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安已经变了,他现在心里装了别人,不在爱他了。不再是曾经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人了,既如此,双方何不体面的分开?
毕竟曾经的萧如安,并不会对一个只有炼气期修为的人出手那么重,更不会对他和清越出手。
曾经的萧如安曾郑重在师尊墓前允诺过会好好照顾他和清越,不让他们受一点伤害。现在却接二连三的亲手伤了他们。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情之一字,也不过如此。
眼眶里的泪终究是不争气的落了下来。君遥本以为自己是个坚强的人,没想到近来却接二连三的落泪。他有些痛恨这样的自己,他变得不再稳重,变得软弱无能,变成了他不太能接受的样子。
看着君遥伤心的不能自己,清越捧着他的脸轻轻为他拭去眼泪,诚挚的看着他的眼睛提议道:“师兄,天下好男儿多的是,他都另结新欢了,你也早点忘了他吧。不要在一颗树上吊死。何必为了那一根野草,放弃一整片森林。嗯?”他挑了挑眉。
“要是你不信别人,看看我也行呀,我们是同门师兄弟,从小一块长大,有着竹马竹马的情分,性格互补,非常合适。”
“或者掌门师兄,掌门师兄也不错,修为好,品性高,长得又帅,还是个处的,连别人小手都没拉过,入股不亏。”他冲林墨眨眨眼。
听着清越的胡言乱语,君遥本想上去捂住他的嘴,但又怕他挣扎扯到伤口,便由着他去了,反正林墨也知道他在开玩笑,不会当真。
忽然被提到的林墨没有回答,耳根子却悄悄的红了,原本青筋爆出极力忍耐的脖颈和手也一下子卸了力,恢复到了平常的状态。只是他坐的地方稍暗,有黑暗遮掩,房间内的另外两人没有发觉。
见林默没有回答,清越又开始推销:“掌门师兄,我师兄这么大一个美人,当年整个昆仑派的弟子都或多或少喜欢过他,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你可要好好把握住这个机会呀。”
“而且师兄还是个处男,青涩干净的很,和他结契绝对不亏。”
“你要是不愿意,等我师兄和那傻x分籍,你先和师兄结契。等我冲上元婴,便让师兄和我结契。最多一年,绝对不会耽误你找师嫂。”
听到这君遥才知道清越不是在开玩笑,他是真的在给他找道侣,而且还把主意打到林墨头上了,为了说服林墨,甚至把他还是处男的老底都给掀了出来。
君遥横了他一眼,让他别乱说话,又连忙替他向林墨道歉:“小孩子胡言乱语,师兄不要见怪。”
平常胡言乱语就算了,现在怎么拉郎配都拉到掌门师兄身上去了?希望师兄不要放在心上。
林墨呆愣的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在意,甚至微红的耳垂昭示着他还有些认可清越的说法。
不过他也有些惊讶,原来阿遥还是处呀!
“掌门师兄都不在意,哼。”林墨没有否定,就是他最大的底牌,让他瞬间就有了底气,谱摆的犹如得志的小人一般。
他撇撇嘴“再说了,我都三百多岁了,早就不说小孩子了,谁家三百多岁的人还是小孩呀?”也就只有君遥,还一直把他当小孩看待,时刻哄着他。
“好好好,我们阿越不是小孩了,是大人了,现在已经深夜了,我们的小大人要睡觉觉了。”君遥调笑着扶着清越躺好,盖上被子,督促他睡觉。
这语气一听就是在哄小孩,清越气得瞪了他一眼,但还是乖乖听话睡觉。
他不睡还好,但他不睡君遥肯定会陪着他。君遥是凡人需要休息,不然明天没有精神。
许是今天受伤元气大伤,要睡觉修养,清越没多久就睡着了,只是因为疼痛,睡的并不安稳。
君遥看着他在睡梦中还时不时疼的龇牙咧嘴的表情,有些心疼。
平日活蹦乱跳的一个人,现在因为受伤就只能躺在这里,不能动弹,得多难受。
他俯身打算在清越额头上印上一个晚安吻。像清越小时候被狐妖抓去,被吓得睡不着觉的那段时间一样。他每天晚上都会给他一个吻,在抱着他轻拍他的背安抚他睡觉。
现在情况毕竟不同,他不敢保证自己睡姿端正,万一在睡梦中碰到不小心清越的伤口,无异于在上面上撒盐,便退而求其次的想着给他一个吻。
身子已经下去了,可嘴唇还没碰到清越的额头,就被林墨拉住了。
林墨示意他回房休息,自己在这边守着就行。君遥摇头拒绝,清越是为了他受伤的,他怎么可能扔下他独自一个人去隔壁睡,他的良心不安。
他让林墨回房休息,自己找了个椅子坐着,眼神一直望着床上的清越,方便清越半夜起来想喝水,自己能及时照顾得到。林墨哪里同意,他也搬了个椅子和君遥一块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