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会在这里打起来。
其中一个白发男子周围有丝丝寒气,而另一个红发的家伙周围布满了火焰。
这两种力量一旦有了接触就开始剧烈地碰撞起来,互相排斥。
火焰想要融化冰,冰想要冻住火焰。哪一方都不肯退让。
他们两个站在那里僵持了好久,终于是白头发的那位先开口了。
“烁刚,我敬你是火族的领主,一直没有与你正面发生冲突,而你却去我冰城屠我数百族人,厮杀成性,今天我便要为他们讨回公道。”
他面前的男子有着如同火一样赤红的眼眸,眼尾天生上翘了些,生着一双妖娆的狐狸眼,睫毛又长又密,右眼角下有一颗浅浅的痣。
只见他眼角微弯,斜魅一笑。
那样子就好像一匹狼在看面前的猎物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一片树叶被风吹落从他身旁飘过,一瞬间被火王周围的热空气烧成了灰烬。
“我就是看不惯你们冰族身上那股清高劲。冰泽,你周围的那股冷空气可真是讨厌啊。”
此时的风袭和风灵舞正躲在一旁的灌木丛中偷看着这一切。
灌木丛够密,所以从烁刚的视野是看不到他们两个的。
风灵舞睁大眼睛愣愣的看着他们。然后又压低的声音问一旁的风袭。
“风袭,他们是不是要打架?”
风袭挑了一下眉。用看似随意的语气说道。
“怎么?你这观世音想去救人?”
风灵舞闻言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好像受到了某种程度上的侮辱。
气鼓鼓地说:“什么观世音!救什么人!当然是躲在一旁看戏了。”
其实他已经在尽力压制内心的兴奋了,可嘴角还是不自主地上扬了,两眼在放光。
风袭知道,若不是怕他俩发现的话,这家伙可能会比现在更兴奋。
风袭轻叹了一口气,经过这几天短暂的相处,他得出了一个这样的结论。
风族的王子一共就两个爱好。
1.睡觉,一觉能睡五天的那种。
2.看戏,看到别人打架时绝对不会去插手,某种意义上来说,特别讲武德。
在风袭的视野重新回到那两人身上的时候,烁刚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靠近了冰泽,冰泽的身上已经缠上了锁链。锁链上有火法术,根本不怕他的冰。
那火就好似熄不灭似的灼烧着他雪白的肌肤。
他受不了疼痛闷哼了一声,眉心微皱,额头上有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脸上是极为痛苦之色。
烁刚用手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直视自己的眼睛,随后慢悠悠的开口。
“冰泽,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啊。看着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还真是过瘾啊。”
冰泽看着他,浅蓝色的眼睛里全是恨意。
“放……放手。”
可面前的这个男人就像没有听见似的,丝毫没有要放开他的意思,打量着他。
冰泽生的确实好看,那一张脸不染一丝杂尘,孤傲的性格让人觉得这世间所有的丑恶都与他无关。
一直都是一副纯洁无瑕的样子,让人想要弄脏。
烁刚:“我说冰泽,何必为了几个族人和我动怒呢。瞧瞧,这样受伤的只会是你自己。”
冰泽是之前冰族的王子,一年前冰族的王死了,只能让尚且年轻的冰泽继位。
而冰族的那位给风灵舞力量的冰属性远古自然之神早就陨落了,火族的那位还没有。
所以就导致冰族的实力越来越弱,而火族则越来越强。
冰泽又气又急,眼睛周围红了一片,他恨自己怎么就这么没用,身为王连保护自己的族人都做不到。
烁刚注意到了他这一异常,还以为是把他被弄疼了,连忙把锁住他的链子弄掉了。
锁链哐嘡一声掉在了地上。而冰泽的身上已经被火焰烧的到处是伤了。
烁刚也不管这些,上去把他抱在怀里,趴在他耳边用最温柔的声音说出了一句最禽的话。
“泽泽,只要你和我回去,做我的奴隶,我就不再找冰族的麻烦。好不好?”
冰泽的瞳孔一震。他怎么敢说出这种话。
奴隶?
让王去给他族当奴隶对于王室来说是一种莫大的羞辱。
他知道一但他去了,他就再也没有任何颜面回家了。
冰泽忍着身上的疼痛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了他,却不慎跌坐到了地上。
他恶狠狠地看着烁刚。
“你做梦!我就是死也不会去!”
烁刚因为他这一推后退了几步才勉强停下。
“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要不是你长得好看,老子还看不上你呢。”
听到这儿,在一旁的风灵舞有点看不下去了,啧了一声。
风灵舞:“妈的,这红毛在说什么。还搞什么奴隶制,我就不会这样。”
风袭:“……”你自己之前说了什么心里没数吗?
不但让我和你立必须遵从你的守护契约,还让我叫你主人。
也就我这么脾气好的王室才会同意。
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正当烁刚准备强要了冰泽时,风灵舞看不下去了,不顾风袭的阻拦走了出去。
他说:“住手。”
烁刚转过头来就看见了一个看不清脸的白衣人。这个人散发出来的气息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而且有一种很强的压迫感。
他顿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准备应战。
此人来意不善。
这个家伙,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