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ncent点了点头。
Eric说:“但是Sean刚刚向我问起了叶伽懿。他跟叶伽懿是什么关系?”
两个大人对视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移向林释言,林释言紧盯着棋盘,希望他发热的眼神能够在棋盘上灼出个洞出来,让自己钻进去。他假装在思考下一步棋,但任他再怎么看,只要Eric不犯病,这把自己都是必输的棋局。他努力思考自己还有什么能够思考的,直到他意识到对面的两个人还在盯着他,大有他不回应两人就不停下的气势。林释言抬起头:“干嘛?”
Eric不知道这是亚裔各退一步的话术。他说:“Sean,你跟叶伽懿既然认识,干嘛不直接告诉我呢?我还以为你跟他不熟呢。”
林释言只好狡辩下去:“我跟他没什么关系。”
“怎么可能?”Vincent在一旁助攻,“我可从来没见过叶伽懿身边带过人。你这样说叶伽懿可是会伤心的。”
伤心?好熟悉的感觉,但是跟叶伽懿完全不搭边。现在伤心的人是自己,而叶伽懿,他对自己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这个单词。你们这帮什么都不懂的局外人。林释言说:“我以前确实去找过他,但是现在不会了。”
“为什么?”Eric还要继续问下去。
“是他叫我不要去找他,”林释言用无所谓的语气说,“他最近应该很忙吧。”
“他最近说忙不忙,说闲又不闲,”Vincent摸着下巴道,“他已经一年多没有参加过我们的聚会了,那天叫他他来了。约出去吃饭又没有时间。他最近好像经常在LA。”
“他不在LA在哪?”
“在英国啊,他家族产业都在那边。”
“他说他过几个月要过去伦敦,叫我不要再去找他了。”林释言忍不住说。
Vincent笑着说:“哦,对啊,跟他相识的几个导师也是在英国。他搬来LA只是因为他讨厌英国的气候,实在是太多雨了。”
林释言说:“不对。他回去伦敦只是因为他不想再教我了。他讨厌我。”
“你怎么会这么说?”Vincent察觉到了林释言的愤怒。“讨厌”二字不是说说而已,让Vincent更加惊讶,“叶伽懿对你多好啊。”
“他对我好?”林释言说,“你是指他从来没有对我笑过,还是在说他毫无挽留的就拒绝了我?”
Vincent似乎是想要替好友辩解:“Sean,你知道在聚会上,叶伽懿对你……”他突然顿住了,随即恍然大悟道,“等一下,Sean,你不会不知道吧?”
“不知道什么?”林释言警觉地看着他。他直觉Vincent即将说出来的话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也许会成为一把利刃,无论捅到谁,那种痛感都一样明晰。Vincent望着他:“不过他自己是肯定是不会说的……Sean,叶伽懿有情感障碍。他没办法正常共情。我想你抱怨的……也许是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