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长明:“你是怎么过的心理检查?”
“悲天悯人,对一切充满热爱,再加一些认真。这不难伪装。”黎德雷理所当然,“更何况我是技术性人才,心理有点问题不算什么。在我们那,谁都有问题。”
“可你很喜欢地联阁下,从情报局的各项分析来看,他也是一个悲观主义者。”
没有忽略罗长明嘴角细微地上扬,黎德雷眼神暗淡的踩了一脚地上的树叶。
罗长明夹着几卷报告:“审讯室在左边,指挥官阁下。”
......
“这么紧张做什么?只是亲切友好的交流罢了,你们若是没有问题自然可以竖着走出这扇铁门。”
惶惶不安中没有人说话。
黎德雷无趣地擦掉手上的血液,低沉沙哑的声音隐隐有了怒火:“为什么不说话呢?朋友们,是声带撕裂了吗?还是说想尝尝海水的味道?”
有规律的敲门声响起,是指挥官自己的下属。
“进来,有什么事?”
“指挥官,上将的医生又开了盐酸氟西汀。我留心了剂量,只怕会有戒断反应。”副官附耳低语,“总部那边本就不支持上将离开,可能过几天就有人来。”
黎德雷顿时心疼极了。
不安的受审人员紧张地看着他来回踱步,以一种近乎焦躁的姿态锤着无论如何擦拭都滑腻腻的桌案,“又是因为什么V组织,蜕变计划,哦,是的。”
他慢慢地转身,看向接触过叛徒的人员:“所幸,我们还有办法。”
......
“他当初是那么恨V组织,议院都对他的狠厉指指点点。”多伦实在不愿去想那些画面,“等发现一切都晚了。”
多伦擦拭着自己的冷汗:“我想议院会迷途知返的。”
“但愿吧,从历史规律来看,议院最大的教训就是不长记性。”罗长明眼神微妙。
打发完企图破坏审判的议员,罗长明直接离开了大法院。
乌德若有所思:“你是去找哈克先生商量对策吗?水门宫的公车就在外边。”
“那是装斐讯那只鹅的囚车,我商量什么对策,这是他们这些精英人士该讨论的,规范本就该规范的东西。”罗长明不满地从后门离开,“即使我很担心流程和效率,但那又怎样。我并不能未卜先知。”
“可你提到了V组织,冉安牵扯这么大,或许......”
罗长明不紧不慢道:“那是我临时编的,不然议院的人怎么可能退步?动脑子,冉安顶多借了V组织的势,后来攀上议院,走成功企业家路线,谁还要跟一群颠三倒四的疯子共事。”
乌德:“学到了。”
......
塔塔卡耶和罗长明的膝盖相碰,明明位置很宽敞,他们还是习惯性靠着坐下。
“鹅质咬得天鹅同学不敢回去,在水门宫办公室里流浪。”罗长明右膝靠上了塔塔卡耶左膝,在对方手掌收拢前又迅速的收回,“斐讯很快就要来要他的鹅,你拿去大使馆。”
温暖的触感转身即逝,塔塔卡耶:“我有什么好处?”
“作为想炖了它的主谋,这是你将功补过的机会。”罗长明摁下录音器的开关。
“别废话!我受不了它了!谁家大鹅还能使刀!它的翅膀舞起来就是几道寒光!院里天鹅毛都秃完了!今天它不出去,我就不活了!”办公室秘书凄惨的声音自录音器中响起。
罗长明无奈道:“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不经事了,不过会舞刀弄棍,就惊得像地联坦克过都林堡广场一样。”
塔塔卡耶其实比罗长明更早得到消息,水门宫的卧底如实地汇报了发生在常任办公室里的闹剧。
办公室的大门被白鹅一脚踹开,肇事鹅嗖的一声扇飞了砸向他的笔筒,扑向了常任秘书长,脖子灵巧地躲闪,对着秘书长的小腿肚就来了一嘴——引起了一屋的人仰马翻。
大白鹅重击屋内老大立威之后眼都没眨,立刻继续捣乱,长袖善舞的秘书长倒下了,靠谱的秘书倒下了,比较正常的打字员倒下了,剩下的工作人员大呼了不得,纷纷含笑罢工。
塔塔卡耶忍俊不禁:“你还是帮凶呢,推卸责任可不好。”
他握着罗长明搭在大腿上的手,倾斜身子:“我的任务大致完成了。”随时可以离开。
“你是秘密访问。”
塔塔卡耶在人联的喉舌处设下刀子,只要不随时提防,这把刀就会昭示存在,不致命但吃亏。罗长明虽有有心拔除,但实在是滑不溜丢。
罗长明贴着塔塔卡耶的耳朵说了几句话,塔塔卡耶呆愣了那么一瞬间。随后他压过身,带着极强的侵略性。
塔塔卡耶伸手按倒眼前的人联,深红色的坐垫衬着罗长明露出的脖颈更加白皙,塔塔卡耶含着笑:“两败俱伤?嗯?幸亏地联有准备。”
拨开塔塔卡耶压制的手,罗长明腰部用力,直接又坐了起来:“这只鹅?”
“我带走,我带走。”看着罗长明整理衣服,塔塔卡耶点头回应,“谁让我倒霉呢。”
塔塔卡耶快乐地拎着大白鹅的翅膀,给它取了个极具地联特色的名字——铁锅。
罗长明:“……也行。”
大白鹅显然不是很满意,不过怂怂地不敢动。
“你已经身不由己了,铁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