在凡间使用仙法,一来怕暴露身份,二来吓到了凡人,回去拧耳朵是小,扰了凡人寿数,被贬下凡也未可知。
赤夜舒了一口气,气定神闲中再次端起了茶碗,以自己的绝顶聪明,这点小计俩,他还是能看出来的,等等仙族没人了吗,驴和鸟的组合也是滑天下之大稽。
赤夜吹了吹茶水,眉眼间袒露着轻蔑的笑意,大抵是他们忌惮自己的聪慧,哼,无聊的障眼法!
赤夜喝了一口茶,所有担心烟消云散,互换了功法后,自己浑身魔气全无,手无缚鸡之力,那两个脑仁小的家伙,绝对看不出他是谁!
等等...好像哪里不对,他们不会是因为阿浅来的吧,难道阿浅的身份?
可旁人是察觉不出她体内的魔气的,毕竟这股魔气曾存于自己体内,旁人只会觉得她是脉息混乱庞杂,赤夜放下了心事。
这两个蠢货,来就来吧,演戏谁不会,只要他们不是打阿浅的主意,他又何惧!
赤夜虽是这么想,但内心依然不踏实,别人怎样看自己无所谓,唯独阿浅不行,真的不行。
赤夜不觉皱了眉头,这鸟就是个天然的搅屎棍子,好在比那驴还蠢,什么心事都藏不住,你看这一激就紧张了,赤夜多了些把握。
“你、你什么意思?这是我捡的,就、就是跟你上街那天,怎么了,还能从哪里弄来的?”凤羽怕暴露身份,紧张的说话都结巴了。
凤羽和颜倾两人下界时,见仙界贴了很多大魔头的悬赏令,这才取了一张,觉得将来有用处,他们也没想到凡间没有这种纸啊!
赤夜神情不动声色,却也把凤羽的表情收在了眼中,“你急什么?”
“急?”凤羽确实很急,但被他这么点出来,如被打脸了一般,“没急,没急,没急!”
“哦”赤夜回了一句。
这一个字足以让凤羽崩溃,“你怎么不说话了,这...真的是我捡的。”
赤夜:“好。”
“浅浅你要信我!”凤羽转向了浅浅,本来不是要讨伐土土的吗?怎么苗头转向自己了,凤羽这才发现自己上当了,“浅浅你看像不像?”
阿浅望着画像,纸上的少年确实和土土十分相似,之后她被上面的字吸引了,悬赏令?魔族的魔尊?原来魔尊长这个样子啊,能是土土吗?
阿浅笑出了声,土土才不可能是什么魔尊,他连她都打不过,还每日被一只鸟欺负,可一息后她笑不出来了。
若不是,为何灰白会称他为: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