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手下败将?分明是他君遥不要萧如安了。
什么叫一见倾心?分明是见了他的脸之后,见色起意罢了,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什么叫独守空房?明明是结契之日他和萧如安在体位上有分歧,萧如安想强上他,被他一脚踹下了床,他们便没在行过周公之礼。
什么叫拿铁链栓住他?他看祁言才是最应该被铁链栓住的人。
祁言见自己越说君遥脸色越冷,便想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阿遥,我帮你解开禁言术,你有什么想说的都可以说,但是就是不能叫人,你要是同意便点点头。”
什么都可以说,包括骂他,只要不让门外的萧如安和林墨听到就行。
君遥点点头,祁言将禁言术解了,君遥也信守承诺的没有叫人。
君遥看着祁言道:“他知道你的真面目吗?”这个他当然是指萧如安。
萧如安在他进来前还恳求他不要告诉祁言,林遥就是君遥。怕祁言知道后会因为他和萧如安解契而愧疚。
毕竟一个是祁言不认识的北斗仙尊的道侣,一个是为他诊治的林医师。要是前者,听了萧如安的方法还可以接受。后者的话,毕竟是自己半个救命恩人,就算演,也必是不会这般忘恩负义。
可现在看来对方根本不是萧如安认为的小白花,这分明是一朵食人花。
“不知道呢?怎么?阿遥想揭发我吗?可是他不会信的呢!”祁言一脸自信。
是呀,不会信的,何必多次一嘴。
祁言又道:“阿遥,他为了救我,连和你解契这种方法都说的出来,像他这种负心汉,你又何必在他一根树上吊死。不如跟了我。嗯?”他向君遥挑挑眉。
在他看来,君遥肯毫无芥蒂的救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对萧如安爱的死心塌地,为了抱得美人归,他想尽可能的踩萧如安一脚,好让君遥死心。
“不要妄想,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君遥淡淡回答。
“不要妄想?不是你喜欢的类型?阿遥,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他破防的扯着君遥的衣袖:“你不喜欢我这样类型的,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萧如安那种?你要是喜欢我可以装的,什么都能装。”
别看祁言像朵小白花,内里却是朵食人花,君遥觉得他和祁言应该撞号了。但他觉得自己解释了应该也没什么用,只会让对方更破防。
见君遥半天没说话,祁言解了定身术,对君遥道:“阿遥,你走吧。但你记住,我是不会放弃的,哪怕你对他一片痴心。我也会争取一个站在你身边的位置,哪怕是一个无名无分的外室。我有很多钱,不需要你养我,只求你能时常来看我一眼,不要让我夜夜孤枕难眠。”祁言对君遥祈求道。
看着祁言眼里的疯狂,君遥觉得他大抵是病了。病到连他和萧如安都分不清了,都忘了自己想和谁结契。何况萧如安和祁言,他谁都不爱。
没了禁制,君遥起身就走。祁言看着他行云流水的动作,告诫他:“阿遥,小心林墨,他可不像表面那般风光霁月,那是头实打实的饿狼,你可别被他吃的什么都不剩了。”到时候只能被绑在床上,如同一朵熟透的鲜花,任他随意采取。
小心林墨吗?君遥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在他看来,祁言是心脏,便看什么都脏。
在君遥开门前,祁言忽然叫住他。君遥回头,就见祁言一手捂着胸口道:“阿遥,你可曾后悔。”
君遥的脚步一顿,而后快步出了门。
门外,萧如安一见君遥出来,便想和他说话。
君遥快步越过他,两人擦肩而过时,君遥扔给萧如安一瓶丹药,对他道:“这三日,便给他服用这个。三日后,我们便解契,明日师叔便会着手会为他炼制紫玉丹,我们解契之时,他便可以服用闭关。”
君遥说完便走,没有给萧如安说话的机会。林墨和来时一样,默默的跟在他身后。
君遥轻轻瞥了一眼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的林墨,忽然想起祁言的话,愈发觉得祁言有病。
掌门师兄这么一个温润如玉的人,有什么好小心的。他以为所有人都和他一样,是个爱伪装的食人花吗?
君遥并不知道,今后的很多给小世界里,每每看着这朵娇弱惹人爱的小白花变成吃人不吐骨头的食人花时,他都在后悔今日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