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又健吾转身就要走。
拉姆尼立马收起猥琐的笑容,和黑一起一左一右地拉住胜又健吾,整个人挂在对方身上祈求他别走。
黑安慰道:“好了好了,就当是被骗了。”
橘清原笑弯了眼睛,在椅背上托着下巴看戏,认为黑的这番话还不如不说。
胜又健吾别无他法,在心里说服自己后褪去裤子坐在板凳上。
橘清原:O.ó
居然真的是竹轮!这就是怪病吗?真是太神奇了吧?
胜又健吾下三路那里赫然是空心圆柱状、头尾浅黄色、中间棕色,有像被烧烤过一样的皱纹表面的竹轮。
啊,橘清原迟缓地眨眨眼,在看到这一幕后决定把竹轮这一食物从餐桌上永久剔除。
“哎呀哎呀,您的竹轮可真是雄伟啊”,拉姆尼作深思状,一本正经地研究起来,可怜的胜又健吾满头大汗,一动也不敢动。
黑竖起手掌,砰的一下尺侧落到拉姆尼头上,半点没有尊重师长地说:“医生,请不要胡闹了。”
好听就是好头,力度刚刚好,懵逼不伤脑,要不是顾忌这里还有患者,橘清原指定要笑出声来,好吧,他嘴角的笑容是抑制不住的。
胜又健吾破防了,他气急败坏地问橘清原在笑什么。
“噗,没事没事,我只是想到了一些高兴的事情,啊,就是那个,呃,就是想到了我家的猫会后空翻!”
橘清原说得似乎真的确有其事,胜又健吾只能作罢。
“话说这是怎么回事啊?我听说过,你是这种病的专科医师,那个,好像叫……”
胜又健吾破罐子破摔,光着屁股坐在凳子上问拉姆尼。
“嗯,正是怪病”,拉姆尼两手交叉,褪去前不久的轻浮,此刻他看着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如同一个严格的医师,“你的竹轮是一群叫「怪」的东西造成的,你就当是奇病和怪异现象的结合体吧,「怪」会被人的压力和强烈的感情吸引。”
说着说着拉姆尼就开始洋洋自得起来,他呲着牙大笑,用大拇指对着自己:“而我是治这种病的专科医师,怪病医。”
在橘清原灵视视野下,竹轮周围环绕着蓝紫色的不明生物,怎么看都透露着不祥气息。
胜又健吾勉为其难地相信了这个说法,然后就听到拉姆尼说“患病后才会重视自己的坏习惯,倒也不错,毕竟能从中获得启示。”
蹭地一下子站起来,想起自己还没有穿裤子,胜又健吾又坐了回去。
“你懂什么?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可是伤透了脑筋……”
“有什么好烦恼的?”拉姆尼指了指竹轮中间空心处说,“我看上去也不是没有尿道,能排尿不就没问题了吗?”
胜又健吾又蹭地一下站起来,指着拉姆尼鼻子骂道:“那你愿意自己腿中间那玩意儿变成竹轮吗?”
“我才不要,真恶心”,拉姆尼双臂抱胸,身子往后缩,“更何况,你应该自己能想到变成这样的原因吧?”
拉姆尼面笑皮不笑地指了指那个位置:“那里变成竹轮的原因,你自己是不是知道?”
胜又健吾默默转头,不敢直视拉姆尼的眼睛,右手却不由自主地盖上左手无名指处的戒指。
“我哪知道?”
胜又健吾没好气地说。
“真的吗?油嘴滑舌的人可是会下拔舌地狱的哦?等你死了,鬼卒就会抓住你,把你按在地上有烧得滚烫的钳子从你嘴巴伸进去,然后歘的一声拔掉你的舌头,然后你又不会死去,恢复后继续被拔舌。”
橘清原调转身子,往后一仰,靠着椅子后面两根椅腿保持平衡,手指在空中挥舞,白色如同云团般的东西凝聚在空中,而那白色中赫然是密密麻麻的鬼魂从人间坠落地狱的过程。
耳边隐约传来惨叫声,胜又健吾下意识一个哆嗦,但很可惜,对方的某种渴求压过了对死后的恐惧,他不再看橘清原,反而转头问拉姆尼有什么解决方法。
拉姆尼挠挠头,表示快的话一周,慢的话一个月或者一年都有可能。
“哈?那怎么行,我今天可是约了女人,算了,不用治疗,就算能暂时恢复也好啊。”
橘清原冷笑一声,这胜又健吾还真冥顽不灵,不过没关系,尊重他人命运放下助人情节才是活得久的秘诀,对方又没有委托他办事,何必操心。
更何况经过短暂的接触后,橘清原看出拉姆尼是个看着严格、治疗粗暴,实则把患者放第一位的好医生,对方肯定会关注胜又健吾的后续。