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想象得出她那些手帕交们打开盒子是什么表情了,今晚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激动得睡不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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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远离金夕夕那个祸害,防止有一天被她坑死,盛云奕打算找惊鸿娘子辞去这份兼职。
担心碰上认识他的贵女,他特地在屏风后一直等到外面没了声息才敢出来,做贼一样一步三回头地挨到惊鸿娘子房门外。
他敲响了门,门内惊鸿娘子懒懒地应了一句:“何人何事?”
盛云奕道:“是我。”
“先生?我正在卸妆更衣,请稍待片刻。”惊鸿娘子微感诧异。她和琴师之间相交淡如清水,他除了为她伴奏,两人私下很少交谈,更别说主动来找她了。
“不必劳烦娘子出来,在下只有几句话,说完就走。”盛云奕道,“这么长时间承蒙娘子照顾,在下感激不尽,不过,请恕再下以后不能再来金莺坊为娘子弹琴了。”
惊鸿娘子没有回答他,盛云奕颇感不安,他也知道自己这样做有些忘恩负义,但为免日后惹出更多麻烦,不得不如此。
他低下头,心中正兀自忐忑,想再说点什么向她致歉,房门突然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一只手抓住他的衣襟,一把将他拉了进去。
盛云奕猝不及防被房间里一个陌生少女步步紧逼到墙边,她单手撑着墙挡在他面前,仿佛调戏良家公子的女恶霸,虽然个子比他矮,却气势十足。盛云奕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整个人都懵了。
惊鸿娘子披着头发站在一边,手上还拿着梳子,微张着嘴,显然也对这女子的举动感到十分吃惊。她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拉拉女子的衣角:“姑娘,这位公子是我的琴师,他不是坏人……”
“我认识这个人。”女子转头对她笑笑,柔声道,“惊鸿,你先出去一下吧,我有话和他说。”
惊鸿娘子迟疑地看了盛云奕一眼,仿佛在说“你多保重”,然后听话地出去了,顺手关上门。
女子转向他,盈盈一笑:“盛云奕,盛公子,别来无恙呀!”
盛云奕听她说第一句话时便认出了她的声音。
“金夕夕,你怎么会在这儿?”
第一次见到她时她戴着面具,后来又都隔着屏风,只闻其声,这还是初次见到她真容。
金夕夕有着一双狭长的凤眼,眼尾天生一抹淡淡的红晕,肌肤娇嫩,泛着珍珠般的润泽,挺秀的鼻子下一张小嘴像是抹过蜂蜜,亮晶晶的。
她身上甜丝丝的香味直往他鼻子里钻,也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距离一个女孩子这么近,盛云奕心里重重一跳,喉咙不由自己控制地滚动了一下。
或许刚沐浴过不久,她穿着薄薄的寝衣,头发半干搭在胸前,虽然什么也没露,看在他眼里却诱人至极。
原来他也不是坐怀不乱的君子,盛云奕默默唾弃着自己。
“金夕夕,你这个样子在我面前,也不怕我是个衣冠禽兽?”他凑近她耳边,咬着牙,只有嘴皮在动,这句话声音压得极低,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