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
说完这两个字,夕瑶瞟到柳四眼睛都快要掉到地上了。
“哎呀,这位小哥,一看就是没成家吧。”妇人讪笑着,见柳四憋红了脸,笑容更大了一些。
“只是...”夕瑶扮作的瘦小中年男人显得有些犹豫,双手在瓷罐上来回摩挲着。
妇人看出了她的顾虑,“哎呀,我说,这东西,自然是要比别的药材贵一些的,你也明白,这可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活儿,不过见你诚心,我们也是实打实做生意,这价格,绝不会宰你的。”
戏演到这里就差不多了,夕瑶小心地从腰间解下一个外表酷似黄豆的东西。放在地上,用脚轻踩,外面的蜡壳碎裂。
“呀,竟是一颗金豆子。客官您这一看就是贩药贩老的了。”
这还是早些年,二叔在家书中提起的。走南闯北贩药,难免遇到打家劫舍的。财务放在明面上容易被抢,做成金豆子,外面过上蜡壳,弄旧些,不仔细看,就和一粒炒豆子一样。小小一粒裹在腰间,即便被搜身搜出来了,也不引人注意。
“这一粒金豆子,换这一罐如何?”夕瑶表现得很精明,“毕竟是贵东西,我好歹得拿回去试一试。若是真如你所说这般好用,我再来买另外的,到时候,我们再议价,如何?”
“这...”妇人表现得很犹豫。之前来收阿芙蓉的那个人,可是反复交代过,这消息决不能走漏出去。可是,如果别人都不知道,那也同样意味着价格得由那人说了算了。
她算了算日子,那人要来,也就是这几天了。可是...要想把这东西卖个好价格,眼下似乎就是一个好机会。错过了,下次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
“你且等等,我去问问我当家的。”
很快,那妇人就回来了。“我当家的说了,就这一罐,能让你带回去。但是最多等你一晚,若明日你不来,咱们这买卖就当没说起过。”
两人出了村寨,太阳已经偏西。
折腾了大半日,提心吊胆的,这会儿夕瑶也不敢掉以轻心,“柳四,咱们后面有尾巴吗?”
“您也发现了?”
“我猜的。这阿芙蓉是朝廷明令禁止的。这村寨里有种植有买卖,这可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我一个生人,即便有重金利诱,人家也不会轻易相信的。换做是我,也会派人跟着。”
“那咱们下一步怎么办?”
“最近的镇子在哪里?走,咱们找个青楼去试试效果。”夕瑶掂了掂手里的瓷罐,戏谑地看着柳四。
柳四忍不住用手把额头和眼睛都捂起来。这都叫什么事儿啊。唐家大小姐,要带着他逛青楼。这要是被将军知道了,还不打断他的狗腿。
“哦,对了,将军这里?”柳四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一出。“咱们要是日落还不回去,将军怕是会亲自带人来寻。”
“没事,你给他留个记号,让他夜里也来青楼。”夕瑶说着,一甩马鞭,往镇子上去了。
入夜,夕瑶悠哉悠哉地躺在“翠红楼”上房的美人榻上,叫了两个舞娘,一个跳舞,一个给她布菜捶腿,好不舒服。
“你别说,这西南的果酒是真不错啊,入口清香,甜而不腻。”说着,又在舞娘的劝说下又饮了一杯。
柳四此时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这哪里还是端庄的唐家大小姐,这不是活脱脱一个登徒子么。他心里只求着将军找点儿来,不然他可演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