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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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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飞扬紧紧地揽住她,低喃道:“金簪,你知道荷卿道府那边有一片云海吗?”

“荷卿道府?你这想法真怪,一会东,一会西。”

【天下如此纷乱,东逃西躲,如何走得了?】

金簪的思绪落定,轻声道:“很远。大周的西南角,接壤南蜀道府。”她从季飞扬的怀里直起身,又被季飞扬捏着腰肢用力提起。

在金簪的一声低哼下,她被季飞扬侧抱在怀。

她以这样的姿势背靠在他的胸膛,任由秋千将两人荡起来,咯吱丫丫声像是夜色给两人奏的曲子,摇晃的感觉像是行走在滚滚江河里得一叶扁舟。舟上有此刻忘俗的两人。

天凉气清,两人的心是热乎的。

随时间的推移,金簪察觉到他身体的异样变化。这种男人身体上的变化,她已经很熟悉。她一如往常般,假作不知。

她任由腰间的手掐紧,由着他的呼吸喷洒在耳后鬓角,厮磨着想要将两人贴得更紧些。

月色和灼热的气息融成一团,将两人紧紧地包裹起来。

季飞扬的手揉捏她身体的软肉,低声道:“小母猫,你真是个地理通。上古的仙门荷卿派就在那,我是在那边山脚下的青山镇长大。”

他边说边吻在她扬起的颈项,细细得如羽毛般拂过,有力的手臂环绕在她的饱满处,来回地摩擦碰触着,骚动彼此不安的心和躁涌不宁的身体。

“山上有一片云海,广阔无边的渺茫云海。人站在山顶,跟成仙似的。日出时,光芒万丈,将云海染成金色,像是你的名字般嗯……璀璨夺目。”

季飞扬含着她的耳垂,听着她浅浅的低哼,慢且悠长道,“若有机会再见那片云海,我要将你的名字刻在旁边的石崖。”

“嗯……为什么?”金簪掀开咬紧的唇齿,不解地仰头,迎面触到他俯下来的唇,“嗯……”

彼此交换气息,令身体随情动而四肢相缠。

在岌岌可危之境,一声轻咳打断两人进一步的深入。

季飞扬狠狠地吻在金簪的脖侧,吸出一朵红梅。

他气急败坏般道:“没有她,我也能克制住的。簪儿,你这磨人精,总是招我又不给我。”

金簪也没好到哪里去,早已大敞着环抱住他,如蛇般黏贴在他的身上,湿润成覆盖明月的云纱,只待掀开那一角。

她喘着、柔声回道:“我说了……让你来矜持。我相信你,但……不信我自己。飞扬……”她一手捧着他的脸颊,一手从他的衣衫中抽离,缱绻道,“我……想你留下陪我。飞扬。”

“呵……殿下要草民留下侍寝?”季飞扬掐着她的腰肢,只差最后一层薄裙,彼此就能融为一体。

他想到现下箭在弦上的状况,沉沉的压抑着地笑起来。随后,他仰头深吸口凉气,以平复躁动的身体。

季飞扬将怀里软成一团云泥的金簪抱起来,托着她的圆润,由着她的双足垂在腰身。

他的唇齿离不开金簪的身体,就这样抱着她,穿过靠着树瞧乐闹的女人,穿过无人的宫廊,走入金簪的寝殿。

金簪被缓缓地放躺在寝榻。

她的双手还撩揽在季飞扬的脖子,迟迟不肯放开。她试着往下拉了一点,眉目直直地瞧入他忍耐克制的眼海,轻声求唤:“飞扬,留下来陪我。”

季飞扬顺势俯身,却发现金簪的手按在他的心口位置。

他低低地发笑,猛得用力下沉,亲在她的额头。他明知故问,坏坏道:“真想我留下来?小骗子,你再这样,我要提前取报酬的。嗬……我走了。”

他将手一抽,脱离了柔软的身体,背过身时重重地吸了口没有她却有满殿芳香的气息。他扶了把作晕的额头,快步离开寝殿。

金簪在床铺上打了个滚,又蹭了两下。

待她侧身去看门帘,已经没有他的背影。她数度吸气后按捺住身体发出的欲求,待缓了这股劲后往偏殿的浴房走去。

【这种要而不得之事,不止折磨他,也在折磨孤的身体啊。】金簪暗想道。

洗漱房外的宫墙下,莺歌瞧着准备离开的青年,好奇道:“这样都忍得住,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季飞扬回头看眼莺歌,一双含笑的眸子渐渐地转为厉色。

他走近两步,嗅了下莺歌周围的芳香,如过花丛般调笑道:“你紧张?西教坊出来的舞艺司侍对于男人的靠近会紧张?你有兴趣知道呀。不如,你来陪我玩这身体上的游戏?”说完,他的手向莺歌的脸颊伸去。

莺歌猛得后退一步,惊惧让她躲开季飞扬嗜血般的狠厉目光和缓而如蛇的手。她见过这双手在殿下的身上游走,像是天神落在凡间的烛火,可以燃起女子的欲望。

她暗吸口气后,挣脱季飞扬渴求的眸海,转身就走:“无聊。”

季飞扬收起外露欲望的眸光,见她离开才跃墙而去。

莺歌躲在廊柱后慢慢地冷静下来。

她拍在心口,缓过劲后才明白那句话的意思。

“你来陪……我玩……身体上的游戏?那你和殿下玩得又是什么……情爱的游戏吗?”

金簪推开窗扇,看着失神的莺歌,沉声道:“莺歌,别惹他。”

莺歌差点跳起来,压下胆战心惊后上前行礼。她迟疑道:“殿下,他知道你……”

“他知道,孤也知道。如你所说,孤现有能动用的最大利器只有这一项,不是吗?孤要将它用在最合适的时机。”金簪望向月华,凝落在无人的墙头,不觉有些出神。

【但是,心不从所属,身体会被情和欲念驱使成为奴隶,只想得到他给的满足。】

金簪在月下环抱住身体,低声重复道:“他知道,孤更知道……”

“殿下……爱他吗?”莺歌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

【明明是我教出来的徒弟,怎么看起来比我还懂得利用这……本钱?】

“自然。孤爱他,他也爱我。孤感受到了。”金簪垂目一笑,又威严地俯视莺歌,霸气道,“所以,别招惹他。孤看中的男人,不容旁人染指。”

莺歌张口结舌,想也不想就道:“他不过是个教坊司、勾栏里的常客,有祁大人好吗?刚才,他甚至……”

金簪给她一个“你不懂”的眼神,转身离开窗口。

【这两人根本不一样,在孤心里的位置就不一样。至于纾解身体的欲望,季飞扬若敢,大可去做。但他……有孤丢掉的矜持,以及他本身坚守的原则。】

背过身去的金簪伸了下懒腰,高喊南叶来伺候。

沐浴完后一身清爽的金簪如猫般蜷缩在寝殿的床褥,回味被季飞扬拥抱、调动情绪时的爱意和热潮。

她掀合唇齿轻轻地喘息着,待理智回笼,又沮丧道:“原来真的可以将情和身体分离,现实的理智又像是枷锁一样牢牢地束缚它们。飞扬,我好难受……好想……”【招你侍寝。】

**

这一年大概是夏夔年间最热闹得一年,好似大家约定俗成:虽有干戈,但拖年后。年后轩辕帝若换太女,说不定太女能来一场逼宫,省得天下人入都的麻烦。

毕竟,夏夔之后,犹有二帝么。

京都迎来新年。

新年虽闹,但大家都在为年后十五做准备。

人人都知道年后有登令楼约,大周尊贵的太女要在楼上为百姓跳舞。这是多么有趣的事啊。常人得见歌舞,不是在教坊司,就是在勾栏瓦舍里的登台献艺。

如今这尊贵无比的大金宫竟有人给百姓跳舞,还是堂堂的大周太女,岂不是天下奇观?

比起过年,人人都在期盼元宵的到来,等待千年难得一见的盛况。

凌府内,凌飞上座,其下季闲、殷罗、凌云和掬梅,一家人整整齐齐坐一桌,边吃边讲南旋过年时的吃食。

凌云忘记了对从未见过的父母的怨言,开心得给祖父敬酒,同季飞扬解说新制的木质器械。

晚间,席散时,季飞扬将凌云拎带上屋顶。

两人躺在凉凉的瓦片上,望向那轮钩子似的月牙。

“呵……呵呵……”季飞扬莫名就笑了起来。

凌云睨了他,嫌弃道:“自从你掉进陷进以来,总时不时傻笑。以前,你还说怕我被人卖了给人家数钱。要我说,你才是那个傻子。”

“是啊。我成了傻子,那个被月勾儿扯着的星星,近不得远不了。”季飞扬指向月勾附近那颗经年不移的星子,又道,“小阿云,你以后遇到喜欢的人就懂了这感觉。”

凌云也看向那颗被月牙儿吊着的星星,摇头道:“不懂。”

季飞扬含笑侧身,看着他板正的小脸道,“凌云,答应哥一件事。”

“不应。我三番五次喊你告诉我坚空竹在哪,你都不肯说。我不应你。”凌云撇开脸道。

“真不应?我要说得就是你梦寐以求的坚空竹消息哦。”季飞扬勾着他的脖子,将少年硬扯过来,“在东面,学海的无涯阁,仁智岛。”

凌云的双眸发亮,随即又怀疑道:“你入宫这么多次,早得了消息吧?为何现在才说?”

“啧,早说晚说一个样儿啊,因为你去不了。难道你敢一个人带着掬梅卷包裹往数千里外的东面去?这还得过海、上岛呢。”季飞扬松开他,又笃定道,“这是新年礼物。当然,你也得回礼,答应哥一件事。”

“什么事?”凌云的脑海里过着去往学海的地图,一边不解地问道。

“若哪一天你发现哥骗了你,别恨哥。”季飞扬瞧着他质疑的眉眼,哈哈一笑打在他的肩头,“同你开玩笑呢。这么认真干什么?你这孩子,还没凌祖父的年纪就跟老古董一样。”

“坚空竹真得在学海?可是,学海真得很远啊。仁智岛又是儒门闲云派的圣地,一般人也上不了岛啊。”凌云将路线划拉出来,觉出季飞扬的话有道理。不过,他是敢去东面的,已经开始琢磨怎么样安全上仁智岛。

季飞扬哎哎地叹了声,提起发愣的凌云一脚飞落地面。

“说起坚空竹就发痴,还真是个小木匠。”他说完后,摇着头要走。

凌云回过神来,高声道:“我答应你。可这大过年的,你去哪呢?”

季飞扬被负疚缠绕的心一下子明媚。他回眸,潇洒地笑道:“自然去会我那颗经年不移的星星。回头见。”

“星星?醒醒吧。你才是那颗被月亮吊着的星星。”凌云嫌弃地看了季飞扬的背影,心想:【我这辈子只爱木制,绝不会像你这傻子一样,大冬天大半夜的,为个女人跑出门去。】

他一跺脚,回屋子准备收拾包裹。他已决定这两日就回东都,趁机前往东面的学海。

【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到制作木流牛马的主材——坚空竹。完成祖父毕生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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