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底敌不过岁月。
他是爱过她的,但试问哪一个男人会钟情于一人呢?
她为他留下的三个子女,两个文韬武略才比子建,一个女儿居然还为东越立下赫赫战功,实在让他不得不防。
“免礼吧。”苏擎道,“说吧,寻朕何事?”
苏未柳笑了笑,似杨柳拂面:“不知皇兄做错了何事,竟是要削去太子之位这般严重……当真是没有回转之地了吗?”
这话说的情真意切,句句假的不能再假。
苏擎端着君王的威严,没与他客套:“你若是为他求情,便回去吧。”
苏未柳当真又行了个礼,转身出门:“儿臣告退。”
这一下出的苏擎也有些懵逼。
他自打接到自己这个儿子进宫的消息便开始梳洗装扮,觉着自己无论如何于气势上也不能输。
可这弄了半天,他来跟他说了两句半话就走了是什么意思?
苏未柳真就没过头,径直走到了宫外。
那里停着两辆马车,除了自己的那辆,还有一辆纯木制,看起来并不笨重,相反结实的很。
一只折扇挑开帘子,露出一张游若惊龙的脸,那张脸上挂着笑意:“祝贺太子心愿达成?”
苏未柳也笑:“倒是要谢谢潭兄不远千里来祝在下一臂之力。”
潭月白跟他客客气气:“不敢当,就算是没有太子所托,在下也是要开这天上人间楼的。”
二人心知肚明的你来我往,倒也难得碰见这么个聪明人。
苏未柳挑着唇,笑容比方才真切许多:
“若不是潭兄放出那玉的消息,太子元也不会这么快就倒台,还是乘了您一个人情。”
潭月白没推脱:“举手之劳,权当与太子交个朋友。”
殊不知今日这个朋友,让谭月白日后少受了不少冷眼。
另一边的苏未落早已吃饱喝足,与谢三艳道别后,就等回了自己的公主府好好睡上一觉。
“你一个男人,马车怎修的这般娘炮?”苏未落打量着玄锦的马车,这车如他的人一般,风骚高调。
“爱坐不坐,给你个座都不错了,还挑这挑那,”玄锦眼皮跳了跳,“也就我忍你这张破舌嘴。”
苏未谨显然是对两人破口大骂的泼妇嘴脸十分震惊,站在一边不敢妄言,生怕这血溅到自己身上。
其实苏未落平时对他还算是客气,可玄锦一个和她一起从军营里出来的糙汉子,哪用顾及那些。
得,坐吧。
苏未落忍辱负重的上了车,三人驾着车往公主府驶去。
这等着到地方的时候最难以打发,苏未落掀开了帘子,瞧着京城的一草一木,颇为新鲜。
忽的前面过来一量车,这马车奇的很,通身木头所制,无一丝一毫的花纹装饰。
苏未落饶有兴致的看着这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