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人带回了别墅。
岑峥乖巧的给人一种栓上绳子就能被人乖乖地拐走的错觉。
这人……
大门自动关上。
盛迩将戴了一天的领带扯下扔到了一旁。
小机器人管家很是识趣地端着两杯水滚了过来。
盛迩将一杯水递给了他,简单明了道:“喝。”
岑峥十分听话地喝了下去。
下一秒便“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盛迩盯着地板上的污渍,额头青筋直跳。
操。
他一把将人拽了起来。
好在没吐到沙发上。
他踢了个机器球过去照顾岑峥,而后自己到一旁打电话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盛迩看着被卷起来的地毯面无表情地拍了个照发给了方嘉行。
【盛:[图片]】
【盛:不客气。】
方嘉行倒是很快回复了消息。
【方方方方方:!!!】
保洁朝盛迩询问道:“先生,这要怎么处理?”
盛迩关掉手上终端,头也不抬道:“扔了。”
付了双倍价钱的就是不一样,不过十分钟便处理地干干净净。
门再次被人带上。
盛迩转过头去看坐着的岑峥。
却没想到他盯着一处发呆。
他的面前是一张图纸。
盛迩走过去拿起来看了看。
是一张星舰的图纸。
盛迩这时才依稀想起方家先前似乎有投资过星舰方面的行业。
岑峥看起来蠢蠢欲动。
盛迩其实在此之前很难想象。
他这样的一个视钱如命的人偏偏会对机甲情有独钟。
明明这项爱好过分费钱。
盛迩抬头看了眼时钟。
算了。
盛迩将机器人管家推到了岑峥身前,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要什么给它说就行了。”
说完便起身打算离开。
却被人抓住了手腕。
岑峥依旧不语,让盛迩十分怀疑他被人毒哑了。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盛迩。
盛迩挣脱不开,只能试着通过眼神理解这个酒鬼想说些什么。
他和岑峥对视了好一会儿,试探性开口道:“我要去干什么?”
岑峥很轻很轻地点了下头。
盛迩叹了口气。
“去开会,你就乖乖的呆在下面啊。”盛迩点了点一旁小机器人的脑袋道:“有他陪着你。”
岑峥低下了头。
盛迩看了他好一会儿,见他没有异样才放心地上楼了。
他从光脑上调出一楼的监控,这才打开了视频会议。
屏幕上程涧的那张脸露了出来,而后神情眼神地看着他。
“您让我查的那件事出结果了。”
盛迩盯着屏幕上的岑峥漫不经心地敲了敲桌子。
那人居然还叫跑腿送零件来了。
奈何图纸上的东西隔着屏幕模糊不清,盛迩还真挺好奇他画了什么。
程涧在一头巴拉巴拉地讲着,盛迩的神色逐渐凝重了起来。
他微微蹙眉,对着另一头的程涧仰了仰头道:“知道了。”
会议戛然而止。
他看了一眼监控里的岑峥,见那人还在坐着琢磨着小玩意儿便关上了屏幕。
他打开柜门拿起一旁的浴袍便走进了浴室。
不急,等他洗完这人都不一定做完。
身上的酒味夹杂着信息素的味道,盛迩闭了闭眼脱下了上衣。
他看见柜子上的抑制剂,这才猛的想起来自己似乎根本没有闻到岑峥身上的信息素。
他微微蹙了下眉。
正常来说喝了酒后信息素是压不住的,他也见到过许多人因为醉酒而抑制不住信息素需要抑制剂的。
晚上的饭局上夹杂着各类信息素的味道,但至少还能在人们能接受的范围内。
但回到别墅后空气中只存在着自己的信息素了。
盛迩回想起了之前看到的岑峥的腺体。
再加上之前医生说的那番话,盛迩突然又觉得如果是岑峥的话倒也不意外。
二十三岁才来易感期的人,还对抑制剂过敏,腺体包跟个beta似的,异于常人倒也没什么特别的。
盛迩推开了门。
又或许是洗澡时的思维总是更加活跃,盛迩在呜呜作响的吹风机中看向了监控上的人。
他看起来已经步入了尾声。
虽然盛迩还是没能看出他做的到底是什么。
那人像是察觉到一般,突然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看向了监控处。
下一秒,在那人警惕的目光中,屏幕黑屏了。
盛迩:“……”
他不得不感慨这人即使是在醉酒的情况下也依旧如此警惕。
随着屏幕黑屏,盛迩无法得知下边发生的情节。他正胡乱思索着就听见了由下而上传来
了一阵巨大的碰撞声。
盛迩甚至来不及吹干头发,便急匆匆地下楼了。
这人到底在干什么?
房门被推开,岑峥正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他手上抓着的小机器球正奋力挣扎着,光盘上的表情从哭泣到愤怒不断转变着,而后发出宛若汽鸣般的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