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李想性子比较孤僻,不爱交流。毕竟没人在家人被满门抄斩,小鸡鸡被割的情况下还能活蹦乱跳的。
而在他恢复记忆之后,性子还算好转,加上这几天大通铺也不是白睡的。李想就像以前在大学宿舍一般,自然而然地和几位室友勾肩搭背了。
钱富贵和他比较臭味相投,是个爱玩的。他俩也走得比较近。这不,吃得馒头还是他给捎的。
另一个叫王德英的就比较闷骚了,那脸也长得邪乎,漂亮地跟个姑娘一般。他第一次见到的时候,还差点流口水。
剩下的一个叫刘安,李想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心“咯噔”一声。见其人,人也是极俊秀的长相,眉眼写意,只眼神阴沉像是遭遇过什么大难似的。
这幅样貌,让李想只觉似曾相识,也可看作远日重逢般,亦未不可。
钱富贵一进门,顺手把门关上,回头入眼地便是这样一副景象:
那人半倚在塌上,单手撑着腮,另一只手有意无意地撕着手边的馍,皮肤因大病初愈的关系,显得有些苍白,淡淡远山眉也有些微蹙,病弱地美态透露一股温雅如玉的味道。他也不清楚这是种什么感受,就觉得他将远离尘土,羽化登仙。
李想还没想完,钱富贵就回来了。看见他,李想下意识地露出傻笑,手假装冷静地将掸掸床榻。
这是钱富贵的床位。
钱富贵:……
钱富贵忍不住道:“亏我对你这么好,心心念念着你没吃饭,特地留个馍给你,你小子还在我炕上乱折腾”
李想讨好道:“这不跟你熟嘛,一般人我还不愿意待他炕上呢!”
话音刚落,门“吱哑”地一声,王德英和刘安一起进了门。
………
也不知道他们听到哪处去了。李想强装冷静地看着推门的那几人。
钱富贵也是个缺心眼的,知道其他人听岔了,也不辩解,就盯着他嗤嗤地笑。因着李想近来的磨合,几个人也渐渐有些情分。
听这一言,王德英轻挑眉眼,似笑非笑,若无其事地走到李想床前:“你俩是打算對食了?”
停半息,顺手端起床上小桌子摆放的杯子,抿了口,意味深长道“也好,趁着各自无主的时候,趁早办了吧,省得日后牵扯许多事来。”
“對食”是宫里奴才间一种比较常见的结合方式,不仅仅是异性之间,太监之间也很盛行,是以在他们看来这是种稀松平常的事。
李想和钱富贵互看了一眼,又互相嫌弃地别开眼。
李想舔着脸凑到王德英面前,一双眼睛睁得老大,邪笑着:“我可不喜欢太过硬朗的男子,俗气。还是温软如玉的女人招人疼些,最差劲的,也要像你这样,长的像女人的。”
说着说着就动起手来。
王德英笑而不语,也不反抗,任着他胡闹。
几个人一旁闹腾,有意无意的,和剩下的人隔了一层。也许李想是故意的,也许不是,谁知道呢。
刘安一贯沉默着走到自己的床铺前收拾收拾东西,低垂着眉眼,鸦黑长睫斜斜折射一片黑影,叫人看不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