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李想还不满足。
或许是欺负小孩上瘾了,或许又是因着他是云闲,故事里的主人公,藏着秘不可宣的念头,李想总爱任性地逗弄他。
要说李想为什么这回胆子这么大,他还是那句话:云闲惯的。
翻阅脑里的那些狗血剧情,再结合这几天的观察。李想觉出来这云闲,脾气是个好的。
小孩也不爱生气,李想欺负得狠了,也只是默默地转身离去,竖日又跑过来陪他。
有次洞穴被他弄得水渍到处都是。
李想也不知道自己前一天晚上发了什么疯,他就很生气很疯狂地闹了一下。
等他又恢复成无欲无求的状态时,水潭里的水好像都浅了一层。
整个巢穴像是被水冲洗过一遍一般。
水滴顺着洞穴的石块滴下来,滴在地上,尘埃吸湿后变大体积,变成更大的灰尘。
墙上那凸起的石块,类似磨石,上头略小,下端稍大,中间有条深五寸左右的痕,顶端还有一个箩斗般大小的窝儿,也被积下不少脏水。
那小孩吃惊地站着一旁旁观,水滴滴答的声音在巢穴里还有回声。
李想清楚地看见了小孩额头被溅上水滴后不可置信的样子。
那洞穴的顶部有一条碗口粗的石条,紧紧地和岩头粘合在一起,水渍顺着石块的轮廓,往下流。
那小孩看着面前洞穴的惨状踌躇半天,最后还是拿着扫帚,一步一步地清扫收拾起来。
李想扭回头,继续过他的大爷生活,扎个猛子,有一回没一回地折腾几个小水花玩。
小孩打扫地很细致,拎着木桶来来回回的跑进跑出,还时不时擦擦额头。
这样过去大半时间,等他挪到水潭边,太阳遮遮掩掩地挂在树梢上,霞红色的光照进山洞。
云闲低着头认真地扫着。
李想从水潭中央游动过来,伏在谭边,冷眼看着。
潭里的水到下午冷了起来,他在这温度里倒也很适应。就是……
他突然动手往外泼水。
水花借力往小孩身上钻,冰冰冷冷地,打湿了他的衣服。
着急后退一步,擦拭完脸上的水,云闲反应过来,无奈地看着李想。
李想看着他,收回手,若无其事地游走了。
李想总是这样,总是欺软怕硬的。
在小孩面前,李想被迁就着,一步一步得寸进尺。
地又得重新扫,云闲看着李想没动作了,有些迟疑,慢慢吞吞地重新走进,试探着去打扫。
他往前慢慢地走进,李想似乎放弃作乱了,趴在水潭边,面无表情地低着头看着双手。
等云闲小心翼翼地靠近,见李想还是无知无觉的样子,他脑子里突然动起一个坏念头。
他想吓吓他。
轻手轻脚地,云闲犹豫一刹那,变故就在那一片刻发生。
李想扭头,这些日子里一直面无表情的脸突然神动色飞起来。
李想看着他,怪笑一声,伸手将他拽了过去。
两人一起跌入着深不见底的谭水里。
潭水像一条变幻不定的绿绸,在霞红色的光的映照下,色泽是纯净的绿。
又因两人的动作幅度,水面上跃起粼粼波光,如飞花,似碎金,每一片小光斑都有一个小小的精灵在闪烁,在伸缩,在颤抖。
微风吹送之际,泛起道道水纹,缓缓地从一边向另一边推进。前阵子带来的花种在里面,挨挨挤挤的。
莲花幻化的身体在水下也是可以呼吸的。云闲受到惊吓,入水后沉下去了反而放松下来,他看向李想。
李想没穿衣服,在水里笑得比平时开,是一贯的眉眼清淡,肤色雪白。
非礼勿视!
云闲慌张地移开眼。他委实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